菲律宾军火商黑着脸,似乎在大骂着什么,但因为警员举枪指着他的头,他只能骂骂咧咧地跪在地上。
其他人见状,也都纷纷蹲地,双手抱头。员警都前前后后围了个水泄不通,他们还有什么好挣扎的。
唯独周皓染还站在人群中央,仿佛没看见那些黑漆漆的枪口,眉头紧蹙,右手插在风衣口袋里。
他的亲信李力则因为在员警冲进来的瞬间意图反抗,被特警死死按压在地上。
码头上空响起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声,一架警用飞机正盘旋在仓库附近,把已经成功缉拿军火贩子的消息,通报到警局乃至市长办公室。
黄伟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夹克衫,又掏出一包香烟,正想以胜利者的姿态出现在周皓染面前的时候,他接到了一通紧急电话。
「……什么?让记者进来?您也要到场?」在这个时候竟然接到上司的指示,黄伟觉得很不耐烦,但还是恭谨地应答道:「我知道了,您放心,局势已经完全控制住,我们没有一人伤亡,是全面胜利!」
喀哒。电话那头挂掉了,黄伟不悦地搔着头发。不过,他转念一想,有媒体加入,那么周皓染束手就擒的样子,就会被直播吧,所有人都会在第一时间看到,包括黎荀在内,这样才更好。
「喂,吩咐下去,给记者放行!」刚才还不大情愿的黄伟,现在就很积极地操作这件事。
在记者赶到前,黄伟一边抽着香烟,一边走到周皓染面前,笑眯眯地看着他不苟言笑的脸,「周老板,我说过,早晚有一天,我会亲手抓住你的。」
「什么亲手?不就是在我身边,安插了一条狗?」周皓染冷笑一声,往雷欧的方向极冷地扫视一眼,「而且,你还没抓住我。」
「哈,人赃并获,你还想狡辩什么?」黄伟向旁边的休旅车吐出一口烟雾,「这次,就算请上一百个律师,也保不住你了,等着牢底坐穿吧!」
「呵,黄组长那么期待我坐牢,是不是觉得我坐牢后,小荀就是你的?」周皓染嘲讽道,那眼神如同匕首一样冰寒。
「哼!」黄伟丢掉香烟,狠狠地拽起周皓染的风衣领子,凑近说,「周皓染,你以为每个人都跟黎荀一样单纯,被你玩弄于鼓掌里?告诉你,我已经找到了黎荀的亲生父母,你觉得有些事情,真的可以隐瞒一辈子吗?」
周皓染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非常难看,或者说狠戾无情,「你要是敢对黎荀说半句,我绝对不会饶了你!」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敢放狠话?」黄伟松开周皓染,「俗话说,多行不义必自毙,我会看着你坐牢的。」
「这句话,我送还给你。」
「哼,把他铐起来!」黄伟说。这时,杨云峰带着局长、新闻记者,还有一位六十多岁,身材有点肥胖,穿着名牌西服和皮大衣的男人,走了进来。
黄伟认得这个人,是t市商会组织的主席昆文博,他经常出现在经济新闻或者政客的宴会上。只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都在干什么?!」昆文博气得满面通红,他有心脏病还有高血压,看起来随时会发作的样子。
「昆主席,我是有组织罪案调查科的组长黄伟,我们这是在办案,请您不要干扰我们。」虽然心里纳闷得很,黄伟还是迎上去,客气地说道。
「办案?办什么案?」谁知,昆文博却狠瞪他一眼,然后快步走到周皓染面前,大声嚷嚷着,「谁把周先生铐起来的?!真是胡来,快解开!」
黄伟愣住,转头看着自己的顶头上司,一位年过五旬的长者,他的脸色也很不好看。
新闻记者们一直扛着摄影机在摄录,他们似乎很关注事情的发展,镜头紧盯着黄伟以及警察局长。
「我刚才得知,周先生帮昆主席从国外购买了一批兵人玩具,因为这些玩具已经绝版,价格昂贵,所以周先生亲自来码头监督交易。」局长黑着脸,瞪着黄伟说。
「什么?兵人……玩具?」黄伟眨了眨眼睛,感到难以相信。
「黄警官,请问您在抓人的时候,没有检查过这些是什么物品吗?」女记者见状,立即把话筒举到黄伟面前。
黄伟不客气地推开话筒,来到休旅车前,猛地掀开车厢里的油布。
数箱已撬开的木板箱陈放在那里,里面是放在干草和泡沫垫里的军绿色、印有美国国旗的塑胶箱,尽管那些兵人以及武器做得非常逼真,可是连三岁小孩都知道是假的,因为没有冲锋枪会只有硬币大小。
黄伟怔在那里,面色发青。他太兴奋了,以致犯了一个相当低级的错误——没有亲自检查赃物是否存在。
可是,他不觉得军火交易是假的,从他追查到的蛛丝马迹,他肯定周皓染有私下买卖军火,否则他不会蠢到不去检查一下货物,就逮捕周皓染。
也就是说——他被人设计了?!
黄伟转头四顾,却发现仓库里早已没了雷欧的身影。
「周先生,这都是一个误会!我代表警局所有人向您道歉……」
在黄伟僵硬地立在原地,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时候,警察局长亲自上前,为周皓染解开手铐,那个菲律宾人也只是个玩具商人,专门买卖绝版兵人,他可是受惊不小,正用外语大发雷霆中。
所有的事情都解释清楚后,黄伟被上司骂了个狗血淋头,周皓染的律师赶来了,怒气冲冲地说要起诉黄伟以及警局对周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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