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和牵着儿子的手,往小区里走,今天他过来看一下江愠还有他的孩子,顺便取样,等电梯的时候,发现从地下停车场上来的庄慬,他牵着溪沅走进去。
“庄先生刚从外面回来?”溪和注意到庄慬从始至终一直皱着的眉,能让这位冷静自若的庄先生皱眉头的事情,大概除了家里的大人就是那个小家伙了,和江愠怄气了?
听到溪和的声音,一路上都心神不宁的庄慬才发现进来的人是谁,他回过神来颔首跟溪和说:“溪医生今天怎么过来了?为什么不和我们说一下,好去接你。”对于有救命之恩的溪和,庄慬和江愠一直心存感激和尊敬。
“不用,顺路过来,看看他们父子。”
“这是?”显然对于偶尔出现在这里的溪和并不觉得突兀,反倒早已习惯。
“我儿子,溪沅,七岁了,溪沅叫叔叔好。”溪和笑容可掬的做着介绍。
“叔叔好。”
“你好——”
两人聊了没几句,电梯便到达了要到的地方,三人一前一后走出电梯,庄慬最后一个走出来,转过一个拐角,就发现走廊里扔着一个快递包裹,随即便发现没有关上的房门,正是他们家,心神不宁的庄慬眉头皱的更紧,快步跑过去,还未走近,就听到敞开的门里传来江愠变了调的声音:“寒寒——醒醒——”
“怎么了?!”结合刚刚门外的情景,庄慬以为遇到了入室抢劫,声音惊怒交加。
“寒寒摔倒了!”
看到庄慬后的江愠抱着儿子要站起来,腿软的不行,好不容易站起来,眼看着就要又跪地上,庄慬走过去揽住他的身体,而后接过江寒的小身体,语气镇定地说:“溪医生在后面,你别慌,你先别慌,寒寒只是晕过去了——”他原本在公司忙事情,但是从去上班到公司后这一段时间里就十分的烦躁,心神不宁,无心工作,索性不再勉强,稍稍将事情规整一番交给助理后,便提前离开了公司往家赶。
江愠闻言,惊喜地扭头看门口,溪和拉着儿子紧随其后快步走进来,先是看到扭头看他的江愠,而后是庄慬怀里的孩子,松开牵着儿子的手,大步走近,去探江寒的脉搏。
“把孩子放沙发上。”
庄慬依言而行,溪沅站在沙发一头,低头看闭着眼睛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小孩。
脸好白,病得很严重的样子。
“昨天是不是给他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溪和施针后,询问道。
在饮食上,江愠一直不敢疏忽,闻言立即道:“没有,从来不会让他吃他不可以吃的食物,像冷饮之类的,更是碰都不会让他碰。”
庄慬忽然道:“昨天下午,他姑姑不是带她出去玩了几个小时?”
听到这话,江愠才回过神来,昨天下午可馨过来,带儿子去附近的游乐场玩,可馨喜欢儿子,所以常常有空的时候就过来,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所以只是嘱咐了几句,就让他们去了。
“我去问问她。”庄慬起身去阳台。
江愠摸摸儿子的头,刚刚的一幕仍叫他心有余悸,心跳如鼓:“他没事了吗?”
“我给他开个方子,你按这个方子抓药,一天一次,吃两周,调理一下,他的身体特殊,又先天不足,只能多多调理,还是那句话,饮食上要多多注意,不可剧烈运动,等到大一些自然而然就会好起来,所以这几年要多多注意,不能疏忽大意,方方面面都要注意。”
江愠不停点头,听到儿子没大碍后,彻底放下心来,松口气,这才注意到旁边的溪沅。
溪和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说:“这是我儿子溪沅,跟我一起过来凤州玩。”
溪沅趁着溪和跟江愠说话的时候,伸手去碰江寒放在身侧的小手,冰冰凉凉,像个冰人,很冷吗?他握住,用自己温热的手掌去温暖他,然后对小孩的爸爸说:“他的手好凉啊……”
江愠扭头看去,看到溪沅在帮儿子暖手,感动道:“真是个好孩子,我去给他拿个毯子,一会儿扎完针,给他盖上。”
溪沅嗯了声。
因为江寒突然晕倒的缘故,只是来取样的溪和决定在这里住上一晚,观察观察,毕竟他之前每次来取样,江愠都非常的配合,一点都没露出什么不情愿来,还特能逗贫,就冲这份信任,他都要好好地给人家儿子调理到健健康康活蹦乱跳的状态!
晚上溪沅坐在床上问正在一旁台灯下看书的爸爸:“弟弟没事了吗?”
“嗯,休息一段时间,吃药调理一下就可以恢复。”
“他得的什么病?”
溪和抬眸看儿子:“今晚谈兴这么浓?”
“你还没回答我……”
溪和无奈:“也没什么,就是身体比较弱,很晚了,你快睡吧。”
“哦。”
翌日,拗不过胡搅蛮缠,绝食抗议的儿子,施垣带着小魔王过来找小江寒玩,自从满月宴上的一面之缘,儿子算是人家那宝贝儿子了,三天两头地要来这边找弟弟玩,开口说话,学会的第一个词就是弟弟,让他不禁感慨,果然是只有保姆命,有了弟弟没了爹,比他爹还无情无义,妥妥的小混球。
刚刚三岁的小魔王一进门就要找弟弟,走进去却发现沙发上有个不认识的人正面对面和弟弟坐在一起玩积木,弟弟是他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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