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专一型的,”尼基说。
“我猜是的。”
他们默默无语地喝了会儿咖啡。即使在咖啡因的作用下,尼基还是觉得有点疲惫。跟一个几乎算得上陌生的人交心挺费神的。今晚他还得指望着鲍威尔和伊万家那凹凸不平的榻榻米过夜。
服务员送上账单时,斯潘塞直接抢了过来。“你把我家变了个样,这只是一点点心意。”他说。
“谢谢。”尼基看着斯潘塞留下了一摞二十美金,里面有一部分是小费,相当慷慨的小费。他对这个男人的评价立刻上升了好几个等级。
在他们吃饭的当儿,夜幕已经降临,但空气仍然是暖的。尼基享受着宝马车载空调里吹来的凉风,而斯潘塞却好像想什么想入了神,并没有立即开出停车场。过了一会儿,他转向尼基道:“我对你有个建议。”
注:原文为pr,除了“建议”,也有“求欢”的意思。
车内的狭窄空间里,气氛突然变得很亲密。上帝,斯潘塞不会以为尼基的屁股也有价钱吧,嗯?也许他只是想快速地随便打一炮。要是尼基还没有厌倦这种毫无意义的性事,他肯定会迫不及待地答应。但无论怎么看,斯潘塞都是一脸认真,不像是要提什么关于上床的提议。“什么?”尼基谨慎地问。
“你来和我一起住吧。”
尼基目瞪口呆。这话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住?”
“嗯。我的房子很大,房间很多。你负责让这房子保持清洁,我来提供食宿,再付你一些工资。”
“你想雇我做你的女佣?”
“嗯……是的。算是吧。但应该不会占用你那么多时间。我不是那种狂造垃圾的邋遢鬼。你只需要偶尔清扫一下就好了。你可以继续找其他正式工作,或者继续帮其他人看房子。但这样你就有了个大本营,让你有地方可回。”
“我…呃…”“大本营”听起来真的非常,非常棒。但难免会变成一种约束。“可是你说清扫房间会打扰你的工作。”
“确实。但我不是一直在工作啊,伙计。”斯潘塞叹了口气。“只是大部分时间而已。如果你来住,我们可以安排一下时间。虽然也不一定行的通,但起码我们可以试试。”
“可你甚至不怎么了解我。我可能是个连环杀手,或者是个永远在哭诉自己悲惨爱情的麻烦精。”
斯潘塞笑了出来。“我愿意试试运气。”
尼基的脑袋有点混乱。“我需要考虑一下。”
“当然。我也没有其他候选人在排队应聘。你仔细考虑一下然后给我答复,好吗?”
“嗯,好的。”
斯潘塞倒车,驶出了停车场。短暂的回程里,他们一起听着霍尔与奥茨的二重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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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琳最近刚刚给她儿子断了奶,也因此毫无压力地要了第四杯玛格丽特。“老娘二十五个月没碰任何酒精了,”她说。“九个月孕期,十八个月哺乳期。”
伊万拍拍她的肩膀,“宝贝儿,那加起来是二十七个月。”
“好吧,那就更糟了。我还经历了十小时的腰酸背痛和侧切手术,现在还得做凯格尔运动,因为我打个喷嚏都会pēn_niào。而且奶头疼得要命。老娘今天不多喝几杯简直对不起自己。”
注:凯格尔运动,又称为骨盆运动,于1948年被美国的阿诺·凯格尔医师所公布,借由重复缩放部分的骨盆肌肉来减轻尿shī_jìn、妇女的产后尿shī_jìn以及减少男性的早泄问题。
尼基,鲍威尔和伊万互相递了眼神。尼基决定在保琳开始新一轮绘声绘色的产后出血、乳腺炎大战回放之前,赶紧转移话题。“既然你现在自由点了,我们是不是能一起看个电影啦。”
她把酒杯往他的方向一怼。“好啊。瑞恩·高斯林,要不就查宁·塔图姆。”
“克里斯·海姆斯沃斯怎么样?”
“就他了!”保琳干了自己那杯酒,开始左顾右盼寻找服务员要下一杯。
尽管时间还早,今晚的酒吧仍然热闹得很。座位全满,处处喧闹,节奏感极强的音乐大声震荡着,逼得人们不得不用吼的相互交谈。保琳和鲍威尔已经把盘子里的布法罗鸡翅解决了一大半,而伊万拒绝了这道菜——他这周正在尝试一个奇怪的减肥方法。尼基只吃了一两只鸡翅,酒也还没喝完一杯。
伊万第一个注意到尼基严重不在状态。为了可以用正常音量说话,他拍着尼基的手靠了过来,“你怎么啦,甜心?”
“有人想要雇我。”
“那我们不是应该庆祝一下吗?”
“没错!庆祝!”保琳应和。
尼基无精打采地笑笑。“但是……但是这工作有点奇怪,我不知道我该不该接受。”
鲍威尔歪头。“可疑的工作?你需要法律咨询吗?”
“不了,你的法学文凭放在包里就好,鲍尔。有个人想雇我做他的全职管家,差不多这个意思。”
服务员给保琳端上了杯新的玛格丽特,还给了鲍威尔另一瓶喜力。伊万不紧不慢地喝着他的矿泉水,还不用续。
等那个服务员一走,保琳就咕咚干了她的酒,还从杯边儿舔了点盐。“我也想要个管家,”她叹气。“我和罗比都太忙了,德瑞克还像个微缩版自然灾害,走到哪里就弄得哪里一片狼藉。”
尼基对此深信不疑。他见过德瑞克吃东西,那可不算赏心悦目。那孩子能把食物扔出棒球联盟投手的气势。“斯潘塞没有孩子,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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