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一刀内心的惊讶逐渐沉淀下去,他还维持着之前的姿势,躺在地上,双臂自然下垂,像是在思考着什幺。
惑仁这次并未昏睡多久,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就醒了过来。他先是嗅到了空气中某些不同寻常的气息,接着感受到自己压在一个强健而火热的躯体上,视线与云一刀的视线相对,所有记忆一瞬间浮现上来,少年的思维一下炸开了锅。
“一、一刀哥,我我我……”惑仁眼神闪烁,支吾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按理说他心性修为颇高自控力很强,但那时候不知为何,他是真的对云一刀起了不该有的念头,男人健硕的身体上流淌着汗水,看着云一刀脸上那沉浸于情`欲的表情,他竟然吻了下去!所幸那时他意识疲惫,昏了过去才没有做出更加惊人的举动,惑仁心底简直欲哭无泪,脸上还勉强维持着一贯的表情,“……抱歉。”
云一刀右手撑地带着惑仁坐起身,见看好㊣看的ミ带v_ip;网到少年通红的耳根和明明慌乱却强作镇定的眼神,他拍了拍惑仁的肩膀,“没事,你没事就好。”
惑仁盯着男人,短暂的沉默后,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又给你添麻烦了,一刀哥。”惑仁本来内心一团乱麻,他根本不知道要怎幺跟云一刀解释,但现在云一刀没有说,他也不准备开口了,两人都很有默契地没有提刚才的事。
惑仁从云一刀身上翻下来,两人分开时,他看到自己和云一刀的小腹有着大片已经快干掉的白浊,耳根又烧起来了。
“不碍事。”云一刀拿上衣擦干净那些痕迹,惑仁低着头从小乾坤袋中取出另一套干净的衣物递给他。惑仁穿戴好之后转过头发现厉忠还在旁边,见惑仁基本无恙,雷獒凑过来用头蹭了蹭他。
“刚刚真是好险,幸好你的灵兽出言提醒,否则我还真是束手无策。”
“阿忠他吃完血魄后就能说话了……”惑仁稍微一想便也明白云一刀知道了厉忠能口吐人言,便也不再对男人隐瞒。
“原来如此,总的来说这是好事。”云一刀系上腰带,突然他感觉到惑仁的力量增长了一大截,随即惊讶道:“弟,你把那两种真水炼化了?”
惑仁点头,他没有细说,但云一刀知道其过程必定艰险万分。
“多亏了一刀哥,在那个时候以真阳压制住两种真水的极阴寒力。”
惑仁回想着刚才识海中发生的一切,现在还有些后怕,在那时他虽然依靠玄帝的虚影震慑了玄阴真水和黄泉真水,但在惑仁运转通缘诀以造化力炼化真水时还是遇到了极大的阻碍。
两种真水不愿就此被降服,在惑仁识海中翻卷起滔天骇浪,惑仁顶着涌动的黑潮和寒冰几乎快撑不住时,他感受到了一种声音。
那声音像是震天的战鼓,响彻整片识海,它们汇集在一起如若惊雷,充满着生的活力。
那是云一刀的心跳声!
接着,真阳之力渗透进来,惑仁就此炼化了两种真水的大部分力量,只留下真水的两道本源被压回了下丹田的黑色气旋。于此同时,两种真水所释放的力量甚至帮他开辟出两处新的神窍——他的双眼,惑仁就此突破超凡境,迈入解渡一重境。
除了常规神窍和少数功法要求的神窍外,几乎每一位修者的神窍都是不同的,每一处神窍都代表着修者体内一处极具潜能的所在。通常将眼开辟为神窍的修者极有可能在日后修成某种天瞳。
“一刀哥,在我快撑不下去的时候,我听到了你的心跳声,”惑仁说,“所以我坚持到了下来。”
云一刀笑着摸了摸他的头,继而想到了什幺表情有些复杂,“弟,我们间就别说这些了,好兄弟就是要患难与共。”
“嗯,患难与共。”
片刻后,两人站起来观察四周,这里似乎是某,四周破碎的骨书玉简散落一地,蛟鲸灯亮着微弱的光芒,云一刀说道:“这里应该是此地主人布置的秘境,之前外面那些禁制也是这人设下的,只因我们身上有真水的气息那些禁制才没攻击我们。”
惑仁捡起一片骨书,发现上面大多是些自己看不懂的文字,不过这些歪歪扭扭的符号倒是极像老祖提到过的异族古文,还有些骨书玉简上面的文字能看懂,但大都被损坏,也不知道到底记载了些什幺。
“那边有条通路,我们过去。”
通道中没有灯光,厉忠运转雷术让微弱电光在自己的毛发间窜动起到短暂的照明效果。
通道连接着另一间石室与这个藏书室,惑仁他们走入石室后发现那里遍布着已经失效的阵纹,其中的石台上盘坐着一道漆黑的影子。
两人呼吸一滞,小心翼翼地走近才发现那是一具早已干枯的尸骸。
这具尸骸也不知在这里放了多久,大部分都还未腐朽。不过这具亡骸与人族修士完全不同,他有着四肢手臂,通体漆黑,面部只有一枚硕大的独眼。
“这是什幺异族?”惑仁隐隐觉得这样的异族他在什幺地方见过,但就是想不起来。
云一刀上前细看了半天,皱紧剑眉说:“他应该是一个蚀魔族人,这一古族在世间早就绝迹了,跟现在的魔修不同,他们是天生的魔,相传他们生来独眼四臂,瞳术惊世,施展神通可以蔽日遮天,而突破极限者更能修出六臂成就蚀日天魔。”
云一刀的话让惑仁回忆起他在玄帝留下的沙砾中所看到的那段记忆,玄武曾经一招斩掉了一位六臂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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