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门含糊不清的解释了一遍,然而他真的是太累了,只讲到云隐村的人提出要日向族长的尸体就开始模糊,强撑到云隐村谈判那里,还是不由自主的缓慢地停了下来。
男人脸上的表情说的上是温和。
水门断断续续的说,他就安静的、耐心地听下去。
云隐村坐下来和木叶谈判,多半是看在四代的态度上。
雷影大人因为这件事很暴躁,而木叶也自认不是完全无理,日向一族的白眼,村子里是不容许别人觊觎的。
日向一族的族长曾经想过自杀来了结这件事,不过两位火影大人都不算赞成。再加上这几年自来也一直没有走的太远,木叶确实有一战的实力,云隐村权衡一二,最终还是愿意坐下来和平解决这件事了。
仔细说起来,也有宇智波富岳的缘故。
九尾的传闻,村子里早就有了风声。在别的村子看来,这就相当于九尾已经可以当做某种武器在战场上使用,虽说传闻不尽属实,云隐方面考虑四代三代加上三忍加上尾兽,这样的战力任凭哪个国家也不能占了大便宜。
最后,大家维持了表面上的客气。
“可是,好累啊。”近乎撒娇的语气作为结尾,四代大人一点也没有自觉地扬起了疲倦却轻松的笑容:“老师说的没错,火影真的很累啊,而且你又不在……”
“嗯。”
水门安静了一会儿,富岳稍稍迟疑,旋即明白了,他大概是睡着了。
心情随即安静下来。
——如果只是让云隐签下和平条约这种事,也是可以做到的。
雪停的那天早上,波风宅起了很大的一阵热闹。
比起络绎不绝的吓掉了下巴跑过来的人,父子相认反而被骚扰了,大概是因为佐助一直眼巴巴的看着父亲的缘故——从他跟着鸣人喊水门爸爸开始,就一直被哥哥严厉的纠正。
今年刚刚从学校毕业的鼬,已经被视为一族的骄傲,只一开始露出了惊讶地表情。本来今天他应该有任务的,带队老师是个严肃认真的人,尤其厌恶别人迟到这一点。
打开门的时候,听到四代目说“我回来了”的声音。本来想说欢迎回来,并不怎么认真的,纯粹为了应付和礼仪才说的这句话,还没出口,他就听到了另一个声音。
“我回来了……”
鼬站在玄关,视线受了重重一击,还来不及抬起来。他的身前,门被打开了,一开始吹进来的风卷起久违的回忆,那个夜晚的告别,仿佛别有深意的眼神。母亲过世前的岁月,佐助哇哇哭泣的声音……旋即只有眼前的黑色的印着宇智波族徽的黑色外罩轻轻拂动着,那苍白的手,冷淡而微微俯视的脸庞——
“啊……”水门下意识侧过头。
于是父亲冷淡自持的表情忽然掠过了一丝慌乱,像是意识到什么一样下意识的抬了抬视线,对于父子两人来说都显得太过漫长的沉默之中,鼬才突然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落在头顶的手,像是不自在一样尴尬的父亲,用说不出是歉疚还是感概的语气说道:“……长高了。”
鼬怔了怔,没有说话。
“先回去再说吧。”水门看了看父子两人,连忙出声补救。
佐助对于第一次和父亲相见并没有什么回忆,尽管他后来从旁人的口中陆陆续续听说了父亲的事。不过第一次相见对他来说是一场灾难,在一个还不能清楚的分出父亲和叔叔之间的区别的年纪里,他一度认为鸣人和他没什么不同,鸣人叫水门父亲的时候,他也是不甘落后的跟着喊的。
水门在安抚了两个小的以后,还要安抚明显气压低了不少的恋人。虽然富岳不说什么,神色也还是有几分黯然的。不过半个小时后,宇智波的人就踏破了波风家的门,他们花了大半个上午才陆陆续续走了,到了下午,暗部班的人、根部的人、甚至有些水门都记不得的村民也用各种方式登场了。
太扯了——
火影大人备受打击的想。
此时一个看似来木叶卖艺的少女正翘着二郎腿点着烟,熟练的介绍着这段时间周围游荡的逃忍和流浪忍者,似乎是打算辞职的缘故,还郑重其事的提出了好几个可以使用的部下人选。
而宇智波富岳也不快不慢的说了几句话,少女就悻悻然的站起来,说了一句好像还是老样子之类的话离开了。
……终于都走了。
坐在空荡的客厅里,宇智波富岳回过神来,这才意识到沙发一角排排坐了四个人。
佐助和鸣人也噤若寒蝉。
“饿了么?”他下意识说。
水门热心于家务,何况,富岳眼睛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
“明天我们就一起去医院吧。”一边炒饭一边叮嘱的四代目,围着非常可爱的围裙认真的说:“你的眼睛,早一点治疗比较好。”
“嗯。”富岳低低应了一声。
他心不在焉听着外面的声音,佐助和鼬撒娇的声音,鸣人玩着小火车的声音,作为哥哥的鼬让两个孩子洗手的声音。那明明近在咫尺,却好像梦里才会有的声音。
“今晚……”
嗤嗤的火熄灭了,这一次富岳有些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水门假装并不看他端着炒饭走出去。客厅里一阵热闹的欢呼,五个人的家庭,的确是很容易热闹的。
气氛的异常并不是所有人都那么快能发觉。
但是到了要入睡的时候,卧室就成了问题。多余的储藏室要改做卧室没有那么容易,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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