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被这样吩咐了的青年动作有点迟疑。
“快去啊。老子忙一下午了,饿着呢。”祁崝皱眉催促。
楚晏便不敢再说什么,一边赶紧起身走向厨房,一边绞尽脑汁回忆自己上一次买菜是什么时候,乏善可陈的厨房里还有什么材料可供自己更加乏善可陈的厨艺发挥。
身后祁崝的眼神落在他最近又清瘦下去裹在制服里越发显得盈盈一束的腰际,沉默的青年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只有走动间垂下来微微颤动的指尖昭示着主人的不安。
这是他过去三年独自抵抗防守的姿势,看似无声坚韧,实则暗藏脆弱。
等到进了厨房,看到堆在料理台边装得满满当当的超市塑料袋,以及已经被洗净切好整齐码在白瓷盘子里的食材,楚晏才终于愣了一愣,心中的空白坍塌了一块,让他一瞬间有些茫然的立在原地,仿佛不知道再该用什么来填补。
不过这愣神没有维持很久,毕竟外面他空着肚子的主人还在等着。
有人等待,有人陪伴,自己发出的任何声音在这小小的屋顶下都有人倾听,有人关注。
楚晏一个人潦草的过了太久,几乎快要遗忘这种平常而富足的感觉。
尽管臀部和膝盖还有隐约得叫人面红耳赤的胀痛,尽管和外面自己所爱的人不再有昔日的关系,尽管要面对眼前这些已经被妥善准备好却还是让他有点头痛无从下手的食材,楚晏还是幸福的只想要叹息。
幸好,祁崝回来了。
楚晏的嘴角忍不住绽出个小小的笑容来。
当然最后摆在祁崝面前,还是两盘基本说不上什么色香味的炒饭。不得不说,在对自家的宠物的能力认知方面,祁崝做的相当到位。厨房白瓷盘子里虽然准备的林林总总花样不少,但认真看一看也就是两盘炒饭的东西而已。
祁崝自然不是会挑剔吃食的人,执行任务野外生存要就地取材的时候也不少,要是这不吃那不碰,他大概也活不到今天了。更何况——他就着小狗因为拿不出手的手艺而微微红了的耳朵尖,三两口扒完自己碗里的饭粒,只觉得……
秀色可餐。
吃过饭,祁崝就坐到沙发上摆弄手机去了。楚晏洗了碗出来便看到男人不知和谁聊得起劲。
他立刻感觉到隐隐的委屈,像只没有得到主人应有的关注的宠物,撒娇卖乖扯着主人的衣角混闹,都只是想让主人的视线在自己身上多停留一秒。
楚晏蹭过去,蹲坐到祁崝脚边,眼巴巴的看着他。
祁崝抬眼瞥了他一眼,没说话,直到楚晏蹲得腿都要麻了,委屈气也都磨尽整个人蔫儿吧唧的时候,他才淡淡扔出一句:“以前这儿的垫子呢?扔了?”
楚晏的眼睛一下就亮了。
“在呢,在呢,我收起来了。”他忙不迭的说着,在得到祁崝的眼神允许后,站起来到房间里一阵翻箱倒柜,找出那一块长毛柔软的雪白地毯,铺在沙发前,是将将只够一个人蜷缩起来躺下的大小。
这是以前祁崝带楚晏一起去买的,男人跟店员说要给家里大狗买块地毯,好躺着不凉肚子的时候,自己跟在他身后因祁崝若有似无瞟过来的视线而又羞耻又甜蜜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青年重新在地毯上跪好,想了想,要脱衣服,刚解开两个扣子,就被男人握住了手腕。
“天凉了。”他说着,一手从解开两个扣子的衬衣中探进去,揉捏起楚晏附着薄薄一层肌肉的胸膛,楚晏敏感的rǔ_jiān被人拿捏住,轻轻夹在指缝间玩弄,任意施为的人另一手却还在和人发信息聊着天。青年羞耻得面庞泛起晕红,又因为祁崝的碰触而忍不住漏出一点喘息的声音,甚至渴望的挺了挺胸,希望主人给予自己更多的爱抚。男人的手却倏然收了回去,还合上了楚晏大开的衣襟,拍了拍道:“衣服穿着。就这样吧。”
祁崝是分寸感极好的类型,一言一行都掷地有声,也仿佛布下了无形的线把青年制成自己随意操纵指挥的人偶。一身居家的便服,一副歪在沙发里筋骨松散的模样,却有其他主皮衣皮靴,挥鞭放狠话都及不上的气势。那是曾经在一生一死性命攸关间磨炼出来的掌控感。
轻易就能将楚晏吊在吃不着够不到的境地,却还生不出任何抗拒的心思,听祁崝一发话,青年就立刻扣好扣子,不顾自己已经蠢蠢欲动的小yù_wàng,乖乖像以前那样,在那块地毯上蜷着躺下来。
安静等待主人干完自己的事情,再来给他一点点抚摸。
于是祁崝聊完天又刷论坛,刷了论坛再换个人聊一聊,尽情享受休假中虚度时光的快乐,只间或伸手下去摸一摸楚晏的头。
而每当祁崝的视线落下去,便会看到楚晏也向自己看过来,眼眸如寒星一般,闪烁着这段时间来很少见到的光亮。
他忍不住轻轻拂过青年颤动的眼睫,觉得这么漂亮的事物,竟然是因为躺在自己脚边而高兴得闪闪发亮,简直是既荒诞,又这么地叫他感觉到无限的满足。
于是祁崝早上听到楚晏说只想和他保持主奴关系时的那口气,也终于一泄三千里。
只剩下在心里笑骂一声小变态的力气了。
作者有话说:你们看,受根本完全不能怎么样啊,攻稍微撩一撩,他心里都能炸成烟花【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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