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凝拿出荷包,里面有着阿水整天不撒手的小小木偶,那个木偶做工精细,日积月累的摩挲将小木偶弄得很脏,王凝想着阿水拿着木偶的心情,那是怎样怀念一个人呢?才能把一个木偶带在身边日夜不离身。
王凝拿到手的第一天心里满是甜蜜,那天她一边洗着木偶一边想象着和阿水的以后。
他……也是有一点喜欢我的吧,否则怎么会把这么珍视的木偶给我呢。木偶洗干净后,光彩的袈裟罩在一个绝顶俊秀的人身上,那个小小人儿笑意浅浅,像极了阿水。
现在,这个木偶陪在她的身边,就像阿水在身边一样。
王凝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她毕竟是没有二姐好命,若是当年嫁来的是她,那么姬容华看不上她,会不会放她和阿水幸福呢?
小宋走了大半个江州,之前就听人说过遥华,那是一块生财的好地方,外乡人来这儿十有八九是来做生意,而且经济繁华,,“得!就这儿了!”
小宋开了一个小药铺,还请了个大夫专门坐堂给人看病,大夫领回来的那天还给阿水看过,老大夫说,“心病……还需心药医。”
阿水拿着小娃娃压根不管他们说什么。
有天阿水正睡着觉,隔壁突然一阵吵闹,于是穿上衣服隔着门板看见秋霜被人按在地上,小宋拉着她的手却被一个男人扯开,那人钳着小宋的下巴说,“宋大人,躲了我这么久,可要我好找啊!”
小宋甩开他的钳制,“滚开!”
那人笑笑,斜狞至极,“好啊!不仅娶了老婆还长本事了,我倒看看你怎么横!”
有人上前说,“主公,附近没有人家,屋里除了小公子还有个人,不过是个傻子。”
那人依旧拧着小宋,“傻子……呵呵,宋大人的品味是越来越次了……”语毕,一把拽下小宋的衣物,“傻子你都要,宋贤,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贱。”
小宋咬着牙说,“你再碰我我便死给你看!”
那人像是听见什么笑话,大笑出声,“死给我看?你这是学哪门子贞节烈妇,好!你死给我看!你死啊!”
小宋看着不远处的秋霜,浅浅一笑,“霜儿,我……是我对不住你……”
语毕,小宋拿起一块石子便塞进嘴里,那人大惊,硬掰着他的嘴,可是小宋死不松口,不消一会,想是石子卡住喉咙,小宋的嘴角呕出一滩血。秋霜大叫着相公,也学着拿着石头卡进喉咙。
阿水再看不下去,溜进一旁的屋里将小婴儿抱出来,小娃娃不晓得发生什么事,大睁着眼睛看着阿水,阿水眯着眼,不想还是落下一滴眼泪正好滴进小宝宝嘴里。
宝宝瘪着嘴,好苦。
夜色正盛,阿水运起轻功飞出数里才有人发现。
阿水流离几天才找到住所,易容后定了一间雅房,请了奶娘给小宝宝喂奶,才想起来今后该怎么办,这个孩子还怎么小,他又是个大男人,很头疼。
小宝宝拿着天真的眼睛看着他,这让阿水真的很难说出口,小宝宝,其实……你的父母都死了,你知不知道。
小宝宝是有名字的,叫,叫什么来着……奥,是宋鸿灏,最后一个字不是读书人还真念不出来。
依阿水的懒性子又把孩子还改了个名字,小宋如果知道这个名字估计会从地府爬出来掐死他,“小小宋,你好好的不要闹,我要睡一会。”
王凝回到宫中的第二月,孕吐不止,太医摸着胡子报喜,“皇上,公主已有三个月的身孕。”
姬容华应了一声也不见得多高兴,太医奇怪,若是九公主立为皇后,这可是嫡长子,怎的皇上也不上心?
王凝绣着碧水鸳鸯,听着小月愤懑,也不太在心,望着深宫后院,眼里波澜不惊。
难道这就是同床异梦,王凝自嘲一笑,这样活着到底有什么意思?杀了她最爱的人的恶魔却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世间居然有这么可笑的事情。
两看相厌不如不见,除了册封大典时王凝看了眼姬容华此后两人真的没再见过一面。
姬容华今夜想起王凝临盆在即,突然想去看看她,王凝隔着帘布说着,“臣妾身子不适不能接驾,请陛下恕罪。”
姬容华找了一处坐下,“无妨。”
桌上有一副刺绣,是一只鸳鸯浮在水面,顾影自怜。
姬容华想着自己这段时间是真的冷落了她,端起刺绣看了一会,终于看出其中不妥,那鸳鸯对着水面那里是自怜,分明是含了情意。
姬容华攥着刺绣,“皇后好雅兴,日日刺绣也不觉得累,莫忘了自己是他人之妇,别说朕后宫佳丽三千做不得鸳鸯形影不离,就是皇后自己又何曾为人表率。”
王凝浅笑,“妇容妇德,臣妾何德何能做这个皇后,皇上还是让臣妾去嘉乐殿陪太后诵经为皇上祈福,以佛经诵德为皇上消些业障。”
姬容华将刺绣放下,看着帘后的女子说着,“……也好,待皇后诞下子嗣就去嘉乐殿,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回来。”
王凝托着身子下床跪拜,“谢皇上隆恩。”
太后久不理朝政,暮华之年养孙为乐,颐养天年而已,王凝陪在太后身边日日念得就是往生咒,太后抚着她手的说,“不是十六看不上你,是他心里还惦记着个人,这辈子他是不会再喜欢别人的,凝儿……好孩子,苦了你。”
“世上违心之事,哀家何尝做的少了?最后悔的就是十六与他,哀家不该做的那么绝,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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