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为陈绯倒酒,这才详细地说明求陈绯办的事。
原来他是一个艺术学校的学生,大四了跟同学合伙办了一个辅导班,眼看着一过年就要开始艺考了,画室里一批学生良莠不齐,想着搞个后门让那些考试没把握家里又有钱的学生进,说白了,就是倒卖名额。
“哪个学校?”
“还能有哪个学校,当然是陈少名下公司赞助的那一家,不然也不能求告到您头上。”那人赔笑。
陈绯迟疑了下,还是问出口:“这艺术学校都能这样操作的吗?”
“当然,这些都不是什么机密了,除了倒卖名额,还有一种方式是替考,一些家庭条件相对不好的学生可以找人替考,但是这样会冒一定风险。”
“哦……”陈绯看着眼前与赵紊年纪相仿却一脸精明的大学生,有点厌烦,“行了,这事我知道了,我帮你问问,你回去等我消息。”
原来艺术院校也避免不了各种暗箱操作,他没上过大学,他生来就有源源不断的金钱送到他口袋里,他从来不需要自己去争取些什么,他也从来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无论想要什么,都是没有什么阻碍的,……只除了……那个人。
陈绯笑得肩膀都抖了,他抹了一把脸走在回去的路上,故意没有开车,他突然想走走。他的生活实在太过糜烂多彩,从未有过仔细打量生活的时候。
他放慢了的脚步使他一路看到很多的世间百态,有街边行乞的乞丐,有缠着大人买玩具的小孩,有晒太阳的老人,还有……还有很多很多,别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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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
赵紊还是和以前一样,不冷不热,不逢迎不拒绝,陈绯想抱就抱,想丢开就丢开。就算是作为一个布娃娃,也实在是太趁手了,而且这娃娃还不用自个打理,省事省心。
可陈绯就是觉得缺了点什么,缺点什么他也说不上来,以前一直觉得赵紊就是拿捏在自己手里的一个泥人,甚至宠物,他陈绯能把他捧上天,也能把他摔下地,现在也是如此,他陈绯还是照样有钱,而且一点也不比以前少,可他还是觉得,有些事并不是板上钉钉的。他没变,赵紊也没变,那到底哪里不对呢,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陈绯一开始就想错了。
这人就不知道冷热么?他在他身边只是临时取暖,而陈绯却已经有了长期供暖的自觉。
而赵紊就是一块捂不热的石头,对他好对他坏,他都没有什么反应,他既不会感动,也不会反抗——除了陈绯实在太过分,不然他还真没怎么反抗过。
陈绯想到那个下午,他和别人滚在他们同睡的床上,被他看见了,他一点反应也没有。
他该有什么反应呢?该骂他?该鄙视他?该生气?……为什么不吃醋?
那种情况下,无论什么反应能找到同一个合理名词——吃醋。
赵紊不吃他的醋!
赵紊根本不管他与别人上床也好,喜欢别人也好,他陈绯什么事他都不会在乎。
说白了,他不稀罕他。
陈绯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
这大概是继宋少轩之后,陈绯人生中踢到的第二块铁板。尽管没有喜欢他,尽管没有刻意对他好,尽管有时候还故意作弄他,但是,他陈绯是谁?交往过的情人哪个不是对他含情脉脉依依不舍?怎么同住一个屋檐下那么久,赵紊却冷淡依旧?就算是一块石头,也早该温热了吧。
陈绯又冷笑一声,真是的,他什么时候成情圣了,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慢慢也就习惯了,管那么多做什么呢,费脑筋。
说不想就不想,陈大少又恢复了往日的潇洒模样,掏出手机打电话给狐朋狗友徐浩。
“我说你最近怎么不出来玩了,原来家里藏了这么个小情儿。”陈绯靠在床头,淡淡点上一支事后烟。
他打电话找徐浩的时候,徐浩正在床上忙活着,陈绯不依不饶非要他下来喝酒去,徐浩说:“喝完酒还不是这档子事,你也甭喝酒了,直接回去找你家养的那个操去。”
“你家养的那个”这句话让陈绯听得很受用,但他却不耐烦地说:“都那么长时间了,早不新鲜了,别给我废话,告诉我地址我找你去。”
然后就是此时此刻这种情况,陈绯徐浩各占大床一边,中间躺了一个浑身布满可疑痕迹的□男孩,被徐浩抱了一上午,陈绯来了之后加入他们,就这样这男孩还清醒着累倒在一边微微喘息。
“真是耐操,嗯?”陈绯捏了一把男孩触感极好的脸蛋,转眼对徐浩说:“借我玩几天?”
徐浩白了他一眼,也点上一支烟:“你够了啊,别跟个土匪似地,在我这吃还不够还想打包带回家?便宜死你。”
陈绯吐出一个烟圈,眯了一双眼,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有私藏呢,就分我一个玩两天,嗯啊?”
徐浩一挑眉:“我什么事你倒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啊?”
“那是,谁叫咱们是哥们呢,哥们要有福同享啊。”
“呵,我可不敢高攀,不过既然你都说了是哥们要有福同享,那我也不好自私地只顾着自己,这样吧,咱俩换换如何?拿你家的那个换我家的这个?怎么样?”徐浩说。
陈绯扬了扬眉毛,心里当下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便一口答应下来。
回到家后陈绯就后悔了,自己真是精虫上脑了才答应徐浩那个混蛋换着玩,他家那个是什么货色?自己家这个又是什么?他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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