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两人静静依偎在沙发上,电视也没有开,四周静谧无声,空气中却弥漫着甜蜜和幸福
两天时间过得飞快,张不倦下了夜班,就收拾东西准备回林市,昨天夜里没有来病人,也没有病情变化,直接一觉睡到天亮,因此也不觉得辛苦,自己开车也没什么问题,平常都是翁佑之接送他,今天难得他开车载着翁佑之,还有些奇怪的新鲜感。
“今天我送你回家。”张不倦得意的挑眉。
“那你要不要去我家坐坐?”
张不倦想了想,飞快的摇头,惹得翁佑之又是大笑。
“早晚的事,躲什么呢?你不想去我家,那我去你家?”
张不倦想了下,又摇了摇头。
翁佑之挺诧异的,张不倦不愿来他家,这很正常,但是还不肯让他去,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嫌我丢人?”翁佑之故作不高兴。
谁知道张不倦破天荒的没说话,就专心致志的开车,翁佑之的破脾气蹭蹭蹭的就上来了,但是他转头看着张不倦认真开车的侧脸,心里的怒火就像漏气的气球,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不禁想,也许他也有苦衷呢?
一路上翁佑之知趣的没有再提这个问题,两人之间仿佛不曾经历这样的插曲,张不倦开车很稳,却不快,但再长的路途也有到达终点的时候,翁佑之说了个地址,张不倦显然对林市也很熟,直接从市区把车开进了小区地下车库。
翁佑之去云合本来就没带东西,回来也是两手空空,张不倦把车停好,准备下车。
“你直接把车开回家去吧,外面冷,我现在这样也开不了车。”翁佑之拉住他。
张不倦犹豫了下,然后同意了,他把自己围巾解下来,系到翁佑之脖子上。
“我都到家了,围巾你自己戴着不好吗?”翁佑之有些无奈。
“电梯里冷啊。”
“……”翁佑之本想对他再说,记得大年初三的时候做好准备,但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口。
两人温存了片刻,翁佑之就催促他赶紧回去休息,张不倦贪恋般的抱了他一下,然后才让他下车。
回到家,翁妈妈正坐在沙发上剥橘子,厨房里有炒菜声,接着就听见翁海明喊道:“小冰,打个电话问问佑之什么时候回来。”
翁佑之懒洋洋的应了一声,然后偷吃了一块翁妈妈剥的橘子。
“翁佑之同学,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懂吗?”翁妈妈收起剩下的橘子。
翁佑之无所谓的咂咂嘴,坐在沙发上掏出了手机。
“你这两天去哪了?”翁妈妈忍不住问。
“覃羽冰同志,佛曰,不可说,人贵在,沉默是金。”翁佑之神神在在,覃羽冰直接在他脑袋上拍了一掌。
“没大没小,还有没有把你妈放在眼里了?”
“没啊。”翁佑之顺口接道,沉默了会,又接着补句:“把你放在心里了。”
翁妈妈几乎一脸惊恐,怀疑眼前的这个儿子是假冒的,随即她好像想到什么,神秘兮兮的低声问:“是不是找女朋友了?”
“没啊。”翁佑之回答的相当坦荡。他只是找了个男朋友。
“那你去了哪?”
“张不倦家,就是上次来看我的那个朋友。”
“快过年了,你蹭过去不讨人家嫌?”
翁佑之收起手机,认真的说:“他不一样。”
“哪不一样?”翁妈妈作虚心请教状。
“他喜欢我。”
翁妈妈愣了会,然后哈哈大笑起来,翁佑之砰砰直跳的心突然就被泼了盆冷水。
“你笑什么?”翁佑之不爽的问。
“没什么,那你喜欢他吗?”
翁佑之眼神闪了闪,没想到翁妈妈会突然这样问,他定了定神,故作轻松道:“喜欢啊。”
覃羽冰忍笑,进了厨房不知道和翁海明说了什么,没多久就败兴而归。
“你爸真没意思。”覃羽冰吃着橘子,问他团年饭是家里吃还是出去吃,翁佑之觉得都可以,其实主要还是看翁海明,他愿意做就在家里吃,想偷懒就去店子吃也行。
三人一合计,都打算去外面吃,覃羽冰一个电话就搞定了席位,下午就是在家搞卫生,贴门联,覃羽冰买了很多灯笼和窗花等喜庆的东西,每年都是如此,翁佑之习以为常,从小到大都是这么过来的,不过他这次有伤,反而落得个清闲,只是帮忙递下东西而已。
到了快傍晚时,房子的布置才算完成,彩灯,电子鞭炮,窗花,门联,都一应俱全,正是这种仪式感,给了翁佑之一种真的要过年的感觉,一家人洗漱打扮完,覃羽冰就开车载着他们出去吃饭。
饭店的老板正好是覃羽冰曾经的学生,因此给她留了一间最客气的包厢,并送了一支名贵的酒。等老板走后,覃羽冰略微遗憾的收起酒,他们一家都都不沾酒,可惜了老板的一番好意。
吃到正兴时,翁佑之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便直接问了出来。
“爸,你退休后以后都待在林市了吗?”
覃羽冰也看着他,显然对这个问题也很感兴趣。
“当然,怎么了?”这是肯定的,云合已经没有什么值得他牵挂的东西了。
“那你把院子里的花和房子都送给我吧。”
“???”翁佑之不明所以。
“没事,我就挺喜欢那里的。”
“你想住就去住,不过那些花我肯定是要搬走的。”翁佑之没有惜花之情,留给他,那花基本就是等于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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