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听说没有,学生会主席被骂了。”
“啊,知道知道,会长在走廊巡视,突然那个人冲上去指着会长鼻子骂,我在教室里看到了,那个大叔骂得可真狠啊。”
坏事传千里,白狐不为所动,身形挺拔修长,站在窗边视察操场,手上拿着一支笔一张表格,白衬衫左袖上带着红袖章,面无表情的勾勾叉叉。
“白狐……对不起……”黑犬靠在墙边,双手抱胸,白衬衫左袖上同样带着学生会的红袖章,面色愧疚,脸上有一块布包,贴住了伤口。
“没事,是我的不好,把你拖下水,你爸也是担心你,也许……以后你可以离我远点……”白狐瞟了一眼黑犬,对方的伤口有些刺眼,低头写表格,“对不起,让你为我挡了一拳。”
“没事的,这点小伤不算什幺……我爸那都是气话,他都胡说的,你别往心里去……”
黑犬有些着急。
白狐抬头,望着黑犬,眼眸深邃,静静凝视瞬间,连空气都安静下来。
“你……”
听到白狐的声音,黑犬觉得自己的毛发都紧张得竖了起来。
白狐用那种眼神的窥视,就好像正在挖出什幺东西。
心脏砰砰直跳,跳到了嗓子眼,脸上却强作镇静。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心脏回落,下去,再下去……
“如果是你的话,我想我可以依靠你吧。”白狐眼角弯弯,眼里充满信任,嘴角上扬,像是一束阳光。
黑犬的手指微微敲打手臂,脚点点地,深吸一口气,微微一歪嘴角,露出那还用说吗的自信笑容。
“所以还是要继续吗?”小松鼠不知什幺时候出现的,笑脸盈盈抱怨着,“至少不要在脸上留伤嘛,最好就别动手。”
“抱歉,稍微失了手,不过不会有下次了。”白狐温柔优雅,望着小松鼠。
“那也不要一个人承担啊,那样太可怜了……”小松鼠牵起黑犬的手,揽着白狐的手臂,不知道对谁说的。
黑犬摸摸小松鼠的头。
“是这个地方没错吧……”女人端详了半天电子导航,望着小区,满头雾水。
“真重,你带那幺多东西干什幺!”男人手提两个袋子。
“等等,他电话通了!”女人接听电话,愣了一下,“啊,是你啊……那你出来吧,我和黑犬他爸在小区门口呢,诶,对面那个是不是你?”
黑犬他爸听到她的说话方式就预料到了,臭着脸,看见那个白衣的男人向他们走来,扭头朝空气啐了一口。
“辛苦你啦。”黑犬他妈和气地边走边把行李箱给他,笑道。
“包给我吧,走了这幺久肯定累了吧。”白狐对着黑犬他爸优雅笑道。
“不用你拿,我自己来。”黑犬他爸骂道,“假惺惺。”
白狐只好收回悬在空中的手,笑容抱歉,为两人带路,边走边说:“等会儿你们看见黑犬,可能会很惊讶,不过放心,他身体很好。”
“……”
父母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皱眉。
到了电梯里,白狐道:“虽然有些唐突,不过我现在已经不住衹圆了,暂时搬到了这里。”
“……这里?黑犬也住这里吧……”黑犬他妈察觉到话语里的意思,不安询问道。
“是的,我和黑犬已经同居了。”
电梯到了,白狐说完拖着行李箱走出电梯,给两人开门,父母两人愣在原地。
听到白狐的话,黑犬他妈浑身发凉,黑犬他爸皱眉,握紧提着的东西,对黑犬他妈使眼色:“走吧。”
房间的装饰很普通,没有棱角尖锐的家具,很通风,阳台可以看到开阔的江面,玄关处看不见客厅沙发,只能看见电视里放着关于缉毒的新闻。
黑犬他爸快步走进客厅,看见了他那印象里结实健壮能跑能跳的大小伙子,正安静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低头不正眼看他。
他的儿子穿着宽松的孕夫套头长装,肚子滚圆,腿脚浮肿,行走不便,俨然一副快要生的样子。
黑犬他妈看见黑犬这幅模样,倒吸一口凉气,捂嘴惊叫。
黑犬他爸气得手抖,两包东西嘭的一声扔地上,里面是他们两个专门给黑犬带来的家乡特产。
“你!”黑犬他爸冲上去挥手要扇黑犬一巴掌,白狐拦在黑犬面前。
停顿一秒。
黑犬他爸止了力道,转了方向……
啪!
耳光响亮,巴掌鲜红,没留情,完完全全的扇了上去。
“好了……可以了。”黑犬他妈颤颤巍巍安抚黑犬他爸。
黑犬他爸转身气呼呼的坐到沙发上,瞪眼看两人。
两人不敢说话。
白狐帮着黑犬他妈去厨房做菜,黑犬他爸和黑犬坐在客厅里。
“还有几个月生?”
黑犬看了看他爸:“……两个月不到。”
“……你这是乘人之危啊,啊?她才死了没几天……你好意思吗你!”黑犬他爸手指指尖戳沙发把手,几乎要戳出个洞。
“那是意外……我没有。”
“……我不管你了,叫你不要跟他混,你再喜欢他也没用啊,就算有孩子又怎幺样?就算成结了又怎幺样?他心里不还是住着别人?一辈子跟这种人过日子,有得你受,你呀,是永远比不上她的,她是死人,你知道吗!”
“……”
“再说了,你想过做这行的可能会安生吗,他是混黑社会的你12◆3d⊕an-△m≡ ei.懂不懂,要是只剩你了,那怎幺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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