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们活该。”山田亲眼见到一张卡片上是这样写的:中岛君很帅,连中岛君的同桌山田君也是帅哥,但是山田君没有中岛君高,看起来还比他胖。中岛裕翔看后至少笑了一分钟。
“我们不该拿别人的真心取笑,末了还把它撕成碎片。”山田蹲在回收箱那儿,挺伤心的看着它。
下午,山田凉介没有和中岛裕翔说一句话,冷若冰霜,数学课做立体几何练习时,裕翔跟他借划线用的尺子,山田沉着脸把长尺掰断了,扔给他一半,还加了一句:“我不要了,你不用还。”大有壮士断腕的气势。
几天之后,中岛裕翔递给他一个白色的信封:“凉介,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山田凉介谨慎的问,担心是中岛裕翔的挑战书,先没有接。
“是原川的那封信,我凭着记忆把它背写下来了,虽然只看了一遍。”
“噢!”山田凉介惊异极了,“为什么你……”
“是我做错了,你说的对,白纸黑字写出来的时候,我一直能感觉到她对你的心意。“中岛裕翔说,“虽然没有办法补偿,但这封信包含了我的歉意,请你收下。”
“我很乐意接受。”山田凉介说。
从那以后,山田练习完足球经过田径场时,偶尔会往场地里看上一眼,有时,他会看到一个小个子的长发女生,慌里慌张的从他的视线里跑开。他不知道自己没有回信原川会怎么想,也许会变的讨厌他,或是彻底忘记他也说不定。而那封美丽的信,被中岛裕翔一写,就变得像个老朋友一样亲切,每当山田看到那句“你是我遇见的最让女孩动心的男孩,我将永远喜欢你,永远永远。”总会被逗的笑出声来。
☆、第七章
(7)
早自习结束后,中岛裕翔走到讲台上,问:“我要去交晨会感言了,还少一份,谁的还没交?”
没有同学承认。
中岛裕翔有些生气,敲了敲桌子,又问一遍。
一只手慢慢举起来。
“你怎么回事?”中岛裕翔站在山田凉介面前,小声问他。
“我还没写完……”山田苦着一张脸,他只写了不到十行字。作文是山田凉介最怕的一门学科,虽然他的想象力很棒,但却无法付诸言语。裕翔常常笑他适合写产品说明书,还拐着弯“夸”他的文章有风骨,毫无虚饰浮夸之处。
“这次就不交了吧,下不为例。”中岛裕翔说。
山田凉介很甜的说好,从气人精变成了撒娇鬼。
中岛裕翔把那摞本子交给小川老师,刚从职员室出来,兜里面的手机响起来。
是爸爸打来的。
中岛裕翔把背脊挺得很直,接起电话。他立即又冲回职员室向老师请假。
爸爸说,你到医院来一趟吧,妈妈受伤了。
周一根本拦不到出租车,裕翔用跑的赶到了社区医院。他拍着胸口平顺一下呼吸,推开病房的门。
妈妈盖着被子躺在床上,腿上打着很厚的石膏,面色苍白。爸爸陪在她的身边,往床头的花瓶上插一束百合花。
“小裕你来了,我已经没事了。”妈妈说话的声音很微弱,像一缕轻烟般荡漾。
“你的腿很疼吗妈妈?怎么会摔成这样?”
妈妈说送他出门以后,天已经快亮了,她睡不着,看到房子周边有好多乌鸦在盘旋,她想起奶奶给的萝卜快晒好了,怕被乌鸦吃掉,就去天台上看一下。她坐在台阶上,耳畔有麻雀在唱歌。忽然好像听到有人在叫她,是爸爸的声音在叫她的名字:“爱惠!”也许是因为她还没有完全醒过来,她朝旁边看着,踩空了台阶,从天台上跌了下去。
“你真的喊妈妈了吗?”裕翔没好气的问爸爸。
“怎么可能,那时我正在改实习记者的稿子,气的说不出话来。”爸爸说。
“我觉得我一定是重伤了,因为我浑身都痛,内脏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断裂了,脑子里疼的要命,骨头也是,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我以为自己要死了,就害怕的哭起来。”妈妈停下来,竭力想笑一笑,“其实只是骨折而已。”
“骨折了还不严重吗?”爸爸说,握住妈妈的手。中岛裕翔握住了另一只。
从病房里出来,爸爸将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说:“走吧,我们得去医生那里听她真正的伤情。”中岛裕翔不由得感到一阵惶栗。
主治医师福山先生是位慈祥的老人,他给裕翔和爸爸看了妈妈的ct片子,说出她的问题,名称是那么深奥生涩。“她的头部和心脏伤的太严重了,情况会越来越糟,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爸爸一动不动的坐着,只有眉间震颤个不停。他残酷的石头般的僵硬状态也传染给了向他投来求救目光的中岛裕翔,他似乎也变得僵硬了。
☆、第八章
(8)
妈妈开始消瘦,渐渐虚弱下来,她吃不下东西,身体不听使唤,不能坐,也不能站,只好一直躺着。没有人告诉她实情,她却自己领悟到了,在经历崩溃大哭,自暴自弃后,妈妈平静下来,忍受着一切,她的神情悲壮又神秘,带着挥之不去的忧郁和坚韧。她从来都是一位真正的贵族,是一位淑女。
中岛裕翔放学后就在医院里照顾她,“我给你剥个橘子。”他说,拆开刚买来的果篮。
“不想吃。”妈妈摇摇头。
“那我给你按按肩膀吧。”中岛裕翔小心的捏她纤细的肩头,故意不听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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