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种地行从来也没接触过。虽然母亲曾在家中园里种过黄瓜,但那不过是富贵中人消遣时间的举动,也根本不计较结瓜与否,无非闲去浇几瓢水摘几片黄叶,其他照顾都是下人在做,他身为卫府小少爷,又哪里知道黄瓜还要授什么粉。
李越看他发呆,笑道:“种地的学问大着呢。等咱们请个师傅,慢慢学起来。”
卫清平听到他“咱们”,心中喜悦,头。两人依偎着坐在车里,任由马车跟着商队慢慢前行。忽听外面阵喧闹,李越探头出去,却是对面也来商队,显是刚自中元采买货物回来的。些常跑中北两地的商队间彼此都有几分熟悉,恰好是正午打尖时分,干脆就都停下来,聚在处热热闹闹地用饭。
卫清平坐些马车,也想出来透透气。李越扶他下来,夹在人堆里坐。商队里人自打见李越的箭法,个个佩服,争着招呼他。商队领头老者向对面人打听道:“边关上如今怎么样?还查得严么?”
对面人咕咚灌口酒,摇头道:“些日子松快多。中元的新皇帝是身体不好,要传位给自家儿子,到处都在准备什么传位大典,边关上虽是守得紧,对商队却是和气多,只是盘查得仔细,好不琐碎。”
李越和卫清平对看眼。卫清平往他肩上靠靠,压低声音道:“不是明年的事么?”
李越也低声道:“谁知道元文谨闹什么妖!不过事早晚要办,只是搞得太急,恐怕朝堂上有话。文程也太沉不住气。”
卫清平轻轻叹口气:“其实也没什么打紧。别在边境上拖延,赶紧回去吧。”
李越皱眉:“不用么赶。他们自己兜得住。”卫清平虽然自幼习武,但服过化功散,身体毁过次,后来也是劳心劳力,始终没将养过来,所以次才直烧个没完。商队虽然不是急行军,但也是赶时间的,路又颠簸,虽是整躺在马车里,也并不舒服。李越本想进中元就找客栈住下好好调养,没想到事出,又得赶路。
卫清平轻轻摇头:“若是不放心,在边关养病,先回去,等好再去上霄找就是。”
样李越更不放心:“算,还是直回上霄吧。边关也没什么好医好药,上霄总是都城,万事好办。而且现在要紧的是调养身体。当年南祁那御医的药方子还记着,也不知道现在吃起来还有没有用。”
卫清平悄悄往前挪挪,将下巴搁在李越肩上:“不用吃。以后也用不着武功,白花钱。”
李越回头瞪他眼:“胡!身体哪有不养好的?叫吃就吃,废话什么!”
卫清平低声轻笑,用身体挡着众人的视线,伸手去抱住李越的腰:“养不好也没关系,有呢。”
李越哼声,却腾出只手来盖在他手上:“想得美!已经答应子丹,下半辈子给他当牛做马,再让做牛马,想累死呀?”
卫清平噗嗤声笑出来:“行,给他当牛做马,给当牛做马,行吗?”
李越轻轻在他手上捏下:“不用当牛做马,好好养身体,比什么都好。回上霄,什么都不用管,听见没有?”
“皇后族有什么异动?”
“没有什么。”北风到些就精明起来,“些日子明升实降,虽然们没有足够的人手替换,但实权大半还是握在们手中。皇后族中人多半精明,现在皇后和二皇子都死,眼看没什么指望,已经有心思滑溜的向们边投。其他虽还有几个耿直的,但掀不起什么大浪来。”
文程揉揉眉心:“那元文浩的人呢?”
“边恐怕麻烦些。元文浩的封地本来富庶,些年联络不少人,人手胜过皇后族。现在封地虽然已经收回,但元恪没有论罪,难保有人还把希望放在他身上。们到底还是根基浅薄,时不可能全部掌控。”到里,他实在忍不住要问句,“其实元文谨身体不错,也听们的话,公子为何如此着急要让小武继位?倘若再有个三年五年,们就从容得多。”
文程皱着眉没有回答,只头道:“事情已经是样,元文谨性子太懦弱,虽然听话,只怕紧要关头顶不住,不如趁热打铁做到底。毕竟现在京城内外军队都掌握在们手中,就是有什么也不怕。”
北风还想什么,但迟疑片刻,还是咽回去,摇摇头出门。顺着长廊走回他自己的房间,如意正在窗前的书案上写字,半回头猛然见他站在身后,不由吓跳:“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连动静都没有?”
北风摇摇头,走到床边上坐下。如意疑惑地放下笔跟过来:“怎么?累?”
北风还是摇头,拿过他的手来握在自己手里。如意不再追问,用另只手轻轻理着他的头发。半,北风才叹口气:“真不知道公子是在做什么。本来按照李越的计划,三五年内把朝堂上的官员该升的升该降的降,然后再由小武继位,切都会顺当得多。可是现在……”
如意对些事情是不懂的,轻声道:“那为什么不劝劝文公子呢?”
北风摇头:“劝过,不听。公子拿定主意的事,什么人也改不。只是奇怪,明明利害如此清楚,公子为什么非要样做!”
如意在种事上倒比他敏感得多,迟疑片刻,还是低声道:“怎么觉得,文公子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北风抬头看着他:“是什么意思?”
如意心里立刻虚,嗫嚅道:“也只是猜的。总觉得次殿下——李越去北骁,大家似乎都不赞同。”
北风哼声:“个自然。他是去救卫清平。看杨幸周醒他们,哪个会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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