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第几次在自己面前出现这样的场景了,尴尬的收回自己的手。越清风对着担心看着自己的陈玉珠摇摇头,然后识趣的去后面整理起书籍来。
进宫已经三个月了,三个月来她已经习惯了宫中翰林院简简单单的生活。
翰林院是个奇怪的地方,这里每个人都学富五车。每个人都希望有所抱负,但每个人却又极端的爱惜名声,绝对不敢做对不起自己身份的事情。
在这样的翰林院,一个被当朝皇上亲自下旨塞进来的小小孔目。众人自然不会太过接近以免有奉承之嫌,而这样的女子众人又不可能轻易的得罪。所以到了最后身为翰林院最小的官员,越清风反倒一时处于放养无人指导指使的地步。
也幸亏这偌,还有另外一人陈玉珠。
同是此次的女官,陈玉珠是凭借自己的才学亲自考进来的。加上她性格温柔,众人自然有事没事都喜欢找她。
“清风劳烦了。”
背着光的陈玉珠笑语盈盈的站在不远处,总感觉她的摸样有些熟悉。越清风楞了一些,这才连忙走过去接过了她手上的书籍。
孔目也,图籍掌管者也,这便是越清风在宫中的工作。
整,除了她和陈玉珠还是十名太监和十名宫女。
她和陈玉珠要负责看好这里所有的书籍,书籍的保养和整的清扫工作她们都需要亲口吩咐,那些手下的宫人才能被允许放进来。
大周以前是重视武学,但渐渐太平日子久了大家却逐渐的把越来越多的心思用在诗词歌赋上。
正是因为如此,大周皇宫才有了这样一个藏尽天下。但即便如此,这如此庞也只对皇家开放。
能随意进出这里的除了凤子龙孙和宫中极得宠的贵人外,也就只剩下她们两人和翰林院的院士了。而越清风和陈玉珠的那二十手下则是都是目不识丁的宫人。
将手中的书籍,按照年份一本一本的放到原处。突然毫无预兆的想起宫中皇上要给公主选驸马的流言,越清风手上的动作越来越慢。
人是一种永远都不知满足的动物,她似乎永远都不知何为满足。以前她总想着能时时的看着她,跟她住在同一个地方她便满足了。
但是不知何时,她却越发有些不太满足了。见面的时间还是太少了,她似乎越来越不满足那种偶尔依靠偶然才能满足的匆匆一撇。
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她始终要嫁人要出宫,正在整理书籍的越清风有了一丝慌乱。
“没事的,记得自己的初衷,越清风你再也不能贪得无厌了。”轻轻的告诫着自己,越清风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顺势再次抽出一本书看了起来。
到了翰林院她对书籍便再也不挑了,以前她喜欢看游记和诗词。而现在不管是史记,还是民间歌赋她都能看进去。
“清风”见已经到了申时,陈玉珠刚想要唤她一同回住处。但见她又坐了下来,只能神色不明的悄声退了下去。
在出门之前她再一次的对着门外的守卫吩咐道:“记得等会不要忘记提醒越大人回去。”
侍卫躬身应诺,陈玉珠这才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三月是个万物复苏的日子,在这种日子里,周武帝却越发的烦躁了起来。
想起今日皇妹无视自己好意,毫不犹豫离席的举动年轻的武帝便有些不甘。
“皇上,可是为了公主的事情不太放心?”
举着弓箭的手一下子垂了下来,看着身边的武状元朱守疆苦中作乐道:“怎么你想毛遂自荐?”
低着头的钟谦德缓缓的对着他笑了起来。
注意到他的认真,武帝转头看着他正经道:“没用的,朝中那么官员,还有郾城的才子我都已经试过了,可她就是装傻充愣。”
微微一笑,钟谦德举起手中的弓箭瞄准前面缓缓道:“大周律法,不管是官女子还是平民百姓家的女儿都必须在十六岁以前出嫁。而大周律法又对皇室公主另外有规定,但凡公主执意不愿嫁人,愿意一辈子守住皇室血脉纯洁,公主便可享有跟皇子一般的权利,参与朝政,乃至成王成皇。以前大家都把这项规定有意无意的忽视了,觉得女子都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心思。”
武帝的脸色凝重起来,钟谦德猛地将手中竹箭射了出去继续道:“但百年前普阳公主发动政变逼死了亲哥哥,自己登上皇位数十载成就普阳盛世。然后又在最后的日子将自己降为摄政王,扶持自己侄儿好几年直到死去的事情相信皇上不会忘了吧?”
“放肆,普阳公主只是垂帘听政何时杀过亲兄,那曾登上皇位。”没想到百年前的宫闱旧事被一个小小的奴才提了起来,武帝立马一脸铁青。
连忙跪了下来,钟谦德连忙道:“谦德该死,谦德自然知道皇上和公主兄妹情深。但公主迟迟未有出嫁的打算是事实,公主占有大周将近三分之一城池的事情也不假。公主手下有大批的人马,有不少不安现状的事情也不是假。微臣只是觉得,皇上肯定不喜公主抛头露面站在朝堂上对朝政指手画脚这才有些着急,请皇上赎罪。”
重重的叹口气,武帝对着钟谦德甩手道:“站起来吧,以后这样的事情不要说了。大周皇室如今只有我们三人,先帝又总是叮嘱我要照顾好皇妹和皇弟,我总不能因为这种事情跟她闹翻。”
为官已经将近半年,随着与武帝接触的越来越多。钟谦德自然知道他说的都是真话。
想起三个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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