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听到此处已然站不住了,但是机会稍纵即逝,能多知道些总归是好的,可惜慈觉却无意再多言,只道:“这其中之事尽在此盒之内,你将此送于你父亲也算是了解我与你林家的因果吧!”
慈觉送客之意已现,黛玉不好强留,只能告辞离去。
待到黛玉离开后,那竹屋之内又转出个人来,你道是谁,正是之前在桃林处那人。
慈觉像是不曾见到这人一般没有丝毫动作,那人却是一点也不见外,执起桌上的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茶,行动间但显飘渺之意。
慈觉叹息了回只道:“你要我说的话我已说了,老衲尘缘已了,施主请回吧!”
含笑的饮过茶水,度步走到窗前从这个角度正可以看到黛玉远去的身影,那人目视远处道:“王爷这话就错了,此间事情未了,怎能算是尘缘已断,正如大师所言,我们都是这局中之人,棋局未破谁人能走脱。”
慈觉双手合十一声“阿弥陀佛”倒是有些无奈,那人闻言只轻笑,当年雄心壮志的靖王如今不过是个垂垂老矣的老者,盼的不过是合眼之前能看到这一切纷争的落幕,自己何尝不是如此。
这么多年他都快忘了自己究竟是什么,当年林琅身边的心腹天者,亦或是海外影族的族长,还是那个就连林琅也不知道的,他的双生兄弟,若是当年师傅没有把他抱走,大抵就不会有后来的兜兜转转吧,或许他会像一个普通的贵族子弟一般娶妻生子,也会有一个如黛玉一般聪慧的女儿。
望着窗外的摇动的竹子,忽而一笑,自己也是魔怔,怎么突然想到这些。
只是这笑声引来了慈觉的讶异的目光,这人倒是难得这般存粹的笑。背负影族百年的恩怨,他的人生只怕比自己还不如。
“林琅既死,这一切早就烟消云散,你又何必再来趟这趟浑水呢!”这叹息却是真心实意。
那人收起笑意淡漠的道:“旁人不知道林琅当年怎么建立起暗部的,你还不清楚吗?这风从来没有停过,可惜不管是林琅还是当年的靖远侯都错了,所以他们死,谁让他们选的那个人是帝王呢,其实他们的愿望很简单,可惜上皇也好,□□也好都不曾勘破,也许勘破了,身不由己,倒不如林海,司徒家这么多年终于出了个不负林家的人,既然如此所有的一切也该结束了。”
慈觉惋惜“当年林琅可以不死的。”
“靖远侯不也可以,外有兵权,内握影部,可惜为之付出所有的人亲手捧上的毒酒,心已死,徒留姓名为何。”那人冷笑道。相似的命运或许是诅咒,也可以是人为,想到已然被他亲手杀死的师傅,他的心中没有半点悔意。
林海这些日子表面上不过是忙着贾家的事情,但是内里不过是借此借口查探明义亲王的底细,这一查之下却是大惊,看起来不相关的事情却都是有联系的,譬如这贾雨村本来是投靠的忠顺亲王,但是背地里却是与另外一些人有联系,顺藤摸瓜林海查到了明义的身边,而这不过是一角罢。
就在这个关头,却得知黛玉匆忙离开西云寺,正要赶回府里的消息,大惊失色,连忙派人去接,但是却是为时已晚。
林海和皇帝的行动纵然隐秘,但是明义亲王是何许人也,怎么可能没有察觉,更何苦他的身边还有神秘莫测的影部地者,或者该说是影族叛徒,当年被靖远侯安排藏入海岛的影部最后自称影族,固守海外,经营百年一直谨守当年的誓言,但是年轻一辈却是心怀不满,野心如地者到底是做出了背叛之举,林琅之死与此不无关系。
只是地者纵然背叛但是对于林家还是不愿亲自动手,究其缘由不外乎是现今的族长,他的师兄正是林家之子,虽然此生他都不一定会回林家,但是他在一日绝不会看着人动林家的人,这一点地者心中分明。
地者自幼同师兄一道长大,情分非比寻常,师傅不过是拿他们当做工具,从小都是师兄护着他,如果不是因为两人意见分歧,又因为他间接造成林琅之死,两人的关系不至于到如今不死不休的地步,不过走到这里谁也没有回头之路。
黛玉一行匆忙下山,原以为行事低调不至于让人发觉,却不想早就让人盯上了。
好在离开西云寺之际,慈觉大师特命明远送她们下山,而那些跟踪之人早就被明远察觉,黛玉虽然大惊到底没有慌乱,想了想这些人的目标应该是自己,因此最后几人商议故布疑阵,分出几路。而黛玉自己则跟着明远先行回京。
路途艰辛自是不必提,好在黛玉虽然身子较弱,但也不是那等矫情之人,一路上只低头忍者不曾言苦。倒是让明远一直冷硬的神色微微透出赞许,林家的女儿到底不一样,总算是没堕了林家的名声。
若是黛玉知道明远心中所想,只怕也是苦笑,这倒是个个都拿他林家当成是专出妖孽的,不过谁让林家的先人有一个算一个都不是好惹的。
两人轻车简从的倒是躲过了跟踪之人的耳目,就在京城在望之际不想还是让人给拦截了。
那拦截之人还是黛玉认识之人,赫然是明义亲王府的世子——司徒铭。
见到司徒铭的那一刻,有些一直不清楚的事情终于是豁然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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