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蓝捷还没说话,朱流就低声有些委屈的说:「二爷,你不知道,那几天容先生不晓得跟主子赌什麽气,主子脸色真的很难看,谁也不敢问他发生什麽事,就算是小五也不敢去偷……去保护主子,那时候主子把平时的事务都丢给庄爷跟纪蕴处理了,他就忙皇上的事儿,慕容府那边……」
他说到慕容府顿时沉默下来,纪子伶遂看著蓝捷。
「二爷,慕容纯的个性您也晓得,除了慕容青疏跟温定,哪有人能跟她讨价还价……其实我们也没有不告诉您,就是不晓得从哪儿说起。」
蓝捷想了想,补上一句,还不忘帮朱流说句话。
纪子伶一时之间没有继续逼问下去,他点点头,没有继续为难他们,「大哥呢?」
「在容先生那儿,刚刚也忘记跟您说了。」
纪子伶不跟他计较是真忘了还假忘了,吁了一口气说:「我晓得了,是大哥把事情压著不让我知道就对了。」他说著想了想又吩咐:「去跟回来的其他人去说一下,就说我放他们两天假,若是要去哪儿或是要去见谁,就去吧,我不管,然後朱流你跟著我去容先生那儿,蓝捷你去把小五给我叫回来,我出门五步以内就要看见他。」
看著纪子伶的脸色,蓝捷也没敢再说什麽,纪府大名鼎鼎的蓝大总管,飞也似地施起轻功就跑了,速度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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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十·安定(中)
小五一看见是蓝捷亲自来叫人,就知道不好,这会儿纪子伶坐在前院的凉亭中,桌上已经有人早一步备下了茶,他一手搁在石桌上,轻轻敲击著节拍,一手支著下颔,小五是纪言星跟纪子伶手下在临天这儿所有情报探子的头,这时根本不敢都出半点平时待人的严苛,很乖的垂著手,低著头,完全就是一只小绵羊的模样。
「来啦?」
纪子伶听见轻功的落地无声,也不回头,开口淡淡说:「比想像中快嘛,平时还真看不出来,你轻功原来这麽好,看来很勤练啊。」
「呃,我怎麽敢呢,二爷,您知道,我这也就是三脚猫的功夫,上不了台面的。」
小五冷汗都要冒下来了,陪笑著说:「不知道二爷这麽急著找我……是为的什麽事?」
纪子伶转头看向他,微微一笑,轻描淡写的解释:「也没什麽,想到好久没见著你了,刚好我要去容先生那儿,顺便找你一起去逛逛。」说著他就真的站起身,慢慢地往外走。
容均那儿是说逛就能逛的吗!
好吧,也许一般百姓有病就去治病抓药很正常,可是他……其实不太想淌这种浑水,因为纪言星就只有遇见容均时,才会那麽……咳咳。
朱流看著他,小五一脸有苦说不出,只好用唇语在纪子伶身後对朱流问:二爷心情不是这麽糟吧?难道他被抛弃了?
朱流皱眉:别乱猜,他是刚刚回来知道主子跟温定的事情才那样的,你小心你的嘴巴。
车子一路到容氏医馆,纪子伶一下车,就看见一个男人徘徊在容均医馆门口,陌生的面孔,一看就晓得是外来的人,看他服装打扮,家境应当不错,不过面容焦躁不安,一直在大门口走来走去,纪子伶一下车,就见著此人,偏头去看著小五。
小五反应很快,这人他没细查,但既然在临天,他当然知道,马上凑到纪子伶耳边轻声解释。
纪子伶想了想,上前露出温和的笑意开口:「这位兄台,您若是有什麽症状,怎麽不进去看病,停留在门口,让人怎麽走呢?」
那男人神色焦虑,此时才发现後面有人要进去,问话的是一名面容称得上隽秀姣好却面色微微有些苍白的男子,他慌忙间说道:「真是抱歉抱歉,陈某带著妻子道出求医问药,好不容易听说这儿有位神医可比妙手回春,可是、可是那位大夫却不愿意诊治啊,这可怎麽办呢……」
他说到最後几乎是自言自语,纪子伶停在门口,看著想了想开口问:「这位……阁下,这间医馆的容先生可有说,为什麽不愿意为你妻子诊治?」
陈富桐闻言,看了纪子伶一眼,纪子伶刚回到临天,身上衣服还没换下,依旧是一身朴素,不过他身边跟著小五跟朱流,陈富桐看著纪子玲身上流露出的神情,本来似乎没有想见会被问到,此时他忧心忡忡的说:「我、我前几日来时,大夫什麽都没说就把我赶出来了……後来大夫不愿意到我投宿的客栈,拒绝帮我妻子看病!」
纪子伶闻言也觉得很奇怪:「据我所知,容先生不是这种人,可否说的详细些,或许我能帮得上忙。」
陈富桐闻言,这才真的认真地稍稍打量著纪子伶,似乎有些怀疑,但他带著老婆到处跑了几个月也没见个人能治好,这时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我也记不清楚,那天来时,隐约头传出好大的声响,然後我才刚进去,大夫就叫人把客人都赶出来,然後就关门了。」
纪子伶听了之後抿抿唇,回头看了朱流跟小五一眼,朱流低声似是想说什麽,不过碍於别人在场,只低低唤了一声:「二爷……」
「我知道,有我在,别怕。」
纪子伶回头笑著拍拍他跟小五安慰了一句,然後才对陈富桐说:「兄台,这两天不平静,我劝你别打听,先在附近找个地方坐坐,至於你妻子的病,我帮你问问容先生,容先生在这儿开医馆很多年了,医术很好,就是脾气古怪,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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