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呢。」
纪子伶温言回答,不是没有看见对方的神色变化,但他随即盈盈笑著问:「是不是一路奔波累著了?」
他一笑,面色上的清冷都化开了,就像冬日里的暖阳,直直要暖进了五脏肺腑间,与方才的沉静简直判若两人,唯有那天然的清雅韵味不变,楚以华心头一悸,摇摇头眨了眨眼:「你让我抱抱,兴许我就会好些了。」
他的话让纪子伶想起初时在纪府他对自己的调笑,闻言神色露出几许恰到好处的疑惑:「你一向都这麽调戏人的?」
楚以华用上了些力道握著他的手,听著他的话,脸上泛起一些不明所以的困惑,又是片刻,楚以华发觉纪子伶还很耐心地等著自己说话,这才隐隐意识到,车子不是还没到目的地,也许只是没有停下来。
「听我说些话好吗?」
蓦然,楚以华只听见自己情不自禁地开口。
「我不就正在听吗?」
纪子伶笑意浅浅,重新倚在旁边,即使楚以华是这麽郑重地口问,习惯性地优雅中,依旧透出一股高贵的随意,可他并不讨厌。
楚以华蹙著眉头,思量许久才说:「也许我选的时机不太恰当,我不晓得该怎麽做,你才会开心,我不懂得怎麽真正的去讨好一个人,但我想让你开心。」
他的话语,去除了贵族谈话时固有的许多冗言赘语,也没有任何额外的隐射,而纪子伶自然能够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手依然握著,却依稀渗出了汗。
「偏静……」
纪子伶有些迟疑,忽然使上力去回握住眼前男人的手,楚以华的手细致修长,不若他的手,即使有容均及府上诸人细致地保养,仍旧是伤痕累累,「答应我好吗?不管以後发生什麽事,我情愿你亲手杀了我,也好过被你出卖。」
他无法解释那种轻易地就相信了楚以华的心境,可他同样无法解释,楚以华这麽精明的一个人,即使不在宫里,也丝毫无损他的实权,即使每件事都有他插手的影子,可细细思量,却无一件事是可以证明的,这麽精明犀利的一个人,却是一个人来到这离首都最近,却是最不受首都限制的地方。
楚以华怔了怔,看著他的双眼,而後缓下声调:「别怕,无论你们做什麽,我只当什麽都不知道,我不是来查你们的,只是来找你罢了。」
纪子伶面上欲言又止,就见到楚以华轻轻拍了拍他手背:「不管五王爷做什麽,纪府做了什麽,又有什麽其他关系,你都放心,我不查也不问,你可以不对我说,但求你不要骗我。」
楚以华的神情瞬间显得很冷,又带了些回味,可他的语气含情脉脉,却是骗不了人的,纪子伶眨眨眼,被他那句「别怕」说的心里微微一震,半晌才叹了口气:「能够在那种鬼地方活的这麽好,果然不是谁都能办到的。」
楚以华微微一笑:「你不也活得很好?」
「我不一样……不,其实都一样。」
纪子伶露出一个苦笑:「我曾经做了很多事,以後还会一直做下去,那些……都称不上是好事。」
「无妨。」
楚以华又是握著他的手:「我想我也没好到哪去,只是方法不一样,结果都一样的。」
纪子伶这时才轻轻笑了,「好吧,静,我只是想说,你不用刻意讨好我。」
他温软的一声「静」,让楚以华骨头都酥了大半,纪子伶见著他的神情只觉好笑,这时才伸手敲了敲车厢几下,楚以华偏头看著他的举动,纪子伶这才缓缓解释:「从城北到城西,其实最慢只需要两刻钟。」
「那你刚刚是带著我在城内乱跑呢。」
「我高兴,不行吗?」
楚以华当然不介意,不过嘴巴还是温然说:「你让我抱抱,爱绕多久都随你,嗯?」
「贫嘴。」
纪子伶斜瞪了他一眼,却被楚以华解释成了在跟他调情,他轻轻抚著对方的手,顺著手腕轻柔地往上摸去,撩起了一只袖子,露出一截手肘以下的小臂。
「你喜欢的话,我以後会多说给你听。」
纪子伶的皮肤不算细腻,但很白,比一般男子要白一些,楚以华缓缓抚摸,目光不时也看著他的神情,纪子伶神色微微不自然,但也没有反抗,就随他做著如此放肆的举动,脸上微微红晕。
这让楚以华觉得很新鲜,那晚纪子伶与他耳鬓厮磨,一夜春情,也没见过对方如此扭捏,想必这样的举动是没有人做过的,楚以华不懂得怎麽讨好人,但他懂得适可而止,见纪子伶虽不反抗,却是轻微地别过目光,这小小的像极了女子的举动,让他重新整理好那单只袖口,重新握住了他的手,声音很沉很柔:「你让我等了好久,好几年了。」
纪子伶听的分明,微微瞪大了眼,那神情稚气极了,而後唇角勾出一抹笑意,盈盈若新月,「我怎麽不知道你从那时就有这种心思呢!」
语气中的消遣明显至极,说得楚以华只能无奈地看著他:「不然我这麽倒楣帮四哥遁走,又逼他回来,我又不是吃饱了撑著,谁让我有把柄在他手上。」
纪子伶听著立刻一呆,然而车子正好停了下来,他深深看了楚以华一眼,没再多说什麽,反手拉住他手腕,只说:「走吧,静,我带你进去。」
那语气霸道至极,楚以华却听得舒心,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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