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回头瞪了袁三一眼,一副你怎么知道的表情,然后弯下身好不容易才将门打开。
从铁门出来张春就愣住了,袁三拿着手电筒晃了一圈,张春确定这就是张家镇他家柴房地下的祠堂。他转头望着神龛上那几排灵位说道:“袁哥,照这边。”
袁三将手电筒从墙上的壁画上收回来,朝张春指的方向照过去。
神龛上的灵位比他上次来时多了一块,果然多的不是张春江,而是‘张春花’。
两人对望一眼,都理不出头绪,接着袁三去察看他们唯一的出路,厚重的铁门外面紧锁,他说道:“强制暴开?”
张春一笑,想起上次夏树来的时候把门炸开了,还被张守宁骂了一通。他看了看并不恢弘的祠堂,摇了摇头淡然地说:“我要休息一会儿。”然后他就坐到地上,靠着神龛前的香案闭起双眼。
袁三惊讶地瞪着他说:“这种地方你怎么睡得着!”
张春闭着眼笑了笑,“这上面就是我家,我出生的地方!”
袁三更加惊讶地瞪着眼,不知怎么接话。
过了数个许久之后,门外终于传来咔的一声响,接着铁门被打开,一个人影立在门口。
张春倏地睁开眼,定眼看了半晌才认出门口的人是谁,他眯着叫了一声:“二叔。”
张守宁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花儿,起来。”
张春站起来朝张守宁走过去,外面的柴房已经塌了,出口被一堆废墟掩盖住,刺眼的阳光从缝隙间透下来。他跟在张守宁后面走出去,阳光让他不自觉想往后退,忽然感觉背心中了一箭,一头裁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lt;后记一gt;
张春在张家祠堂倒下后,晕迷了一个星期才醒过来,他醒来问的第一句话是‘夏树去哪儿了’,但是他却想不通为什么他会这么问。而自那之后已经过了三个多月,眼看这一年马上就要结束。
一大早张春起床,掀开窗帘往外瞥,发现昨晚下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在这座南方城市已经有好几年都没下过雪了。接着他又习惯性地将窗帘拉得严丝密缝,也不记得这是怎么养成的习惯。
他坐好早饭,收拾得好准备出门时方锦才从房间里出来,直接披着被子,一头栽倒在沙发上。狠狠地对他控诉南方的冬天竟然没暖气。
他下意识地拉了拉身上的薄毛衣在方锦面前晃了一圈不解地问:“有这么冷吗?”虽然外面下着雪,但他觉得这是他过的最不冷的一个冬天。
方锦懒懒地抬起眼皮,不屑地冲他怒吼:“你已经成精了,妖孽看老夫收了你!”
张春满不在乎地交待方锦吃早饭,然后转身回自己房间,方锦盯着他欲言又止地叹了口气,他也懒得问。这几个月方锦已经不只一次这种表情盯着他了,他都快怀疑方锦是不是暗恋上他了,这么一想他不禁打了个哆嗦。
他在衣柜里翻了一遍,最终还是把羽绒服放回去,穿了件棉衣就缩着脖子出门。冷风灌进领口他不由缩起脖子,但实话说他并不觉得有多冷,只是下意识的动作。其实他自己也觉得奇怪,是他的抵抗能力变强了还是真的不如往年冷,往年可是没有下雪的。相反他变得特别不喜欢太阳,阳光直射在他身上他就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这光想也想不出什么结果,时间长了他也懒得去想,他抱着胳膊在车站等车,做出很冷的动作忍得旁边的人都直瞟他,大概心里在想这年轻人为了风度不要命了。他干脆挺直腰杆,抖了抖衣领对看他的人笑了笑,对方反倒抱歉地瞥开视线。
然而就是旁人的视线都瞥开后,他仍感觉有人一直盯着他,但视线扫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可疑的视线。
这三个多月的时间对他来说可谓是前所未有的平静,他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自从那次昏迷一个星期醒来后他就再也看不到怪力乱神的东西了。起初他还不确信,后来经过袁三的验证,事实证明他真的看不见了,即使有只鬼站在他面前他也什么都感觉不到。
从感情上讲这对他来说是好事,从理性上讲也是好事,可是他却觉得自己下意识抗拒这件事,他并不想失去能‘见鬼’的能力,对此他自己也无法理解。这分明是他一直所期望的。
张春早早地走进办公室,有人却比他来得更早,他看了眼他桌上热腾腾的包子,坐在他对面的林老师温柔亲切地朝他一笑说:“张老师,给你带的灌汤包,校门巷子转角那家,很正宗的。”
林老师是今年春天才来学校实习的,年轻、热情、开朗,时常给他带点零食早餐什么的,偶尔周末的时候还约他一起去看电影。他一度觉得林老师深深地暗恋着他,他也觉得林老师人不错,能不介意他一无所有的姑娘,温柔热情又善解人意,各方面都符合他对女朋友的要求,可是他却找不到动心的感觉。他在时甚至怀疑他是不是不喜欢女人,好像这么多年他确实没想过找个女朋友之类的。
“林老师,我吃过早饭才来的,不用每天给我带!”张春抱歉地林老师一笑。
林老师轻轻地弯起嘴角,满脸都洋溢着笑容,“带都带了,趁热吃嘛,我喜欢张老师喜欢那家的包子!”
虽然张春每次都拒绝但对方仍然固执的坚持,拒绝得多了他也只好说:“谢谢了,下回我请你吃吧!”
“说定了!”林老师说着皱了皱眉,“张老师,你穿得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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