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停格。
再睁眼时,对上的便是年少时屋子里的天花板。
如同不知道为什么会记忆停格、为什么会突然对上年少屋子里的天花板一样,越前少年同样不清楚是如何与不二菊丸二人分别的。整个人随着脑内纷杂的记忆思绪变得浑浑噩噩,再回过神已经是茫然无措地走在大街上。
快傍晚了,路上细细碎碎的洒满了金黄,嫣红的不知名的花坠在枝头上,如同潋滟的烟波。
穿风衣的男人熟稔地替越前少年在身后理了理衣领,少年身子瞬间紧绷,男人见状低头附在他耳边说:“出来玩也不叫我,这可不是一个好弟弟应该做的事情哦”
越前龙马乖觉地往旁边退了一步,与男人而言是反常似的安安静静地回答:“你不是跟来了么。”说罢转身干脆离开,“还有,好像跟踪弟弟也不像是一个哥哥应该做的事情吧。”
男人一愣,看着越前龙马的背影眯起眼睛失笑,掩在墨镜下的眉眼柔和下来。
越前龙马躲开了跟上来的男人,独自一人走到街头网球场边上,放下包,坐在空荡荡的观众席上。男人在后面皱了眉头,随即又舒展,复而默默坐到他旁边,虽然保持了一个人的距离。
男人翘着嘴角、宠溺地看着越前少年一会儿紧锁眉头沉思的样子,却待到少年回过神来盯着男人看时,又变成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越前少年的眼里在男人看来似乎有一道光流窜而过,他听到少年对他说:“喂,打一场。”
在这场比赛里,越前少年不管不顾用上了在17岁夺得青年组大满贯时的绝招,而男人在惊讶一瞬之后翘着嘴角跟上了少年的节奏。
越前打得极狠,每一次抽击都用上了全部力量。汗珠子从他额头上滚落,四散成晶莹的小水滴消逝在空中。
男人很明显感觉得出来少年用这种不要命的打法是为什么——越前在发泄。
不过男人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恰当的时候嘴贱地回两句话膈应对面的少年。他见到少年的眼睛里从充斥着不安迷惘到抛开一切只管网球的神采奕奕,心里莫名欣慰。
越前少年是真的不知道这个记忆世界怎么了。如果他所在的记忆世界是真实的话,那么他所谓的现实世界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不管是今天见到的店长样子的不二前辈也好,还是这里和他很熟的英二前辈也好,都与现实世界的情形出入非常大。
尤其是这个男人,同样墨绿色的发色,同样琥珀色的瞳孔,这个随心所欲的男人——
越前少年眯起猫眼,将球抛到空中用力抽击。
——这个男人,自称是他哥哥的男人,他,没有印象。
不,或许是有的,那个模糊的,模糊的......
“嗤,e!”
在冬天的尾巴上,黑夜来得总是那样快。
东京的天气说晴是雨,街头网球场上逐渐只剩下惨白的路灯孜孜不倦地放出光亮。被灯光照亮的白色雨丝纷纷下坠,水汽游离在光与暗之间。
车灯汇聚成了河流,缓慢地流淌。
作者有话要说: 留言吧qaq喷也是可以的,不然二郎根本不知道哪里你们不喜欢
☆、第三片落叶
“你来了......”一声喟叹如惊雷般在耳边炸响。
越前一惊,猛然睁眼,入目的是缥缈不定的白。“谁!”
他坐正身子、环顾四周发觉杳然一片,除了慢慢流动着的乳白色雾气,便只有他一个人,那一声诘问在这个捉摸不透的界域里惊起回声,一遍一遍。却没有人回应他。
“!”有人从后背伸手盖住他的眼睛,越前猛地挣扎起来,却感觉那人用另一只手制住了他挥动的左手,在他右手想利用手肘发力时,那人却正面压在他的腿上,以环抱的姿势让他无法动弹。
他感觉到有湿漉漉的东西从嘴角逐渐延伸到耳后,浑身一抖,再次挣扎起来:“哪个混蛋!放开!”
“这,可不行呀...”说话的热气喷在越前敏感地耳根子处。越前一愣,这个声音好像他听到过,低沉、磁性。
到底是谁?
越前思索着,似乎是不满他的分心,那人轻轻咬住了少年柔软的耳根,舌头轻轻拨弄着。越前少年的脸蓦地通红,不知是羞还是气,咬牙切齿地念:“混蛋!你在做什么啊!嗯...!”尾音上翘,原来是那男人坏心地用牙齿轻轻磨着。越前再次加大挣扎力度。
“呵....”那人轻笑,留恋地在越前少年颈窝处蹭蹭,“时间到了啊。这次先放过你喔,越前小猫咪”
也就一瞬间的事情,越前的眼前再次充斥着亮白色,前面欺负他的人就像烟雾一样消失殆尽。但是留在右耳根的濡湿和淡淡酥麻滋味提醒着前面发生的事情是真实的。
“可恶!”少年垂首,双手不自觉紧握成拳。周围雾气愈来愈浓,争先恐后地将他湮没。融为一体。
一场梦。
对就是一场梦。少年阿q一样地安慰自己。
“喵”卡鲁宾淘气的跳到少年的怀里,又挪着肥嘟嘟的身体拖着小短腿爬到少年的肩上。他正想把爱猫重新搂到怀里,只见卡鲁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调皮地伸出舌头舔舔少年的耳垂。
“卡鲁宾!”
“喵!!!”一声凄厉的猫叫。
不知道是被梦惊着了还是被卡鲁宾这么一闹彻底吓醒了,少年今天起得挺早。
刚下楼,越前南次郎听到“踢踢踏踏”的声音就从“报纸”里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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