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农户有些好奇的凑到了谢语栖身边看了看,见他半天都不动,就伸手去探他的鼻息,若有若无就好像马上就要断气了,吓得农户退了好几步,转身就跑了。
范卿玄站在钱大夫家门外敲了好一会儿门都不见动静,心中耐不住燥戾起来,强劲的内力震开木门,哐啷一声巨响,随后便是一声惊叫,屋中那妇人指着他问是什么人。
范卿玄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见一个老头骂骂咧咧的从里屋出来,看见他就训道:“今日老夫休诊不看病!你出去出去!随意闯人家门,这种粗俗之人我不看也罢,走走走!”范卿玄蹙眉:“人命关天,你却说得出这种话,你不是大夫么?”
“嘿!”钱大夫气的胡子都要竖起,“有你这么请大夫的么!不去!说什么也不去!”
范卿玄哪有功夫跟他磨叽,眼中的阴戾之气暴涨,一掌震碎了桌边的木椅,拉了钱大夫就出了屋子,留下屋内的女眷大声惊呼,喊人来救命。
钱大夫拼命叫嚷着,瞬间路边围满了人,都跟着他们往农户家聚拢。
范卿玄将钱大夫摔进屋里,强压着怒意冲他道:“麻烦大夫了,请吧。”
钱大夫气的浑身发抖,犟着就是不动,范卿玄眯眼出手,寒光闪过,一只正打算溜出屋去的田鼠哀嚎一声当场毙命,血肉横飞,几乎成了肉饼,死在钱大夫脚边,吓得他脸色惨白,胃里一阵翻腾。
范卿玄:“大夫请吧。”
钱大夫知道此人不好惹,战战兢兢的走到床边去探谢语栖的脉象,脸色却逐渐变得惨白,他忽然就怒道:“你存心要为难我么!这将死之人如何救?他挺得过今晚我算他命大,最多不过明日就死了,我——”后面的话在看客们的惊呼声中被他咽了回去,只看范卿玄一手扼在他脖颈上。
“有胆你再说一遍!我要他活着,否则你们全村的人,给他陪葬!”范卿玄血红的双眸流转着阴红的光,像极了地狱来的死神。
屋外聚着的人群中一阵惊慌,纷纷退后。
钱大夫心里一惊:“他身中剧毒就罢了,心口还被捅了这么深一剑,我一个乡野大夫没见过世面,治不好!你另请高明吧!”
范卿玄身上杀气腾起,手下一紧便要拧断他的脖子,一时众人忙上来阻止,那农户也挤了进来拉着他:“你要干什么!还有没有王法了!大夫说救不了就是救不了,你杀了大夫又有什么用?阎王要收了他大罗神仙也拦不住!你赶紧带他走,别搞得我们这儿不安宁!”
他一开口众人都纷纷应和着,这时一个小姑娘怯生生的声音冒了出来说:“村子东头不是住着个神仙姐姐吗?”
她声音脆的很,又轻又小几乎能被周遭的人声淹没,可范卿玄却听真切了,他立刻推开众人朝那小姑娘走去。
女孩微微一惊,面露惊恐连连往后躲。
范卿玄伸手将小女孩从角落拽了出来,盯着她道:“你说,那个人住哪儿?”
小女孩扁着嘴,眼中噙着泪,支吾了片刻,才怯怯道:“她,她住在东头的一林子里,从这儿走大约半天就能到的。”
她话音刚落就响起一片嗤笑:“那女人性情古怪的很,去了也不定就见你,就算能见着也不定就愿意跟着你来这儿救人。且不说这么多,他能不能挨到你们回来还难说呢。”
“我这就去找她,语栖的事就拜托——”
“不行,他不能留!你赶紧带他走!我们这儿不欢迎你们!”人群又叫嚷了起来,却又害怕范卿玄而不敢妄动。
小姑娘看看身边的农户又看看范卿玄,扬起脸道:“杨大叔,他们不是坏人,虽然哥哥凶了点,可是我看得出来他并不坏。你就让他们住下吧,我请你喝我酿的桂花酒呀,好不好?”
那农户内心纠结了半晌,拗不过女孩儿的执着,想着又收了人家的玉佩总也不好太过分,只得大叹一声,摆手道:“算了算了,我自认倒霉吧。我可只留你们一晚啊,你去求那个女人,求不动也别怪谁,过了今晚你们立刻就搬走,我可不想屋子里遭晦气。”
人群渐渐散去,拥挤的小屋又变得宽敞起来。
范卿玄看着谢语栖毫无血色的脸,伸手探了探他的脉象,微弱的近乎于无息。
他捏了捏对方冰凉的手心,道:“语栖,等我回来,一定等我回来。”
这徐村并不是很大,只是在山坳里,有一条小河淌过,村东头的竹林要渡河到对岸,翻过前面的一个小山岗。
村民刚见过他的凶戾,此时见他都纷纷躲的许远,围在一起窃窃私语。
范卿玄寻着那小姑娘的指示穿过村子往东头的山里去。
走了约莫小半天才找到那片竹林,郁郁青青像个世外桃源。就在竹林不远处就能见一座简约的小木屋,清雅而不失精致,那大约就是小女孩口中说的地方了。
范卿玄方靠近小木屋就听到里头传来一阵清泉般的声音,温柔而又带着些生人勿近的清冷。
“你来这竹林有何事?这竹林不欢迎外人。”
范卿玄在门外驻足,隔着屋门道:“冒昧打扰姑娘清修,却是有求于姑娘,希望姑娘能出山救人一命。”
女子沉默了一会儿,道:“救命?你怎么知道我会出山?”
范卿玄皱紧眉道:“人命关天,姑娘难道置之不理?”
“你这人好没道理……我与你素不相识,凭什么非要帮你?”女子的声音冰冷的就像极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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