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有意思,床下是一个样,床上面又是另一个样。”
元流火彻底火了,爆发似的揪着共工氏的脖子厮打,两人刚闹起来,旁边传来清脆镇定的马蹄声。
林惠然坐在高高大大的马上,手握鞭子,淡淡开口:“丑丑,怎么回事?”
元流火像是得了救星似的,推开共工氏,飞跑到林惠然身边,翻身骑上马,抱着林惠然的腰,气呼呼的说:“没事,遇到一个旧友。”
共工氏衣衫暴露,头发凌乱,然而剑眉星目,器宇轩昂,依旧不失上古大神的风范,他十分倨傲地打量林惠然,才问道:“阁下就是林公子,久仰。”
林惠然比他更加倨傲,连马也不下,就只是拱手,道:“幸会。”
这两人彼此十分嫌恶地打量着对方,最后双双告辞,林惠然调转了马头,带元流火回去,又跟他说那些戏子已经被接入府中了。元流火松了一口气,很诚恳地说:“谢谢你。”
林惠然不发一语,任凭胯|下的马在官道上行走,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你跟那个男人搂搂抱抱的,怎么回事?”
元流火含糊其辞地说:“他……生活作风不检点,我没有理他,是他缠着我。”
林惠然叹了一口气,痛心疾首地说:“我没有想到,你这样丑陋的人,竟然也敢出去勾三搭四。”
元流火听了这话,一时不知道该从哪一个字开始反驳,最后他无辜地说:“我没有啊,林公子。”
林惠然只是摇头,最后语重心长地说:“丑丑,我不知道你以前都经历了什么,但是从此以后,我希望你能做一个清清白白的好男子。你本来模样就丑,若德行上还有亏,那还有什么可取之处呢?”
元流火又气又笑,把额头抵在林惠然的后背上,心想:他这人嘴巴毒,但心肠还是好的。不过说出来的话也太难听了。
元流火问道:“我上午在花园里对你笑,你怎么不理我呢?”
林惠然简简单单地说:“对我笑的人多了去了,我难道个个都要理吗?看我心情罢了。”
元流火喟然叹气:“我是个很脆弱的男子,你要是不肯理我,我也不会再招惹你了。”
林惠然反手在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严厉地说:“你敢。”
作者有话要说:
☆、一条毒计
邓君儒成婚当日,满院子里张灯结彩,欢声笑语不断,夜宴时几个青年人商量着去闹洞房,邓君儒暗暗把周、李、林三人叫到一旁,嘱咐道:“崔小姐斯文沉静,最厌恶那些轻薄浪子。待会儿你们把他们灌醉,胡乱打发了就行,可千万不许吵我的新婚夜。”
周学之拍着胸口道:“放心吧,包在我身上。”李苏也嘤嘤地点头:“我酒量不好,只怕他们没醉,我自己先醉了。”林惠然无可无不可的,不发表意见。
邓君儒瞧他们三个都很不靠谱,于是远远地把昌仆招过来,说道:“小玉,你多费心,帮我照应一下宴席,不让那些人去洞房胡闹。”
昌仆面容冷淡,上上下下地打量他,半晌才开口:“他们闹不闹,是我拦得住的?”
邓君儒一怔,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冷笑道:“我不过是劳烦你一句。帮不帮随你,我知道你还记着那天寺庙里的仇。我也不敢用你,你请自便吧,”说了这番话,转过身去忙别的了。
几个人脸上都有些尴尬,昌仆气的不说话,半晌甩了袖子,领着身边的小厮,竟是扬长而去了。林惠然左顾右盼,亦起身离开。
李苏拉他一把,嘀咕道:“你还去追他吗?”
林惠然笑道:“我追他做什么,这半日没见丑丑,我去看看他在后堂忙什么。”
“刚才瞧见他跟着管家搬运花盆呢。”李苏微微一笑,评价道:“这两兄弟,哥哥样样都好,就是心眼小脾气怪。弟弟样样都差,唯独性子很温顺。
林惠然有点不高兴:“你懂什么,他怎么就样样差了?”
周学之插嘴道:“那个丑丑怎么能跟玉公子比?你们俩真昏了头了。”
林惠然觉得这两人真是不可理喻,于是转身就走,一路穿过喜气洋洋的走廊,恰好看见元流火牵了马,准备从后门离开。
林惠然忙叫住他,指责他不懂规矩,邓氏大婚,宴席还没开始呢,你怎么就先走了。
元流火很郁闷地摘掉自己的面纱给林惠然看,说道:“刚才搬东西的时候,面纱给刮了一道口子,我一时找不到替换的,只能避开众人。”
面纱侧面果然扯开一道很长的口子,林惠然将纱巾往袖子里一揣,正色道:“那你就这个样子入席嘛,为什么戴上面纱,你非奸非盗,是堂堂正正的公子,怎么就不能见人了。”
元流火凝视着他的脸,只好无奈地解释道:“我的样子本来就恐怖,我自己是知道的。我是有自尊心的,别人见了我,在暗地里指指点点,我心里会很难过的。”
林惠然听他说得如此恳切,倒不好坚持了,于是送元流火出了邓府,他却又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指着元流火说:“你站在这里不要动,我给你安排一辆马车。”
“不必了,我能骑马的。”
林惠然把脸一扬,正色道:“你刚才还说不愿意被别人看见容貌,街上的行人岂不比宴席上的人多?”他转身吩咐小厮准备一辆舒适的马车过来。那小厮飞跑过去,不一会儿赶着一辆暗灰色的马车,车内铺着软软的毡垫,两人一起坐进了马车,林惠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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