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锦洪默然走开,听了这些他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茶馆里听到的江湖大事,竟然是楚盈盈带人所为!他不知道他们口中的山庄到底是什么山庄,庄主又是何人何等角色。但听到他们戏谈之间议论着三百多人的生死,又想到竟会是那比他还小些的女孩子所为,不由得全身莫名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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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楚锦洪得知了楚盈盈在江湖上的名号――银蛇魔女。所谓银蛇是她所使用的武器是银制九节鞭,平日里缠于腰间,打斗时由腰间甩出。灵活自如此,锋利无比,取人命于瞬间!小小年纪就已经在江湖名气不小,又因其杀人不眨眼,死于她鞭下之魂不计其数,而得魔女恶名!
对于那被灭门山庄之遗孤,楚锦洪曾在楼里遇到过。一名三岁小儿跟着名楼中男子,那男子正是那日被吊于烈日中之人。他牵着小孩走过,神采奕奕。身边小孩牵着他的手,步调活泼,两人谈话间流露着旁人无法介入之特殊感觉。
一开始他就知道,这燕子楼绝不是单纯的江湖机构。里面水到底有多深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自然也就不会去寻找与之相关的信息。对于这里,他不过是一个客人,终于会有一天会离开。只是现在的他没有想到,真的到那一天,已经是三年之久。
随着楚飞扬终于封王出宫立府的消息一同传出来的,还有飞王纳妃的消息。楚锦洪痴愣着,手下一紧生生把枪杆折断。算计着日子楚飞扬是到了封王的年纪,但令他没有想到
的是是竟然在封王不到之期便是他纳妃之日!
许相之孙许佳敏!楚锦洪当初千思万想的敏字,居然原来是出自此处!是了,许相之孙年芳十五,内阁金玉,妙女长成,莲里共枝!
看着地上分成两段的枪杆,转身走开,留下其凄凉万状。
大堂上。
“你要回去,不可!”
楚盈盈否决了他的开口,楚锦洪胸中抑郁之气瞬间变化作气愤。他虽身在这望归山但却是以客人身份,并不是她的阶下囚,如何不能来去自如!
“这些日子多有麻烦,只是此次确实有必须回去不可之理由。身为客人,对楼里的照顾十分感激,希望领事允许我下山!”
楚盈盈看着他,虽什么话也未说,但似乎她已经看懂了所有一般。沉默许久,楚锦洪正想再次开口,楚盈盈便说道:“不知他们是从何方得知消息,前些日子他们悄悄在打听你的消息。”
所以,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让他下山?对于方才自己的混想不由愧疚。楚锦洪:“是太子的人?他知道我还活着?”
楚盈盈:“他们还不确定你是否还活着,可能是你前段时间下山被人看到了。此时你若回去,不等于送上门!”
楚锦洪:“可是,他又有何理由非至我于死地不可?我于他素无怨仇!”这也是他一直想不通之处,他一个毫无靠山背景的光杆王爷,如何令他不安至此?!
“听说,皇帝曾有将皇位传于你之心。”
楚锦洪看着她,不可思议。心下百转千回,那夜楚安醉酒之言回响于耳侧!难道,是想要弥补对他父王犯下的罪么!
“还有,你别忘了,你身后还有清风谷的势力存在。”楚盈盈道。
楚锦洪:“可是,我从来都未于他们有任何联系。也从未有过当皇争位之心!”甚至,清风谷仍然存在旧势力的事情知道的人也是少之又少。燕子楼知道也并不为奇,可太子又是如何得知!
楚盈盈似乎看出他的疑惑,道:“太子身后亦有势力,当年清风谷一党说全部战死沙场,但具体是何情况无人能知。他们不可能没有猜到,既然如此你对于他们自然不可能全无威胁。且说此次你能逃过一劫,他们自然认为是清风谷所为,更加肯定了你的威胁。”
她说的没错,如此看来。从姑母于五木叔被赶出皇城一事,就是他们已经开始防范于他!斩断他身边可能成为他手脚之人!由此想来,那夜醉言是故意为之,还是另有其事。那名刺客是真有其人,还是无中生有?!到底是太子要除去他,还是楚安亦是对他存防范之心?!还是两者皆有?!如若那夜他一时失控将匕首刺进楚安胸膛,就没有平安坐于此的楚锦洪!那,他是两位父王之子一事,他们是否也已经知晓!?
“如此,你是否还要回去?”
楚锦洪好似被一团黑雾迷烟困住一般,胸中堵得十分难受。阴谋诡计,设计陷害,真真假假他已经看不清。可是,无论如何,那个人成亲,他如何能不去!那个除了亲人被他视为最亲之人的人呐!
“去!我会回来!”
看出他去意已决,楚盈盈:“好吧,我让人护你前往。”
楚锦洪:“多谢。”
太子党怀疑楚锦洪还任在人世,四处寻找他。这个时候他自然不能光明正大的回到皇城,乔装打扮楚锦洪一行人潜会城。
飞王出宫立府才一个月就要纳妃,飞王府张灯结彩,锣鼓喧天只等着吉时一到新娘子迎进王府大门。飞王一身喜红色婚服,神采奕奕站于门口迎接贺喜宾客。不多时,八抬花桥悠悠一队送亲人便来到王府门前。果然不愧为许相亲孙女,这架势与皇妃嫁仪无二。
踢桥门、牵新娘子出桥门、入门。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高堂之上坐着的并不是飞王母妃梅妃而是皇后娘娘。皇后竟然亲自主持婚礼!
“夫妻……”
“锦王府曹管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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