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南家私生子的母亲当年小三成功上位,将正宫逼到了国外的八卦。
他点开手机新闻里经济频道首页的热门视频,在医院大门口,青年在大批记者七嘴八舌的包围下艰难前行,他的发丝在推搡中变得凌乱,俊容阴鸷一言不发,中途有个记者手里的录音机戳到了他的脸,他倏然剜过去的眼神像是要杀人,令人胆寒。
南希来电话的频率明显的减少了,显然他那边也是焦头烂额,不过他从不在段时瑞面前提及这些事,更多时是一笔带过。
“时瑞哥,对不起,昨天没有给你打电话。我最近有点忙……你今天有没有想我?”
青年应该正躺在床上,声线慵懒的,带着点儿鼻音,隐约掩藏着疲惫感。
段时瑞没有理会他的问题,直言说:“我看了新闻视频了,你在医院门口被围堵的那个。”
南希轻笑:“哦?我帅不帅,上不上镜?”
段时瑞皱起眉,音调降了两度:“南希,你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
“乱七八糟的家事,公事,也许还要加上丧事?老头子确实快不行了。”南希发出嘲弄的鼻音,语气里非但没有担忧,反而有一种冷血的漠然,“明争暗斗了这么多年,我已经厌烦了,如果死亡意味着结束、解脱,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段时瑞沉默以对,事实上,这件事并没有他插手的余地。
安静了片刻,南希忽然稍显迟疑地启齿:
“时瑞哥,如果我……”
这时那边有一个娇柔的女声插进来:“南希,原来你在这……啊,在打电话啊。”
段时瑞感觉南希似乎用手捂住了话筒,冷冷地对来人说“你不懂敲门吗”,然后声音又变得清晰,匆匆对他说了句“我这边有点事,明天再给你打电话”就挂了。
当晚又下起了秋雨,淅淅沥沥的,将窗外织成一个灰蒙蒙的世界,段时瑞半夜做了一个很复杂的梦,第二天醒来后脸色很差,梦的情节记不清了,心悸的感觉却仍残存在胸口,真切地发着疼。
华创集团的新闻几乎每天占据着报纸经济版头条,即使是段时瑞这种不关注股票的人,也看得出华创的股票已跌至了一个不正常的低位,南希电话里的声音听上去一次比一次疲惫。
几天后,他给母亲办好出院手续,又托人介绍请了个护工在家里帮忙照顾,交代好方方面面的注意事项后,他背起简单的行囊,只身回去b市。
在客运站候车厅的电视机里,他第一次看到了现任华创集团董事之一,据闻出身不太光彩的南家私生子南昀。与南希华丽的长相相比他显得黯淡许多,将近三十的年纪,面庞瘦削阴郁,戴着金边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不知是不是先入为主,段时瑞总感觉他看人的眼神令人不太舒服。
到达b市时刚好是下午三点,一下车口袋里的电话就响了,他信手接起,然后就蓦然站住不动。
当晚七点,他的身影出现在本市最奢华的餐厅之一,这家店以高水准出品和高景观巨幅透明玻璃外墙而闻名。
在侍者的带路下他见到了等候着自己的南玥,餐桌上已整齐地摆好了两人份的佳肴。
她今晚不复初次见面时的凌厉,整个人散发柔和的色彩,她做了个手势请他落座,然后微微一笑:“上回在南希家里见到你连招呼也没打,是我失礼了,这顿饭算是我小小的赔罪,还望段先生你别见怪。”
段时瑞扫了一眼面前的珍馐美食,淡然回道:“你太客气了,我并没有放在心上。不知你百忙之中约我出来,有什么事?”
“不急,不如先来品尝这里的招牌咖啡吧,我记得南希也非常喜欢。”
南玥脸上保持着笑容,端起桌面上的咖啡细细抿了一口,姿态优雅平和地介绍:“这里的咖啡原料取自海拔一千米以上坡地的咖啡树,对气温,日照,湿度均要求极高,造价昂贵,咖啡豆烘焙后要经过严格的人工筛选,再经两道杯测,最后才做成成品放到我们面前。与外面卖的几元钱的速溶同样是咖啡,又终究有不同。”
这不是一番会让人感到舒服的话,但段时瑞还是大方附和地喝了一口:“能在这样的环境喝着这杯咖啡确实是双重享受。南女士,相信你的时间比我的宝贵,有事不妨直说?”
南玥扬起精致的眼看向他:“那我就明人不说暗话了。段先生,实不相瞒,我调查过你,对你和南希的关系一清二楚。”
段时瑞目光一沉。
“我先和你聊聊我眼中的南希吧。”
南玥放下咖啡杯,淡笑了下,娓娓道来:“我们的家庭不算和睦,但他从出生开始就没过过一天苦日子,可以说要什么有什么。南希他从小就非常聪明,同时也很金贵,食物不合胃口的一口不碰,衣服料子差的穿了就过敏,买东西从不看价格,他喜欢收藏手表,能一口气买下五块同款不同表带颜色的百达翠丽。十八岁生日他过了三次,一次在东京,一次在洛杉矶,一次出海游轮,每个地方都有一帮家世相当的权贵子弟陪他放肆荒唐……也许这些在一般人眼中难以理解,但这就是他二十年来的生活常态。”
段时瑞沉默地直视她的眼睛,等待她接下来的话。
“相信你最近也留意过关于华创的新闻。”南玥定定地凝视着他,话锋一转,眼神突然变得如刀般锐利:“段先生,我不怕向你直言,这是关乎华创生死存亡的一役。有人使用非法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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