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大了起来,“什麽话啊,就算已经不是道上人了,但是您还是我大哥啊!”
顾瑞模模糊糊地“嗯”了一声,才发现自己浑身无力。挂了电话,在床上又干躺了几个小时,才浑身酸痛地睡了过去。
从北非离开,顾瑞直接去找了谢昌年。一路风尘仆仆,见到谢昌年的时候,顾瑞的眼下已经是一片疲惫。
和他说了一下最近的情况,对方却突然心情极好,“算了,生化的东西没卖出去也没关系,之前那个固件你既然一个人就卖出去了,已经很不错了。”
顾瑞有些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抿著唇没说话。
谢昌年坐在自家花园里,看著外面淅淅沥沥下个不停的细雨,笑道,“你想重新开始,我知道你也不容易。这第一笔,就当我送给你的一份礼吧,也不要说借不借的了,希望你往後要是发达了,别忘记我就好。”
顾瑞愣了一下,他怎麽都没想到回事这样的发展,虽然不过是一笔收入,但是那数额也不算少,谢昌年为什麽就那麽无缘无故给他货品还把所有利润给自己?
顾瑞微微抬起头,谢昌年正摆弄著花瓶里的那枝花,表情模模糊糊的,不知在想些什麽。
“还有什麽事麽?”他的声音很轻,带著几分笑意。
顾瑞低著头,“没了。”
简单告了别,顾瑞就出了谢昌年的宅邸。负责接送的人换了一批,年纪轻轻却看上去异常冷酷。
顾瑞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却也没有多想什麽。
顾瑞回到自己的居所,房子是和阮江明一起租的,可是眼下只有他一个人回来了。
空荡荡的房子因为长时间无人居住散发著一股霉腐的气味。顾瑞打开窗户,有些寒意的风吹了进来。
顾瑞想,我现在这样又是怎麽回事?不是想好了要报仇,要重新开始,要再也不相信别人了麽?
窗外的街道冷冷清清,顾瑞低头看著自己的手心,发现自己其实根本就没有怎麽希望过,又何来绝望?
与此同时地球的另一边,阮江明从飞机上下来,望著眼前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唇边泛起了一丝冷淡的笑意。
顾瑞,你的软弱只会让自己越来越失败,最终再无翻身之力。
顾瑞没有什麽老朋友,他只有老主顾。
作为老主顾的曹智端著酒杯,抚摸著自家墙壁上的浮雕,“顾瑞,如果我是你,我就会找个小村庄,开家小酒馆,清清静静闲云野鹤的日子其实也不错。”
顾瑞淡淡笑道,“虽然我们认识那麽久,做过那麽多次生意,可是我敢说,你还不算了解我。”
曹智呵呵笑了两声,“那是自然,你也说了,我们不过做过几次生意。虽然我本身很是中意你做事情的风格,也十分欣赏你,不过,说到底我们也不过是曾经的生意夥伴而已。”
顾瑞站起身,曹智话里的意思太明显,即便他脸皮再厚,也有些呆不下去,收敛了笑意,这才悻悻道,“曹智,如果我哪天被其他人将了一局,落到现在这个下场,或者干脆直接死了,那也就罢了,可是那个人却是许承善。”
曹智把酒杯放下,许承善和顾瑞的关系,虽然没有放在明面上说,但是在圈子里却是人尽皆知且心照不宣的事情。
曹智想,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让许承善更想弄垮顾瑞吧。毕竟即使在曹智这样的外人看来,许承善都不是那种甘心情愿给人操的主。
见曹智不说话,顾瑞叹了口气,加了一句,“曹智,支持我的,并不是野心。”
曹智看著面前这个表情淡然,虽然已经落魄潦倒,眉宇间却依旧风度翩翩的男人,他眼里有绝望和一丝软弱,以及无法动摇的坚定。
曹智从没见过顾瑞做出过这样的表情,这人以往总是冷的,无情无义的,除了见著许承善的时候,无论何时何地都不会给人丝毫软弱的印象。
可是现在,这人却来求自己,这样低三下四苦苦哀求。
曹智笑了起来,有几分释然的意思,“好吧,不过是张入场券。可是顾瑞,你要好好保护自己。去的有些什麽人,你一清二楚。”
顾瑞点头,感激地望了对方一眼,随即端起桌上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不过是七八年而已,他怎麽会变得如此软弱。
与此同时的异国,一个浑身血迹斑斑的男人跪在地上,双眼被领带蒙住。
阮江明含著笑用三叉戟抵著男人的脖子,冰冷的触感和黑暗让男人整个人都陷入了无限的恐惧之中。
阮江明饶有兴味地看著面前这个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地肥胖躯体,“想好了麽?”
“想、想什麽……”
阮江明的声音冷冽,“事情都到了这步了,你又何必为了一个连你的死活都不管的老大而拼命呢?只要你说出账目在哪里,我就饶你一命,你拿了自己的财产,找个南方小岛避避难,不也不错麽?”
男人咽了一口口水,粗大的喉结上下移动了一下,“我、我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不知道。”
阮江明歪著脑袋,“是吗?”轻轻起身,收起手里的武器,对站在自己身侧的手下摆摆手。
转过身,身後传来了男人凄厉的惨叫,在耳边越来越弱越来越弱。
“下辈子背叛别人之前先想想後果吧。”
顾瑞想,不过一年时间,可是他出现在这里,却是这麽不合时宜。
进门的时候,一大群人往他这里看,眼神里的那点笑意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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