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燕,一招一时皆灵动万分,于是眼见那柄剑直直地向自己胸口刺来也不躲,目光痴痴地盯着燕行月的眼睛。
刹那间尘埃落定,男孩的剑悬在他胸口:“怎么也不知道躲?”
“我这条命是你的,想拿去便拿去,”秦风伸手将他拉进怀里,“来归”又被他们扔在地上,“再说……你也舍不得杀我。”
燕行月闻言眼睛亮了亮,踮起脚去吻他,然后不等秦风反应过来就跑开了:“明天去陆府吧,不能再耽搁了,我想和你早些回北境。”
秦风觉得男孩心里最后一丝阴霾终是消散了,满心欢喜地拾起“来归”追上去,风里遥遥传来一声叹息,只听秦风道:“还是相思适合你……”
陆府门前冷清得连叫卖的摊贩都没有,满地的枯枝败叶,倒是那块四四方方的牌匾还气派地挂在门前。
燕行月和秦风站着看了一会儿,相视一笑。
“……行月我昨日睡前忽然想,我们若是买个宅子,定要比萧默买的好。”秦风率先走进去,嘴里说的却是买宅院的事情。
“与他比较做什么?”男孩跟着他往里走,长靴碾过枯叶窸窸窣窣得响,“那是我们的家,和旁人有什么关系……”
秦风脚步一顿,回头望了他一眼。燕行月逆着光没看清那道目光,心里却翻腾起滚烫的爱意。
“秦风……”他忍不住开口,“你想住在什么地方?”
“与你在一起便好。”燕行月闻言追上秦风的脚步握住了他的手。
陆府原本富丽堂皇的院落无人修理早已衰败不堪,连廊道的红漆都斑驳了,黑色的鸟在杂乱的草丛里凄厉地鸣叫,待有人走近立刻呼啦啦地飞上屋檐,瞪着黄色的狭长眼眸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燕行月停下来,把脚边的一截枯枝踢远:“我记得这里是以前我们住过的地方……”
“前面就是内堂。”秦风点了点头,“陆啸应该在那儿。”
陆啸的确在那里,行将朽木,抱着一块灵位坐在地上喝酒,哪里还有当年叱咤风云的模样?燕行月见他这样心里恨意不减反增,秦风将他挡在身后拦着他不让男孩过去。
陆啸抬起头望着他们又像透过他们望别人,半晌举起酒杯猛地灌了一大口,浑浊的酒液顺着他的黏在一起的胡须蜿蜒而下。
“……你们来了。”他的声音无悲无喜,“花郎君怎么没来?”
“他自有他的去处。”秦风握紧燕行月的手,眉宇间满是担忧。
男孩手心全是冷汗,指尖微微发抖,牙齿咬得嘴唇毫无血色。
“秦风……秦风……”陆啸忽然狂笑起来,“秦教主当年多么威风,现如今怎么只会守着一个男人?”
“你当人人都与你一样?”燕行月厌恶地盯着他。
陆啸寻声望去,似乎在思考他是谁,许久痴痴傻傻地笑起来:“燕大侠……天下第一剑……你们当真是什么都不顾了……”
燕行月拔剑挣了秦风的手,眼眶发红,刚迈开步子却又被拉住。
“……陆啸你方才问我花郎君,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大夫人?”秦风揽着男孩的腰把他搂在身前,片刻就感觉到颈窝里有冰凉的液体流下来,不用看也知道那是燕行月的泪,“你就不好奇陪了你这么多年的女人去了哪里?”
陆啸手里的酒杯摔碎在地上,布满血丝的眼睛瞬间瞪大,手脚并用向他们爬过来:“……是你?竟然也是你安排的人?”
“花郎君是我安排的人你能忍受,可大夫人……”秦风面上久违地涌现出阴狠,“大夫人也是我邪教的人,这么多年你处心积虑地谋划,有没有想过连枕边人都不是真心爱你?”
“秦风……秦风你……”陆啸爬到一半发起疯,拽着自己的头发在地上打滚,“你害我……都是你害我!”喊完抱着脑袋呜呜地哭了几声,复又傻笑起来:“没了……什么都没了……”
“我的陆府……我的名声……我的家业!”陆啸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冲出去,“都没了……!”
燕行月浑浑噩噩地听着,紧紧环着秦风的腰,短短几个呼吸间失去孩子的痛楚铺天盖地地将他淹没,他眼前浮现斑驳的血块,仿佛又回到那天傍晚,自己在秦风怀里满身是血地哀嚎。
“行月,都过去了。”秦风把他抱起,男孩却挣扎着从他怀里跑出来,抢了剑哭着往外追,脚步蹒跚被陆啸留下的灵位绊倒,好在秦风扶住了他。
燕行月茫然地低下头,却见上面写的是“陆家家主陆啸之灵牌”,忽而冷静了下来。
“……秦风,他是不是……”
“走吧,”秦风再一次把他抱起,这回男孩没有挣扎,“我们可以回家了。”
燕行月搂着秦风的脖子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直起身越过他的肩包往回望,破旧的陆宅阴森可怖,一扇被杂草遮挡的木窗后隐隐露出双悬在空中的黑色长靴。
几日后,曾经名噪一时的陆府忽然起了火,一夜之间烧得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留下。
作者有话说:
☆、孕后在床上疯狂地复健
而秦风与燕行月坐着马车慢悠悠地往北境走。
车厢里春意盎然,男孩正拉起衣衫露出前胸给秦风揉捏,眸子水波潋滟,柔软的乳肉在秦风掌心下微微发红,鲜红的乳粒涌出奶白色的乳汁。
“这几日每天要喝上四五次你才舒服,是不是快回去了怕孩子不够喝?”秦风低头将一边软肉吸入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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