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迭,冯家虽然表面上什么都没做,但是背地里都有他们冯家的影子。”
“现在冯家和许家如日中天,联姻是迟早的事。”
韦延东再也说不下去,他心底生出了个冲动,他想将任常新摇醒,将这个男人带出来。那些年少轻狂的往事谁没有过,可是谁能真地坚持住,不受家庭,不受权势,不受任何的诱惑。
就算冯意真地放弃了,那也不能怪他。
原本他们之间的距离就那么遥远,怎么可能真地在一起?!
然而当他想这么做时,任常新却站了起来,黑夜里,他的身体笔直,如同一棵白杨树般。他听到任常新淡淡道,“晚了,回去吧。”
“我就不送你了。”
韦延东蹦了起来,他冲了上去,他从背后抱住了任常新。虫鸣啾啾,河水潺潺,他就这么从背后紧紧地抱住了任常新,仿似想将他锁在自己的怀里。
“任常新,我也可以。我能给你冯意给不了你的。”
“我还有个哥哥,我可以不结婚,可以不生小孩。我能和你在一起。”
任常新解开了他的手,头也没有回,“你喝多了。”
韦延东看着他远远地离开,终于再也见不到。他的手里兀自留着任常新的体温,那双温暖有力的手,解开他的钳制。
他失控地捂住了脸。
心动其实就是那么简单的事,自从马场那一次,他就喜欢上了任常新。然而这样的隐秘一直掩藏在他的心底,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明白。
直到今天,直到这一刻,他才陡然发现了自己的心事。
然而,一切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
任常新在街上漫无目的地开着车,他不想回家。一想到那栋空荡荡的屋子,他就觉得寂寥。
或许,是时候离开了。
他爸的事已经有了转机,他在国内再也没有意义。他妈早就让他出国陪她,毕竟他表姐马上要结婚了,也不可能一直陪在国外。
可是他为什么一直坚持留在这里?或许并不是他表面上说的,为了他的父亲,在他内心深处,或许一直等着冯意。
今天晚上,他等到了。
其实他早就该明白,三个月前,冯意没有出现,就已经告诉他结果。可是他竟然还不死心。直到这个晚上,他终于彻底地明白。
他已经原谅冯意了,可是冯意却放手了。
他来到他和冯意最开始认识的那家酒吧。这几年这家酒吧几经易手,里面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唯一不变的就是dy。任常新始终不明白,这么个美艳的女人,为什么始终呆在gay吧?或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只是区别于,看破还是没有看破。
他坐到原先的位置,和吧台遥遥相望。那时候,他就是坐在这里,看着冯意走了进来,看着一波又一波人去撩冯意。后来他也去了,再然后,他们就上床了。
物是人非,桃花依旧,他已经等了那么久,那个人却始终也没有再来。
任常新喝了一夜的酒。他的酒量不好,可是不知为什么这个晚上,他始终没有醉。直到凌晨,有人来到他的身边,坐在他旁边。他喝着冰冷的酒,醉眼迷离,那个人抱住了他,小声地安慰着他,抚慰着他,将他一点点地压到自己的胸口。
他突然忍不住哭了出来,热灼的泪水一点点地滚了出来,透过那人的衣衫,沾湿了那人的胸口。
那人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问,只是抱着他,紧紧地抱着他。
他的肩膀轻轻地抖动,许久许久。
莫城将任常新带出了酒吧,往任常新的家开去,此刻已经是清晨,路上已经有三三两两的车辆,任常新并没有真地醉,他只是难受。莫城将车窗打开,清晨的风吹进车子里,将任常新胸口那股烦躁欲呕吹散了不少。
酒吧离任常新家很远,哪怕路上没有塞车,莫城也开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到。
他们刚一下车,就听到巨大的轰鸣声,这里是居民区,离公路和机场都非常远,很少听到这么巨大的噪音,小区里不少人都被惊醒,打开窗看究竟怎么回事。
莫城抬头看去,天空停着架直升机,直升机上垂下一条绳梯,很快一个人从绳梯上身手利落地下来,离地三四米时,直接跃了下来。
那人落地后,那架直升机很快就飞走了。
清晨的空气很清新,尤其他们小区,绿化非常好,鸟语花香,一棵棵玉兰花树泛着清香,遮掩了那人的模样。
然而很快莫城就看清了。不仅仅是他,连同他旁边的任常新也看清楚了那人。
历史就像是重演一般,很多年前的那个冬夜,也是莫城和任常新两个人,一个人突然推开了天台的门,走了进来。
莫城后来总在想,如果那天晚上如果冯意没有出现,他和任常新会不会有结果。想了那么多年,他始终没有结论。
冯意一身正式的燕尾服,雪白的衬衫,除了领口的领结被扯掉之外,就像是刚刚从宴会出来的样子。
任常新惊诧地瞪大了眼,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冯意会出现。
他想过冯意会回来,也想过他们见面会怎么,他想了很多,可是自从韦延东告诉他冯意回来了,冯家要和许家联姻之后,他就彻底绝望了。
冯意怎么能就这样突然出现!
两年多不见了,冯意的气质更为凌厉,哪怕一身周正笔挺的燕尾服,也掩饰不住他浑身的杀气。他几乎一个箭步就跨到了他们面前,手一带,就将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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