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后果”的意思。可这里的门侍大都有几分风骨,硬是顶住了压力 ,没松口。
月轻难得看他这副以势压人的模样,不由笑出声来。“诗会,便是诗优者进,何必拘泥于男女。”
“女子多关心风花雪月,少有什么风骨,不如不要。”门侍反驳道。
“那我便让你看看 我是否有资格。”月轻随口便做出几句,其中的意境竟比一般男子还要大气。门侍心服,恭恭敬敬地让月轻进去了。
“想不到你会有这种为女子争气的想法。”聂云起赞叹道。
“不过是想像男子一般而已,我并没有那么伟大。”说罢,毫不留恋地走出门外,没理会楼里人惊讶与审视的目光,“走吧,今天我也是你的。”
“你可有什么爱好?”聂云起问道,两人才认识,很多事还不清楚,他想尽量宠着这个人,这样就好。
“过去,我曾不止一遍地想和爱人做各种各样的事,一起生活,一起到老,这便是我心之所愿。你可以用来将就一下,这些天陪着我就好。”月轻拉着他向郊外走去,两人从正午走到了深夜,回来时,月轻把自己倚靠在聂云起身上,仿佛无力一般。
两人在一起过了许多日子 ,似乎要用这短短几天把一辈子都过尽。与此同时,朝堂上的局势也到了最激烈的时候,大家都明白,这场风雨中,没有人可以置身事外。
聂云起回家时,父亲坐在大堂上,脸色格外凝重,“月相要反了,我们的准备已经差不多了。我现在对你说这些,是想问你,你对月轻,是什么想法?”
“我愿娶她为妻,相伴一生。”聂云起跪下说道。坚决得不容自己有一丝迟疑。
“杀父之仇,你可承受得住?”
“可以。”
“那我便为你保下她。”
父亲走后,聂云起瘫倒在地上,指缝里渗出了血珠。他低声喃道,这场约定,我输得一败涂地,把自己都输了呀,似喜似嗔。
丞相府此时也是风雨飘摇。“轻儿,这几天够了吧。”月鸿的手放在月轻肩上,似叹息一般。
“已经够了,父亲,不能停手吗?”
“不能,我以为你已经清楚了,现在放手,他们也不会放过我们的。轻儿,权力是一条不归路,你只要走上了,即使抛妻弃子也要走下去。”
“女儿明白。”月轻看着父亲的背影,泪水止不住地落下,明天必输,大家都明白,但没一个人承认,万一赢了呢,他们在赌那极小的可能。
“再见了呢,游戏结束了,聂云起。”说完便陷入一片黑暗,月轻感受到熟悉的气味,她知道是他,可不知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要来。
“抱歉,我一定会回来娶你的。”聂云起在她耳边许下一生的承诺。
何苦呢,我们早该结束了,是我贪心了,对不起。月轻昏迷前想到。
应该是爱上了,明明我一个人挣扎就好了。月轻把自己咬出了血来控制这突如其来的昏迷,就像你不知道我会武功,不知道我是男子一样,我们之间隔了太多太多,我已经放弃了。而这场战争,我必须去,你我都无处可避,不是吗?
皇宫中,鲜血掩盖了那虚伪的繁华,丞相被紧紧包围在重重叠叠的士兵之中,他望向远方,轻儿没来,也好,我老头子一个人去就好了。不过,在这之前,我还能再做最后一件事。他看向那个于人群中厮杀的猛将。
“聂云起,轻儿喜欢你对吧?我相信你对她也不是毫无感觉,你现在杀了我,你猜轻儿会如何?”月鸿向聂云起喊到道,带着恶意与蔑视。
聂云起有一瞬间的恍惚,他真的不知道,不敢想,没有一条路是对的,他只能这么做他只想她活着。月鸿趁机一剑刺去,这个时机,无论是谁都躲不掉。
血花溅起,入目是满眼鲜红,聂云起觉得自己什么也看不见了。“轻儿。”惊呼响起,他才好似恢复了人的知觉,把正在倒下的月轻接到怀中,月轻的呼吸很轻几乎感觉不到了。他能感到她的生命随血液流逝,可自己却无能为力。他不是大夫,更不是神仙,此时他什么都做不到。
“把她给我。”月鸿近乎偏执地喊道。
“把我给父亲吧。”月轻请求着,他在她的眼中看不见爱恨,平静如一摊死水。
他妥协了,对于她,他渐渐忘了如何去拒绝。月轻看着最重要的两人,不知说些什么可以去安慰他们,却又自私地觉得安心,真的结束了。
月鸿轻抚她的额头,像小时候说悄悄话一样在她耳边轻语,我有一颗药,你吃了后会假死一段时间,会有人来救你的。爹爹先走一步,接下来的日子一个人好好活下去,别再回来了这里不适合你,那个人也一样不适合。
聂云起看着月轻渐渐失去了呼吸 ,忽然什么也不想了,还有什么不能失去的吗?他不顾一切地把月轻抢了回来,用脸紧紧地贴着月轻的肌肤,这样会更清晰地感觉到身体的变冷,但他就是那么卑微而贪婪地渴望着,或许这样暖下去,她就会回到他的身边像往常一样爱着他,说让自己娶她。
我早就同意了,所以你回来看看我,好不好。
☆、遇
可没有用,他明白但不愿懂。月鸿死了,五马分尸,月轻被偷偷地藏起来了,他想就这么看着,可以看一辈子,便满足了。
将军夫妇看不下去,便打晕了他,把月轻匆匆下葬了,他连她最后一面也没见到。他不忍心再去打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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