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的!?”
郁流华总算找回了点神志,只见少年握着的剑寒气四溢,森寒的剑面上,斩魔二字如同有生命般流动着光华。
真痛!这是郁流华唯一的想法,他喘息着道:“我本来就条疯狗,不是么?”
白衣少年自知失言,沉默地将剑放回鞘中。目光不经意似的扫过郁流华赤着的双脚上,眼神动了动。
“郁山,很穷么?”
郁流华:“……”
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到了自己赤着的双脚。
看着那人澄澈的目光,脱口而出:“对啊,郁山可穷了,要不,你把你的鞋子也一并送我好了。”
白衣少年听罢,蹲下身就要去解。
这下轮到郁流华不好意思了,连忙伸手拉住他:“哎?我说你们君山的长辈怎么放心把你这么一根筋的小孩给放出来了。”
“……”
“罢了,刚刚是我为难你了。”郁流华将君行非的令牌牌扔给白衣少年回去交差。他脾气不好也不待见君山,但也不是为难小辈之人。“我如今闯了这山,你是否还要押我回你们君山?”
少年将令牌收到袖里,没有回答郁流华的话,反而将自己腰间的令牌解下,走到郁流华身边,将令牌放在他没受伤的手心道:“斩魔剑气不容易消,我……我回去找金银草,你怕疼的话就先吃个这个。”
少年掏出一个白玉瓷瓶,一并放到了他手中。
少年的令牌明显与他人不同,深蓝色的材质带着股凉意,精雕细琢着一个聚灵的小型符阵。郁流华听着少年低沉的声音,总觉得被一个看着小自己很多的后辈如此“嘱咐”怪异的很。
“君山令似乎是一人一令,这么大方的送给我,长辈责问你又如何?”
“不小心丢了。”少年面不改色道。
“哈哈。”郁流华被逗笑了,“你这人倒有趣,可知我是何人?就这么放心的交于我。”
“郁流华。”
这三个字从少年口中说出来,连耳朵都似乎痒了一下。
少年没有将剑背到后面,而是收回了灵识台,目光复又盯着他脚面。
郁流华被这直白的目光瞧的十分不自在,下意识的缩了缩脚。
少年又道:“我送你下山。”
“不用,你赶紧回吧。”
下一刻,整个人重心突变。他向来不喜与人接触,但奇怪的是这少年身上竟有股亲切感。
而少年身材看着瘦弱,可背着他却轻松的很,就连后背摸着都感觉格外结实。
少年猝然愣了一瞬,感到一双手在他背后滑了一下。
便索性将人翻了个方向,打横在身前。
郁流华:“……”这像什么样子?!让别人看到他这张老脸往哪搁?
少年像是听到他这番腹诽似的,低头瞧了他一眼:“这边不会有人的。”有也被我撵出去了。
“不是这个问……”
“前辈在大荒德高望重,作为后辈理当如此。”
郁流华:“……”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别扭,德高望重?刚刚谁说他疯狗来着?
先前出来的急了些,现在脚离了地才察觉到疼。
这小子倒是心细。
出了结界,郁流华便随意召了把剑回了郁山。
而此时的郁山静室却是风雨欲来前夕的寂静。
郁澄空看着眼前空荡荡的静室,一张俊美如铸的脸黑成了乌云。他身边的小师弟郁静水颤巍巍的问了声:“二师兄……这是……又跑了么?”
听到这话,郁澄空便觉头疼:“去哪了?早几百年就让你去补后山大阵了,你干什么吃的!”
郁静水眼泪汪汪的嘤了声,“二师兄闭关后,我的心好像也死了,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怎么有心情去补阵呢?”
郁澄空的脸色更黑了,甩下一句:“少看点姓齐的给你的书信,真是!真是……”真是了两句都没找到词来形容这个不长进的师弟,“你就在这等着,他回来就立马拦住通知我!”
“三师兄,别走,这里黑黑的我好怕!”郁山静室一直都是郁山面壁思过的绝佳地点,无法使用灵力而且冷冰冰的,尽管郁静水从出生起就没来过。
此时此刻,整个石室寂静到连呼吸声都清晰起来。郁静水咽了口口水,背对着内室朝朝屋外挪去。刚一出门口,便撞到一人身上。
“哎哟!”他一声惊呼。
由于来人速度也很快,导致他不受控制的朝前摔去,就在他即将落地之时,身后一双有力的手适时的拉住了他。
“静水?”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二、二师兄!!”
郁静水看着面无表情的郁流华,以为他还处于神志不清的状态,急忙捂住脑袋:“别打我头!”随后像是想起什么,又捂住脸,“也别打脸……”
郁流华:“……”他之前到底作了什么孽。
对于郁山这个最小的师弟,郁流华的记忆依旧停留在那个整日哭个不停,糊着鼻涕的脸庞上,因此在取名时,特意取了“静水”二字。虽说女气了点,但总比他们几人之前抓阄的名字要好,什么“四狗”啊,“铁蛋”啊,据说都是荒南域好养活的名……
没动静?郁静水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郁流华一眼,郁流华略过他直接了回了静室,随后问道:“郁澄空来过了?”
第66章 合界(十二)
郁流华说:“当你看到这行字的时候,说明你看到的可能是假书。”山间从顶峰蜿蜒而下一条平缓的石阶。待到了山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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