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狂地摇撼着我的心。
强悍的身姿,在我的身上舞曳着猖狂的快板节奏,搭配着不时流逸而出的间歇嘶吼,於此狭小简陋的房间中、吟咏着奔放高昂的乐曲……
他的眼睛洞悉着我的yù_wàng,他的身躯监禁着我的灵魂;他的汗水稀释了我的意志,他的jīng_yè充盈了我的渴慕。
那些我们所共同制造出来的雪色产物,在我们的胯下和腹间黏腻地攀爬与胶着,似要将我们紧紧地相连与互通。
这算是我头一次,把豪叔当成一个男人而不是我的叔叔来看待。
就跟其他的男人一样,豪叔对於我的身体也是极尽所能地需索与钻营,然而不同的是,在我们的身上,却多了一层血缘的牵绊。
於世俗的常理中,那是一种禁条,但对於现在的我来说,那却是我唯一的救赎。
一次又一次、一回接一回,就像是要将我审视到底、摸索透彻般地寻幽探胜、细研慢磨,直到在我体内攀至yù_wàng的顶端、溅出满足的沫浪……
他一手握住我的手腕,一手纠缠我的头发,在中途喘息的时候,发出轻微的低喃:
「你的发你的眼、你的手你的脚、你的血你的肉……」那只肆意拨乱头发的手掌,从我的脸庞慢慢地滑下,划过我的颈子来到我的胸口上,捂着我的心脏似要把它抓出来似的,他带着坚决的语气忠告我,「你的灵魂你的心,全都是我的!」
「豪叔……」
假如我这颗丑陋的心还有人要,这副淫秽的身体还有人想靠近,我无所谓把自己的缺憾和弱点,全都呈上去——可是偏偏这个人是豪叔,这个有恩於我、纯净正直的长辈,我完全没有办法作出这麽残酷的事情——「我不值得……」
「你若是不想顺从我,那麽你尽可光明正大地走出这扇门!我不会拦你,但是我会提醒你,现在外头正有一群为了悬赏金而卖力找寻你的恶汉在虎视眈眈着,我可不敢保证他们会不会争相宰了你後拿着你的断肢残臂去领赏……」
我听得心惊胆跳,不过这并非不可能之事,那个颜达杰的男友,极有可能就是悬赏者。
搞不好连颜达杰……他也恨不得想要杀了我吧?!
就让那些恨我恨得牙痒痒的人,在他们的幻想中尽情地把我千剐万剁吧!因为我已决定就算是死、也要躲在豪叔的身後;就算屈辱、也会跪在他的膝头下。
甚至,让他带着我的屍首,去领他应得的悬赏金,然後好好地拿着这笔钱去度过他的下半余生——这是我欠他的,也是我最後仅存能为他做的事……
於是我心念一转,诚恳地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他:「豪叔,我的身体我的命,已经都是你的了。我不会再逃、也不会有想逃的念头了,所以你可以任意处置我的身体,也可以拿着我的屍体去跟他们交换悬赏金,怎样都可以……就是不要赶我走……」
这是日後我所担心的。假如豪叔只是想要报复我、把我凌虐一番之後再将我一脚给踢走,那麽我会选择在跨出这道门之後,便即刻自行了断的——
——反正都是要死的,不是吗……
像似不太认同我的说法,豪叔闪着精光的眸子微微一拧,再次将解放过了的雄壮器具凑到我的凹洞处,扣住我的腰,让我又是一遍无处可逃的震颤、纳进他汹汹涌来的热源。
不过这一回,我已然没有被强迫的惊慌感,反而是身体先临摹了先前的快感、不由自主地迎向他,想要接收他更多更猛烈的攻势,然後跟他一起摇曳在奔放忘我的激情旋律中。
「维曦……」他喉头乾涩地扯声。
「嗯……」我在情波荡漾的律动中,艰涩地挤出一声回应。
「我不会把你赶出去……」
他也在气息不稳的口吻中,断断续续地发言着:「假如你够安分的话……我会用你那笔治丧费,带你逃到一个再也没有人会来打扰我们的地方……」
「嗯?……」
我想再一次确认他的话,但他看得出并不想将这种让步的言语再重覆一次。
不过我已心领了。
即将高潮的状态让他在最後的关头奋力一冲,我又再一次感觉到体内那股弥漫了肺腑的烧灼,冲积着我愉悦满盈的身与心。
因为他的那番话,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与安心。即使那可能只是他一时的情绪高涨而随意脱口的谎话,即使那可能只是海市蜃楼的一段神话,我都觉得自己真的可以就这样死而无憾了。
真的!
如果一再的流亡真是我的宿命、不断的负伤真是我的报应,那麽就让它这样吧!周而复始地逃逸下去也无所谓,终其一生的卑躬屈膝也没关系,只要豪叔没有放开我的手……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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