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葱?你怎么在这里?”白原卿从树丛里走出来。
“师兄?我迷路了。”
“这么近你还能迷路,唉,以后还怎么嫁的出去呢?”
钱葱:“……”我吃错肉出现幻觉了?
“哈,走吧,我带你回去。”
钱葱没有动。
白原卿疑惑地问:“怎么了?”
钱葱说:“其实你是九卿吧?”
白原卿挑眉,“在五味轩你提到那位?他是谁呀?你还不相信我吗?”
钱葱低头,绞着手指,看起来很不安:“我倒是不愿意相信事实——你对我好仅仅是为了我的身体。”他皱着每天绞尽脑汁编造故事。
“五味轩那次是你搞的鬼吧?你怕小桃枝坏你好事,封印了她。考试那次,虽然你速度很快,可是风一吹,制作隐形衣的材料太轻了,我看见了你的装束。这次,来的蓝班人里面没有你,而且阳台只有一楼有,那是需要法力维持的,白荨老师没有那么庞大的丹田,你是藏住我身上跟我进去了吧?”
白原卿温柔地笑笑,“小看了你,没有想象中那么弱小。虽然你长得不像你父母,但是这一脉的优秀倒是遗传到了。”
卧槽!随便说说你竟然当真了!这不是很一般的故事随便推推就知道的吗?该说我涨智商了,还是指责你手段太低?
白原卿说:“小家伙,动手吧,这可是你的皮囊啊。”
钱葱说:“等等,我打不过你的,挣扎了也是白搭,损伤了我的身体你也是不愿意的吧?你就留个时间让我写个遗书呗?”
白原卿笑了,“小家伙,我九卿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就凭这点小伎俩就想赢了我?痴人说梦。”他一甩袖,刨结界的黑猫飞了出去。
“黑黑!”钱葱想过去看看黑猫,九卿忽然动手,速度快到不见踪影,一掌印在钱葱后心。
钱葱只觉得全身发热,九卿就如断了线的风筝倒飞出去。
“看吧,恶有恶报,想杀我法力还会反弹。”
钱葱轻手轻脚抱起黑猫。
古弦一身法力全用来给钱葱画阵了,九卿这一甩要了他半条命,进气出气都很微弱。
“黑黑你不要死啊。”
九卿捂着胸口走过来,“天印?你怎么会有天印?”
“什么是天印?”
九卿突然狂笑,“好,好个天印!得不到你的身体,那你就跟我一起毁灭吧。”
双手成爪,抓向钱葱心口。
眼看钱葱避无可避,将要被九卿抓个透心凉,一道剑气斩在他们中间,砍出一条沟壑。
一个男人从天而降,对九卿说:“想死,也要我同意。把我父亲的身体交出来。”
“没用的!哈哈,没用的,他只剩下这个骨架了,你还要吗?”
“那就把属于你的肉剔出来!”
于是,就在钱葱,一只幼崽面前,上演一场活生生的凌迟。男人拿剑一剑一剑削下去,带血的肉片一块一块填进沟壑,腥红的血浸红了土地,凝出一颗一颗小小的红宝石样的晶体。
九卿叫声凄厉,身体被无形的十字架束缚,任人宰割。
钱葱感谢救命之恩的话语堵在喉咙,身体一动不动。刚刚他想闭眼,那个男人冷冷看了他一眼。
恐惧窃取了他的思维,血液凝固了一样。那是实力的碾压,是经历过生死洗礼的致命威胁,那一眼甚至让钱葱不敢呼吸!感觉他稍有反抗,下一剑就会落到他身上。
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那男人……是他父亲。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他心里只有我娘跟他爹吗?”钱葱头枕着古弦的大腿,嘴里嚼着薯片,完全一副吃瓜群众听故事的样子,一点也没有这是自己的经历这样的自觉,“咔嚓咔嚓,后来呢?我怎么失忆了?”
古弦看他吃得香,舔了他一口,满满的青瓜味。回味软软的唇瓣,古弦感觉还不赖。
钱葱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失去意识。
伍云飞等不来钱葱,转身把这件事告诉了白狐。白原哲、白原真、白原善跟白原明一夜没合眼,第二天才在一个缓坡的凹陷处发现了他。
钱葱在冰水里泡了一夜,如果不是白原哲看见他的衣角冒险下水把他救起来,钱葱跟黑猫都要丧命。
钱葱昏迷不醒,龙之谷没办法,破例提前开启出口,送到烟之帐下。当时烟之快气疯了,安顿好钱葱,重出江湖把夏令营所有负责人打个半死。
“那是抽了记忆的后遗症,你的记忆是我抽掉的,我怕你接受不了。太血腥了。”
钱葱沉默了。
古弦小心翼翼地说:“对不起,这件事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在不征求你的意见的情况下这么做,可是要是你清醒过来再抽取那就难了。要是生气你就,你就打我骂我,不要气着自己。”
钱葱抱住古弦的腰,把头埋进古弦怀里,“谢谢你,这么做太正确了。你这么好,我怎么会怪你呢?我只是在想,我是不是白时从他敌人那里抱来的?他拦住九卿不是救我,而是怕所谓的天印反弹,九卿‘自杀身亡’吧?他怎么,怎么这么恐怖呢?”
古弦说:“这种人,也许是心理有问题吧?你小叔就不会这样。你有没有听说过,你奶奶惨死在白时眼前?”
“所以一切危害到我娘的都会被他视为敌人,全灭?唉,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可是我就是原谅不了。”
“没事,不原谅就不原谅。我在呢,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了。”
钱葱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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