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牛,今晚收留我一晚可好。”
“怎么,是惹了姑?*气,还是要被林帅责罚?;
“……我可不想看那纪王叔送来的什么美人像。烦。”
萧景琰听了笑,他有心调侃:“怎么,我们小殊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倒是害羞起来了。”
林殊听了气的一个翻身压到了萧景琰身上:“谁害羞了!”他一双黑漆漆的眼珠子盯着萧景琰的:“我堂堂赤焰少帅,该是在沙场里往来的,怎么有空去理这些个儿女情长。”他喉结动了一动:“再说了,你不也是没个婚约?”
萧景琰侧了侧脸颊。
林殊离他离的太近了些。
他们不是没有离得那么经过,两个人好的像一个人一样,是拳脚往来还是搂搂抱抱,谁也没在意过他们之间是否还留有什么空隙。
再年少些的时候,纪王爷见了他们便笑:“倒不如你们两个定个婚约可好?”
那个时候他们不懂,林殊张嘴便问:“定了婚约,是不是就能一直在一起了?”
纪王爷被逗得大笑,连声称是,全然不顾萧景琰脸颊通红,而那林家小殊,悄没声的躲到了萧景琰身后头。
到底是岁数太小了些,不懂什么情情爱爱,却倒也快活。
可这一次萧景琰却偏偏不自在,他错开林殊的眼睛,望着演武场上一杆大旗飞舞的红穗:“父皇说了……我年纪也不小了,该纳个侧妃了。”
林殊一时僵住了。
本不是什么惯去想情爱的人,也不懂为什么那个时候想哭的很,只知道盯着萧景琰的下巴线条,恨不得打上一拳。
林殊盯着那一小块皮肤盯了半晌,到底还是没忍心一拳打上去。
他咬了上去。
也不至于让萧景琰见了血,只不过时至今日,他还记得那疼。也未必是那里被咬的疼痛,不过是看着小殊那双有些泛了水汽的眼,心里头,疼得很。
再后来萧景琰纳了他的侧妃,之后不倒一个月穆王爷带着他的小女进京,婚约提了出来,小霓凰一双大眼睛,羞羞涩涩,不敢看他林殊哥哥。
林殊竟也答应了下来。
萧景琰纳妃的时候,林殊去了北境。当晚他大红的衣袍穿着,看着那顶花轿抬进了靖王府的门,周遭吹吹打打热闹的很,留在京里头的赤焰部将祁王府里人全来祝贺,一时间酒水全入肚,脑袋倒空了。
也没想明白,怎么满心满眼,全是小殊。
后来林殊回京,见着了靖王府的侧妃,木了好久,也喊不出一句嫂子。
这里言豫津到还在调笑着,偏偏是侧了身子拿后脑勺对着萧景睿的,光冲着梅长苏萧景琰二人喋喋不休的讲着。却突然听见外面一阵阵的嘈杂声,还没等最爱看热闹的言豫津有动作呢,萧景睿已经先他一步打开了门。
言豫津翻个白眼,倒也不想动弹了。
却没想萧景睿出去了片刻,倒是带回来一个穿着男装的小姑娘,眼睛通红哭哭啼啼的,进了门就软在了地上。萧景睿面色看上去也难看的很,伸手把人扶了起来之后,转身就扔了点银子,把那屋里的两个姑娘赶了出去。
“萧大公子英雄救美了?”言豫津看了也是一愣。
“……阿怜,你把事情经过,从头到尾,仔细再说一遍。”萧景睿脊背绷的僵硬,一只手按在剑柄上头,像是下一秒就要冲出去和谁拼命。
天泉山庄出事了。
“此地耳杂,回客栈细谈。”梅长苏立即站起身,如是说道。
那个叫阿怜的姑娘本是卓夫人身边使唤的侍女,说是一个月前卓青遥应邀与广陵长乐帮的帮主比武切磋,结果一去不回,等了十来天只等回一个受了重伤的门人,只留下一句庄主出事就昏死过去,到如今还没醒来。卓夫人心急,便带了她们几个来长乐帮要人。阿怜本功夫粗浅,也就没一道去长乐帮,留在客栈里头守着,哪里知道这卓夫人竟也没了消息。
“那你怎么就到了那牡丹楼里来了?”言豫津有些奇怪。
“牡丹楼可不单单就是个青楼,”梅长苏手指轻轻摩挲着茶杯的杯口:“在这广陵城中,往来商贾脚夫江湖中人多愿意在这里fēng_liú快活一夜,人多嘴杂,消息自然就多,江湖上的,生意场里的,甚至庙堂里头的,多多少少都能听到一些。这牡丹楼管事的有意做些在这方面的生意,也不奇怪。”
“正是如此,奴婢本是想来这里打探些消息的,怎知被人发现了女儿身份,拉扯起来……幸好遇到了二公子,”她说道这里扑通又给萧景睿跪下了:“还请二公子救出庄主和夫人!”
“你快起来,这本就是我分内之事,何谈请字。”萧景睿把人扶了起来:“你这几日也受了苦楚,先回房休息吧,至于我大哥与娘亲之事,自当由我来解决。”
送走阿怜之后,萧景睿合上房门,转身向着梅长苏和萧景琰一抱拳:“表兄……”
“你既喊我一句表兄,怎么,还想让我们撇下你放你独自行动不成?”萧景琰一眼便知他心意:“还是说,信不过我?”
“表兄知我不是这个意思,”萧景琰如今身份尊贵,本不该参合到这些江湖事里头来,只不过他既然隐藏了姓名同他们一道游历,萧景睿当知他意:“……那就多谢表兄了。”
“此事既发生在广陵,当是江左盟势力范围之内,敢问苏兄,能否寻得些消息?”言豫津在屋里头转着圈圈,突然问道。
“既在江左,江左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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