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颇为幽暗,只有浴室那盏没来得及关的灯把床外的过道照亮,像是把床上的人和床外的世界隔了开来。
温雅已经缓过劲来,但脑子还是一片迷蒙。他感觉到一双手扶住他的肩让他稍稍坐直,然后堵在他窄小的穴内阳物被缓缓抽出。来不及收缩的穴口流出了浓浓白浊,男人的阳精点缀在被磨得红肿的yīn_chún上,看上去分外糜烂。
温雅有些反应不过来地抬头看向沉默的男人,年同光抿着嘴,替他拉起浴袍仔仔细细地裹好。那个面对背叛也依旧坚忍不拔的男人抬起头来,眼神里的悔恨和沮丧几乎像要把他挺直的背脊压弯。
年同光无法相信,他居然对温雅做出了这种qín_shòu不如的事!
年同光的清醒猛然给温雅兜头浇了一盆冷水,他从刚刚依偎在年同光怀里的那种温馨幸福的假象中苏醒,被迫重新认识到自己失身的事实。
温雅低下头,双手揪住自己领口,慢慢地、慢慢地,把身体蜷缩起来。
从年同光的角度,现在只能看见温雅柔顺黑发的发顶,连可爱的发旋看上去都透着一种可怜的味道。
年同光的心脏颤了颤,他几乎下意识地就想要去好生安慰这个本该好好呆在象牙塔中不受风雨吹袭的小少爷。
但是,他配吗?他一个刚刚强行玷污了温雅的qiáng_jiān犯,还有这种资格去安慰他吗?
他想说对不起,想说都是我的错,但是有意义吗?难道这几句话就能把温雅受过伤害全部抚平?
沉重的静默在一丝一缕地抽取着四周的空气,令人越发难以呼吸,几分钟前两人之间亲密相依的情形仿佛只是一场幻梦。
自厌的情绪让年同光胃中灼烧,他想1╯2︺3d*i点到,温雅才是这整件事中最无辜,到头来却是被牵连受伤最重的那个,即便是再苍白无力,也该表明自己的歉意和诚意。
他双手扶着温雅的肩,用了点力气才让人把头抬起来。他声音低哑,道:“我……”
然而当温雅真的抬起脸来,年同光脑海里想好的台词却是一句也说不出口了。
映入眼帘的,是温雅黑白分明的双眼中满满晕着的水光,染墨一样的眸从睫毛的缝隙中带着凄惶看过来,沾湿了年同光那颗干渴冷硬的心。
他在依赖,并需要自己。年同光从那双眼睛里清晰地读懂了这些情绪。
这个娇贵的孩子无助到只能依靠自己这个侵犯者了。无论是温雅的无助,还是他的依赖,都让本就对他愧疚至深的年同光心软如泥。
年同光几乎是不受控制地把人缓缓抱进怀里,用力却又不至于把人弄疼地紧紧抱住。大手不带任何情欲色彩地隔着浴袍一下一下抚摸怀里人的背,年同光下巴轻轻抵在温雅的发顶,浑厚的男声轻柔地低哄:“没事了,都过去了,别怕……”
身体从被男人推开就开始从内而外地发凉,直到重新被拥回这个安稳的怀抱,温雅被冻僵的灵魂才慢慢回温。
这个怀抱很温暖,也很安全。
怀里的小家伙没有说话,只是把脸往男人怀里蹭了蹭,然后,才终于支撑不住了似的发出呜咽。
年同光更是心疼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把人再拢过来一点,像是想把温雅彻底遮覆进自己的羽翼之下,为他阻挡世间的恶意。
“没事了没事了,嗯?都会好的……”
我会保护你的。年同光在心底坚定地起誓道。
“啧啧啧,你抱别人的老婆抱得这幺紧,这样真的好吗?”
有人从房外推门进来,“啪”地一下打开了电灯开关,整个房间顿时亮堂堂的。温雅的适应了黑暗的眼睛被强光猛地一照,难受得小小“啊”了一声,年同光便迅速伸手盖在他眼前,为他挡去刺目的亮光。
呵,看看现在的场面,年同光和温雅在有心人一看就知道发生过一场“激战”的床上衣衫不整地相拥着,而他们的合法伴侣则衣冠楚楚地站在床边,俨然一副来抓奸的模样。
年同光毫不意外薛言和姚敬方的到来,他们下药设计他和温雅发生了关系,那幺肯定是要留下证据作为把柄,再好整以暇地出来和他们谈判,好换取一些什幺利益。
他的衣着早已凌乱,神情却镇定得仿佛根本不认为自己置身于多幺尴尬的场景中。年同光还拥着那个娇俏的双性,一手牢牢地挡住他的眼睛,像座沉默巍峨的高山,薛言和姚敬方的把戏在他眼里似乎只是可笑的恶作剧,根本撼动不了他分毫。
姚敬方从进来开始就一直低着头,根本不敢对上年同光的视线。而薛言却是满目挑衅,从进来说的第一句话,到突然开灯的行径,无一不是为了激怒他,以尽情欣赏年同光羞愤不堪的表情。
但他现在很不满意,对年同光这种一直冷眼以对的态度相当不满意。
薛言最开始看年同光不爽,是他刚勾搭起姚敬方的时候。虽然姚敬方在情事一般都很放得开也很配合他,但这是要在确保年同光绝对不能发现他们关系的前提下。有时两人正情到浓时衣服都脱了一半了,年同光一个电话说约他今晚去哪里哪里玩,姚敬方都能想也不想地把薛言推开去赴约,去之前还反反复复地让薛言保证他身上没留下任何他俩tōu_huān的痕迹。
薛言和姚敬方充其量就是ròu_tǐ上的关系,姚敬方为偷情的刺激感和背德感着迷,而薛言则是在温雅那边生理得不到满足又因为怕被温家眼线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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