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是有家吗?何况你快要有新家了。」这句话说来有点惆怅,婚期的确也近了,恩佐和爱莲娜一直在準备。两人身家不凡,朋友也不少,势必是场跨世纪的婚礼。
啊~真胸闷真让人窒息,明明只是心情低落竟然还能影响到身体。
「是啊……」恩佐应得漫不经心,他一点都没有成家的实感,该说对方让她一点都感受不到家的温暖吗?爱莲娜就像他买来的美丽花瓶一样,摆在那赏心悦目,却对家里毫无帮助。
恩佐说不出口自己眼光差到选择了这种人,但木已成舟,即使内心懊悔也于事无补。但恩佐从不后悔,每一个人生的决定都是他自己下的,就算错了也不后悔。
两人很快抵达不远的卖场,他自己没有什幺要买的,就陪夏以澄逛了几圈。然后发现夏以澄这个人完全是冲动性购物,喜欢的就放购物车里,没有考虑需不需要这件事。
恩佐刻意拿起几样东西问他要放在哪?什幺时候使用?他都一副茫然地顶嘴说总是有机会可以用的,那个我可以先放在仓库啊!恩佐不顾夏以澄的抗议,一样一样确认过后把不必要的东西放回原位。
他又惹夏以澄生生气呢?他现在吃着一只一块钱的冰淇淋,完全不开口说话。恩佐意外地觉得这人相当容易有小脾气,可以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连生气的模样都这幺可爱,他不自觉地动手抹掉夏以澄沾在鼻头上的冰淇淋。
夏以澄顿了顿然后看向他,恩佐顺手吃掉拇指上的冰淇淋。
「不是还想买些肉丸?要几包?肉桂捲要吗?」恩佐问得如此自然,夏以澄还来不及反应刚刚的事就被牵走思绪。
最后到家的时候,他们因为一次性拿不回买的东西,先回房子找了纸箱,来来回回两三趟才搬回所有战利品。但肉的分装,和食品的摆放恩佐一窍不通,最后他把所有东西交给夏以澄,自己到客厅看电视。
夏以澄觉得自己沙发的方向真是摆对了,一边整理他一边望着恩佐宽阔的后背。后颈看起来也很好摸的模样,上面有一些细碎的毛髮,触感应该会刺刺的。男人把掉下来的浏海用手指梳上来,难道人帅做什幺都帅吗?
现在时间才下午五点,外头还是亮着。电视看起来也没有播什幺特别有趣的节目,恩佐看了一会儿就说他要到外面走走。房子外他特意要求了一个木製阳台,然后摆了两张籐製躺椅和一个悬空式藤球椅。
这里的人太爱晒太阳了,夏天几乎都在户外度过。夏以澄没有特别爱,只是準备给朋友们的。果不其然恩佐已经躺上躺椅,享受着阳光的沐浴,周边因为阳光都金光闪闪的。
就那一瞬间,夏以澄觉得他自己想做一个卑贱又恶劣的人。他太想要把他抢过来了,等抢过来后他会跪在爱莲娜面前,跟她道歉千万数万遍,即便被又踢又打都不会反抗。
那内心的邪恶感,只要一个差池就会被控制。还是他不要去抢,只要在这六天感受那人喷在自己身上的气息、在自己身上驰骋就好。不要再去计较之中有没有爱意,就做彼此性欲发洩的工具。
这些想法真得宛如魔鬼与天使般,将他整个人左拉右扯着。他脑袋里想过无数次他们会在哪发生关係,恩佐会对他粗暴还是小心翼翼。他会问恩佐抱他跟抱爱莲娜有什幺差异?
恩佐会来到外面躺椅其实是他感受到夏以澄的视线,他即使没有面对他,也知道那道视线盈满了爱意。恩佐在挣扎,他知道自己这趟来,是一趟危险的旅程。但他在结婚前真的很想要将这件事了结,他想要知道,这三年看见夏以澄内心就会有骚动感这件事,到底是不是属实。
那确定了这件事之后,他到底该怎幺办?他明确感受到自己心不在爱莲娜身上的时候是,夏以澄在gay吧与一个亚洲人有说有笑的时候。那次他参加朋友的庆生会,刚好撞见夏以澄,原本想要上前打个招呼,但他身边的男人一直将手轻轻搂在他腰上。
他在那瞬间说服不了自己把他当弟弟看待,那从胃延烧至喉头的怒火,让他当下想砸烂几瓶酒。他带着那天的怒气和自我质疑来到了夏以澄家,在踏进这家门后他都在抗拒着与他人陷入爱情这档事。
他想要说服自己没有背叛爱莲娜,也没有擅自任意对待夏以澄。只是两人之间的暧昧空气几乎要将恩佐扳倒,尤其是夏以澄自己没察觉,但恩佐明明白白感受到那爱情深意。
恩佐苦笑,他知道夏以澄可能没发觉自己有多爱他。但恩佐看他眼睛里痛苦的神色感受得到,而他是无比的坏男人这件事,也确确实实地不可否认。他还能逃避多久彼此两情相悦这件事?
恩佐感受到夏以澄打开落地窗走了出来,他是背对的看不见他的动作。但不知道为什幺自己的心突然大声地跳动了起来,感觉像是预知到等一下发生的事。恩佐有些坐立不安,但又试着不要表现出来。
夏以澄也没叫他,只是走到他旁边的躺椅,犹豫了一会。似乎是想坐下,恩佐抬头看他,而夏以澄刚好低头,两人的眼神交叠在一起好像在交换什幺秘密。夏以澄的眼神游移了一下,走到两个躺椅中间,恩佐的左侧。
「恩佐……」夏以澄开口叫他的声音有点哑,但动作完全不是这幺一回事。他跨上了躺椅,坐在恩佐的腹部上。恩佐闭上了眼睛,想着惨了,这下够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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