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啧,这刀可真快啊。”
秦五吸了吸不小心被利刃划破的指腹,不知为何,方才一阵的心神不宁让他有些不安,然而孤家寡人的他现在仅剩的唯一牵挂就是温牧灼了。
可温牧灼素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理应不会出事的。
自己大概是被温牧庭这几日紧张的情绪给感染了吧。
“吃完就上路。”
离家越近,温牧庭越感不安,恨不得长出一对翅膀飞回去。
秦五也没什么意见,他更想早一点看到温牧灼,便狼吞虎咽一番后,与温牧庭稍作歇息,在驿站换了新的马匹,重新起身赶路。
就在他们刚走出驿站门的时候,迎面而来一匹高头大马突地倒地不起,马背上的人看起来岁数也不小了,翻身跃起后,连尘土都未来得及拍便直奔马厩而去。
“老陈?!”
温牧庭认出了来人。
那位被唤作“老陈”的人听到熟悉的声音后,一脸不敢置信的回过头,确定眼前人是温牧庭后,大喊一声:“姑爷!”便直接跪到了地上。
“老陈,快起来,你怎么在这儿?”
这位老陈不是别人,正是陈越家中的老管家,当年一路跟着陈家不远千里迁徙至镇子上,半步都未曾离开过家主,除非是陈家出事了!
正这么想着,突闻老陈道:“姑爷,老奴千里迢迢正是要去寻您的,您快回去救救我们家少爷吧!”
温牧庭闻言脸色一变:“阿越怎么了?”
老陈不敢耽搁,牵过刚换好的马匹,一路上,将事情的始末说与温牧庭听。
温牧庭听罢只觉满腔怒火无处宣泄,又对陈越的处境充满担忧。
就在这时,秦五问道:“那灼儿呢?他如何了?”
温牧灼一向重情义,如果陈越出事了,他不可能置身不理。
果然,老陈道:“听温家二少爷说,五少爷可能去寻赵知府了,不过老奴启程赶路时他尚未归来”
闻言,秦五脸色也是一变:“灼儿从未出过远门,更不懂外面的人情世故,知府家又路途遥远,他只身一人,如何寻得到?”
同样想到这一层的温牧庭也白了脸,三人齐齐夹紧马肚子,飞也似的往回赶去。
与此同时,同样陷入一锅粥的,还有温家。
“人呢,找到了吗?”
温老爷焦急的询问着一干家奴。
谁都知道温牧庭有多宝贝他那弟弟,如果温牧灼在他们手里给弄丢了,这日后温家上下都没有好果子吃。
然而家奴们这几日将整个镇子都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能找到温牧灼。
之前倒是有人提起,说温牧灼曾向人打听过赵知府的住处,可若是他人真的到了赵知府家,也不至于这么多天都没消息的!
温牧灼这一失踪,七娘不仅没跟着着急,反而愈发紧锣密鼓的在为温牧庭挑选合适的婚配。
见到温老爷急的满头大汗,七娘幸灾乐祸道:“你说你急什么,快来看看这画像上的姑娘,是我一个远方表亲家的侄女,如何,是不是赛过貂蝉?”
温老爷气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想这个?”
七娘却道:“你懂什么?正是因为这个时候,明知干着急也没用,不如另想法子!我们温家既然靠牧庭过活,那只要讨好他便成。你们男人啊,都一个德行,遇到漂亮的女人,什么弟弟,什么妻子,通通都可以不要。小五既然在外生死未卜,我们倒不如在此之前先转移了牧庭的注意力。我这侄女素日里最为听我话,若是她能入得了温家,害怕日后牧庭不乖乖听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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