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每次留宿的时候都是我住这儿,现在给你住,等我再要留宿你可得收留我哦!”
卧室外面是一个小小的独立起居室,贴了淡绿的墙纸,田园风的家具每一样都搭配得舒适得当,卧室里的大床上铺着橄榄绿的床品,床头柜上摆着一盆憨态可掬的胖仙人掌。
邵杰杰挤眉弄眼地:“走,我带你去看他们俩的爱巢……嘻嘻!”
清澈疑惑地回头:“他们俩?”
杰杰拍额头,“对了,你竟不知道,子溪终于肯跟廉志在一起了,他们俩好了有一段时间了,戒指都戴在手上了,你没看到?”
清晨愣住,随后带点苦涩的笑了:“廉志的暗恋终于有结果了,真好。”
er提着行李箱从后面上来,“好什么好,以前我们混在这里他都不说什么,还很高兴的样子,现在可倒好,只要我们走得晚一点他就黑脸。”
子溪抱着满满一纸袋各色蔬果,赶上来敲er头:“谁黑脸了,还不是你,不但冰箱一扫空,还乱扔垃圾,每每脱了臭袜子乱塞,还不是我给你洗?”
杰杰哈哈地笑起来,扶着清晨去参观无比温馨的主卧。
子溪跟廉志准备了丰盛的晚餐,大家共同举杯,庆祝清晨出院。盛夏的夜晚,房里的空调却让他觉得受不住,依然披着外套,他消瘦苍白,下颌尖尖,微长的发柔顺地覆在眉头上,一双大眼睛里像沉淀了无数忧郁的心事,那发白的嘴唇仍然微微翘起,捏起的杯子里装得不是酒,而是营养品。
er依旧没心没肺样子:“干杯!”他仰头喝掉杯子里的红酒,“这次有惊无险,多亏了洪帮的老大洪磊,要不是他打电话来,只怕我们还在海边乱摸呢!”
清晨诧异地看他:“洪磊?”
杰杰接口,“是呀,周小雨吓得只会哭,什么都说不清楚,还是洪磊打电话来,他安排了一个人卧在浑柏青手底下,知道他们押着你在一个没名字的岛上等着,中午拿了钱就要跑了——带着你跑。”
清晨听到周小雨的名字,眼光黯淡下去,无由得轻轻寒颤了下,廉志看到了急忙转移话题:“不过这下好了,捉到浑柏青,估计韩子容那边所有的证据都有了,打掉他只不过是时间的事。”
清晨默默无语,只拿勺子舀自己面前的粥。
子溪夹炖的软嫩的羊肉到他碟子里:“特意给你炖的,加了中药,吃吃看。”
清晨看着他温柔的眼睛,笑了笑,尽管吃不下,仍然强迫自己吞咽,吃掉了一整碗粥。
大家看他很累的样子,没有多闹,吃过饭后聊了聊便散了,廉志在厨房洗碗,子溪带着清晨洗澡,坐在浴缸边拿毛巾擦他骨瘦嶙峋的背,清晨蜷坐在浴缸里,抱着自己的双腿,下颌放在膝盖上,舒服得闭着眼睛。
子溪对他说:“你就放心住在这里吧,想住多久住多久,我已经跟老大说好了,以后你要是不想回去,就留在这里,反正我这边事情多,你干脆就在这边做事就好了。”
清晨没回答,半晌却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你怎么突然又肯接受廉志了?”
子溪的手停了停,好像想着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大概是觉得……人生苦短,而且状况多多,谁知道明天会是什么样子?”
他拿了干毛巾擦干清晨的背,倒了药油在手心搓热后揉上淤青的部分。
“一开始我觉得我冷淡他是为他好,他过一段时间会爱上别的人,也许那个人比我能够给他幸福……”
他轻轻按了按腰部那一大片变成黄色的伤处,“疼吗?”
清晨稍微挺了挺腰,“……还好……”
子溪继续说:“反正发现原来这世界上好多人都不肯正视自己的内心,弄得两个人都痛苦,我不想做这样的傻事。既然我也爱他,为什么害怕不能给他幸福呢?如果他觉得不行,那么大不了还像从前一样嘛。”
他没有说是因为韩子夜找了女友这件事刺·激了他,让他忽然之间想明白,明明相爱的两个人却因为一些心结而互相伤害是多么傻的一件事。
他叫清晨从水里出来,给他擦干净身体,那手腕和脚踝上层层叠叠的勒痕已经变作紫黑色,衬着雪白的皮肤,十分骇人,子溪不忍卒睹,赶忙拿浴巾将他整个包起来,歪着头看他,“啊……像个蚕宝宝,就是瘦了点。”
两个人对视着笑起来。
清晨的笑容渐渐消失,低下了头,
“我想我已经想明白了。我还是想回去他身边,照顾他的事情,我已经做得习惯了,换别人来伺候,我也不放心……少爷他……他也很可怜,他很早就没有了母亲,我想周小姐——应该能够给少爷幸福吧。”
他拿起搭在椅子上的睡衣穿起来。
“只要少爷能够幸福就好了,我没所谓的。”
服侍他睡下后,子溪到厨房去,廉志正把擦干的碗盘按照大小顺序一只只摆在抽屉里。
子溪上前抱住他的腰,脸贴住他坚实的背。
廉志转身抱住他,在那低着头的发顶上吻了吻,看他不做声,知道他在心疼清晨。
“也许老大哪天会想明白的。”
子溪闷闷的:“哪天?等他想明白,清晨只怕已经煎熬死了。为什么非爱一个不懂什么是爱的人不可呢?er一定会对他好……”
廉志不由得笑他开始乱点起鸳鸯谱来,拥着他往卧室走,叹口气:“这哪里能选呢?”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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