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什么?
自己也觉得好笑,还能是谁,总不会真的是他吧。
可孙知彦说的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被甩的那个人明明是他,却为什么骂他傻?
不过,他也确实是傻。
这些念头在他脑海中绕来绕去,加上这几天睡眠不足,刘其元趴在桌子上,很快昏昏欲睡起来。
往事像一张流光编织的纱网,在梦中缓缓打开。
在酒吧的初次相识,两个人互相生厌;新生军训,他误会他打教官,剑拔弩张;招新晚会上又因为苏诺而引来了误会;篮球架下的人带着点挑衅,笑得多么轻松;第一次练团,排练室门外被拉长的身影,他对他打开心扉,他却又关上了门。
柳城里发生的一切都那么不真实,那个时候的他那么温柔,不着痕迹地照顾,小心翼翼地隐藏。
暑假里,病得昏昏沉沉的自己听到告白时的慌乱;“雪拥山”滂沱大雨中自己的真心话,两个人走到一起;乐队夺冠时,一起分享双倍的开心;后来为了叶涵和哥哥而不停地争执;和好之后一起逛游乐场、唱歌、放花灯,温馨而甜蜜。这一路走来,他发现自己才刚开始明白如何去爱一个人,就永远丧失了这个机会。
最后的最后,所有的所有都被几句话轻易推翻。
“分手吧。”
“……不能再爱你了……”
“刘其元,你还真没劲,不会是当真了吧?”
“滚!我不想再见到你……”
……是真的已经分手了。
扪心自问,如果当时冯霖原谅了父母与自己又会怎样?自己是不是真的能放下这一切纠葛,继续像什么都没发生那样和他在一起?
刘其元猛然惊醒,心里狂跳不止,额头上冷汗连连,脸上凉凉的,胡乱一抹,满手的眼泪。
这才发现天已经黑了,冬天天黑地特别快。天不仅黑了,还下起雨来,窗户被雨水打湿地模糊一片,似乎有个人影闪过,他看不清。
脚边倚着一把雨伞,有些眼熟,他曾经丢过那么一把雨伞,现在不知为何又失而复得。
没想那么多,正要起身离开,办公室的门再一次打开。
王小南和赵易升也看到了他,要说起来,自从开学第一天三人打打闹闹之后,这一个礼拜以来,同处一室的室友却并没有多少好好交谈的机会。刘其元频繁逃课,平时也整天看不到人影,王小南和赵易升忙着社团的事,晚上回到寝室刘其元多半已经睡下。
“元哥,你怎么在这?”
赵易升说:“我们正要回去,看见这亮着灯就过来看看,你在这躲雨?”
刘其元回过神来,拿起了脚边的雨伞:“不……我有伞,正好我们一起回去吧。”
三人撑着伞走在路上,王小南在一边打量着他的神色,这么多天他早就察觉出不对劲来,平时苦于找不到时机,现在不正是机会吗。
“元哥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发生什么事了?”
刘其元一愣,旋即淡淡说:“我没事。”
赵易升说:“这学期你也不来上课了,一次两次我们可以帮你隐瞒,可是时间久了就难办了,而且这学期我们新部长又管得特别严。”
“我觉得上课真没劲……”刘其元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停了下来,“你刚刚说什么?”
赵易升挠了挠头:“我说你不能总不来上课吧……”
“不是这句,下面一句。”
“我们新部长管得特别严?”
刘其元心里产生了一种怪异的感觉:“新部长?那你们原来的部长呢?”
王小南回答:“你是说冯霖?从这学期开学起我们就没见过他,据说家里有什么事不来上学了,所以这不换了个部长,新官上任三把火,刚开学一个礼拜就把我们折腾得够呛。”
“咦,我记得我们在寝室里说过这个事,元哥你没听到?”
刘其元只听到“开学就没见过他”这句话,脸色发白,脑子里“嗡嗡”直响。
出什么事了?为什么不来上课?难道是……为了他?
冯霖啊冯霖,你居然已经对我讨厌到这个地步,如果是因为不想看到我,又何必耽误了自己。
也许刘其元自己也忘了,他也曾说过永远不想看到对方的话。
王小南见状连忙说:“元哥你绝对有心事。”
赵易升在一边说:“元哥我们都很担心你,不止我们两个,还有叶涵,她不止一次向我们提起你,要我们告诉你,她已经不怪你了。”
刘其元听到这话,终于叹了口气,对于叶涵他十分抱歉,可是现在得到的原谅却并没有让他产生太多解脱的感觉。
“那就好。”
王小南着急说:“元哥你有什么事别闷在心里,有话就说出来,你是不是不拿我们当兄弟?”
“我知道你们一直很支持我,只是这一次……这一次,我失恋了。”刘其元苦笑着讲出了事实。
“什么?!”
王小南和赵易升两人的嘴里可以塞下一整个鸡蛋。
“是真的,我喜欢上一个男人,我是同性恋,小南,易升,你们还会接受这样的兄弟吗?”
终于说出了口,刘其元心里反而无比轻松,其实承认也没有那么困难,他甚至做好了换寝室的准备,也许以后,自己会失去这两个好友吧。
没想到等来的是王小南的笑声,赵易升也笑了:“元哥不管你是什么,是变态还是神经病,只要你还是你,我们都不会嫌弃的。”
就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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