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屹哑口无言,自己是被压的一方,痛死痛活不说居然连肉都没的吃,欺人太甚,他泄愤地舀了一大勺粥往嘴里送,烫到上颚,嘴半天没合拢。
周泽霖在旁边看得想笑,老板啊老板,你也有今天。
第二天早上,庄屹被周泽霖强迫送回了住处,到了自己的地盘,底气顿时硬了,“你可以走了,我喊老朱来接我。”
“多麻烦啊,我今天通告是下午,我送你去公司。”跟着庄屹下了车,周泽霖熟门熟路地进了院子。
“不用。”庄屹的话落在后面,并没有什么效果。
在起居室,周泽霖直勾勾地盯着全身镜前准备换衣服的庄屹,丝毫没有避嫌的意思。
时间不早了,庄屹也懒得在这种小事上斤斤计较,大方地脱了借来的运动服,换上白衬衫黑西裤。准备系领带时,一直从旁欣赏的男人慢悠悠地走了过来,抓过他的手拿开,他刚打算质问,温热的呼吸喷在脸上,对方轻柔地低语道:“我来吧。”
视线落在男人的下巴处,青涩的胡茬清晰可见,翘起的嘴角像是一弯弦月,凸起的喉结彰显纯粹的男性魅力。年轻人的皮肤胶原蛋白充足,又光又滑,不像自己,大概粗糙得只有皱纹能看了,庄屹垂下眼睑,自嘲地想。
“怎么不敢看我,爱上我了?”周泽霖握着领结,调整了一下领带长度,又整了整衣领,最后拍拍庄屹的胸口,示意完工。
庄屹转身就走,却无法遮掩悄悄染红的耳朵。
“害什么羞啊,等等我!”周泽霖心满意足地吹了个口哨,真可爱。
第26章 第 26 章
庄屹因为屁-股上的难言之隐,行动不是很便,把需要外出应酬的工作都推了,坐在办公室批了一天的文件。想着早点回家休息,下班点一到就同员工一起乘电梯下楼了,站在公司门外等老朱的时候,却有一辆贴着厚膜的车契而不舍地朝他按喇叭。他不胜其扰,皱着眉拎着公文包走过去,贴着窗户朝里一看,居然是戴着帽子墨镜的周泽霖,他当下朝四周看了一圈,拉开后车门坐进去,怒斥:“你搞什么名堂?”
“接你下班啊。”周泽霖回得自然,“刚想给你打电话就看你站外面了,晚上想吃什么?”
庄屹觉得目前的节奏有点不太对,可又找不到不跟上去的理由,最后他报了个餐厅名。
两个人吃完饭,时间尚早,还去看了一场舞台剧,剧很精彩,可两人醉翁之意都并不在此。看的过程中,一直互拉着手,你勾勾我掌心,我捏捏你指尖,无声胜有声。
出了剧院,天气挺凉,走到人少的路段,周泽霖直接脱了自己的外套罩在庄屹肩上,两个人沉默地走着,可偶尔的一对视,好像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连空气都像是放了糖。
吃早餐时有人把牛奶倒好,面包烤好,鸡蛋煎好,穿衣服时有人塞下摆,套外套,上下班有人接送,天气冷热有人叮嘱,饭后运动有人陪跑,就连洗完澡也有人服务到位的吹头发,除了在床上时不要也得要,庄屹对近期的生活状态不说满意,也是默许了。
当然也有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一言不合就吵起来的时候,不过通常不过夜,因为周泽霖会可怜兮兮地说他不抱着庄屹睡不着,庄屹一贯嘴硬心软,但上了床那就是周泽霖说了算了。
反反复复,倒也乐此不彼,谁让你情我愿呢。
窦勋是在朋友的一个酒会上,才见到大半个月没碰过面的庄屹,他举着酒杯走过去,不客气地问:“你最近忙什么呢?都看不到你人。”
庄屹看起来精神焕发,他把风衣递给侍应生,拍了拍窦勋的肩笑道:“瞎忙。”
窦勋狐疑地看了眼一般不苟言笑的庄屹,并用鼻子嗅了嗅,“你换洗发水了?我怎么感觉你身上味不对啊?”
庄屹放开窦勋,从托盘上拿了杯酒,含笑道:“你属狗的啊?”
“不对劲不对劲。”窦勋摇着头,“你这浑身上下一股泡在蜜罐里的气息,你哪有这么爱笑?”
“笑不好吗?”庄屹也没翻脸,“我去打招呼,你自己玩吧。”
庄屹一晚上都周旋在各界政商人士之间,而窦勋则没让庄屹离开过自己的视线,哪怕是和舞伴跳舞的时候。等到庄屹终于落单,他放开轻握着的女伴的腰,挤到了庄屹身边。
“你怎么不跳舞了?”庄屹刚把酒杯放到圆桌上,准备起身。
“我怎么一来你就走?”窦勋不高兴地道。
庄屹指指酒杯,“灌了好多水,憋死了,你一起来?”
窦勋跟着庄屹去了洗手间,两个人站在便池前,“老庄……你……”
庄屹舒服地吐了口气,“嗯?”
“上次咱们喝酒,你喝醉了你记得吧?”
“啊?哦,有吧。”
“我本来想送你回去的,你后来自己叫了个谁,你们……很熟?”
“谁?”庄屹有点警觉地撇头看了眼窦勋。
“好像是你们公司蛮火的那个明星,上次健身房碰过,我跟他没过节吧?丫那天差点没把我踹折。”窦勋说起来还是愤愤难平,虽然这事过去这么久,他是不想提了,可总觉得不问清楚不舒服。
庄屹心里骂了通周泽霖,而后一点不心虚,轻描淡写地道:“哦,他啊,应该是拨错号了。”
“嘿,果然这么回事,我就说吧,你怎么叫那么个傻缺过来。下次撞见,哥得好好教训教训他,傻逼还当自己是盘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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