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完全变了,那感觉别提有多膈应了,张林鑫关上最后一扇窗户,关掉电闸,朝依旧站在讲台上的李米喊了声,“李米,弄好了,走吧。”
“好嘞。”李米笑了笑,拽过桌上的,“跟你一起走呗。”
“好。”张林鑫不太会拒接别人,尤其是女生。
走到快要风道扬镳的岔口,李米拉住了张林鑫的胳膊,犹豫了半天还是问了,“你就真不在考虑考虑我?”
“唉...”张林鑫拨开抓着他胳膊的手,“李米,我真不想谈恋爱,一年前我就跟你说过,现在还是一年前的答案,李米,你...唉...别等我啊!”
都说女生追男生隔层纱,可偏偏到了李米这疙瘩,那是跟堵了座城墙一样,都快两年了,张林鑫是一点儿也没感化,反而让她的斗志快泯了下去,红着眼说:“那等我们毕业了,你可以考虑我吗?”
张林鑫愣住,他根本就没有考虑过以后,未来有太多的不确定性,他不能给李米一个保证,拍拍这个平时跟个男孩一样的女生,“这是以后的事儿,你要现在问我,我肯定不知道。”
李米放在身侧的两只手紧紧的握成一个拳,吸了吸鼻子,还和最初见面时一样用拳头捶了一下他的胸,“没事儿,以后的事儿,以后我在问你,可现在咱还是兄弟吧!别躲着我了!”
李米的暂时妥协让张林鑫松了口气,手掌揉了一把她的短发,“其实你一开始的长发挺好看的。”
说完这句话后,李米脸色一僵,猛地推了一把笑得过分温柔的张林鑫,“拜拜!”
向后踉跄了几步,张林鑫就立马转身走进他回家的那个岔口,李米一向骄傲,他想她应该是不想让他看见她哭的样子。
张林鑫顿时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十恶不赦的大事,惹像汉子的女孩子哭该是多大的能耐才能做到,而他只不过讲了句话就把李米弄哭了,这本就不是他最初的心意,李米对于他来说只是妹妹的存在,和金铃是一个性质,所以现在这种状况是他最不愿看到的,烦躁的拍了下脑门,“管他的,走一步是一步吧!”
,脱了厚重的外套,端了一盆热水走进他妈的卧室,捋起袖子,捏了块热湿毛巾,给他妈细细的擦脸,在她耳边轻说:“妈,吃饭了,起来吧。”
“唔...”林欣源难受的地叹了一声,不舒服的翻了个身,常年酗酒的嗓子沙哑,“鑫子,妈不吃了,你和弟弟吃吧,我再睡会儿。”
“好,那饭我给你留着,你饿了起来吃啊!”张林鑫把被子掖了掖,一回到家,他就根本无暇顾及李米现在的心思,也没有心思琢磨以后他该怎么面对李米的问题。
轻轻合上门,把手里的水倒了,走到正趴在桌上猛吃的张漾身后,把下巴垫到削瘦的肩膀上,“给哥夹块肉吃。”
张漾耸耸肩,被一只小手握着的筷子显得特别的长,对准一块肉一夹,颤颤巍巍的朝他哥的嘴凑去,眼睛牢牢的盯着他哥张开嘴咬住了那块肉才呼了口气,继续奋战于饭菜。
“你个倒霉孩子,以后要是我开个饭店,一定亏本,都被你吃光了。”张林鑫看着张漾像饿死鬼投胎一样的吃法,按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这两年他家本来就少的可怜的积蓄快用完了,他得再去找份工作来养活这个小饿死鬼,何况明年开春还有两笔报名费,他得好好想想法子。
张漾则回过头,又给他夹了块肉,嘴巴周围一层油沫子动了动唇,“哥,你吃。”
“哥不吃了,要去摆摊子了。”张林鑫抹了一把那张油乎乎的嘴,“睡觉前记得自己洗脸刷牙。”
张漾笑眼弯弯的点点头。
到了夜市,旁边的两个奶奶就开始朝在摆摊子的张林鑫咋呼。
铁板烧奶奶,“鑫子啊!这块地以后得交摆摊费了,不然不给咱在这儿摆摊了,你说说怎么就突然要收钱了!”
炒饭奶奶:“每个月要五百。你说说我们本来就赚的不多,这一个月再交五百,这可怎么办哟!”
“要交钱了?”张林鑫显然还没从这个突发事件中反应过来,听说这个夜市是自由组建起来的,他在这儿摆了一年多的摊子都没听说过要收摊位费,而且这块地城管也不大会来,估计现在是看这夜市越来越热闹了,他们也想着要收取点利润,可五百也太多了,他得卖多少个煎饼果子才有这五百块钱。
“可不,鑫子,你说说我们都是靠这点生意养活我和我家老头子,要收钱,那可不得亏死!”铁板烧奶奶手里炒着土豆。
张林鑫转过头扯出个笑,“这也没办法,咱们也做不了主,要是去闹的话,指不定连这块地都不让咱摆摊子了。”
“鑫子说的对,咱们去闹也没用,我们没有那个叫啥经营证来着,唉....算了,算了,还是老实的交钱吧!”炒饭奶奶坐在板凳上无奈的说。
张林鑫点点头,他们这个夜市里的摊子都是无证经营,这也怪不得他们没去办证,因为那时候根本就没人来查,所以经营证和卫生证这两本证都没去办过,而且办证特麻烦,又费钱又费时,自然都没想过要办证,但现在估计是要不得不办了,有了政府的参与,这事儿该是免不了了。
今晚上,他一直摆到了晚上十二点才回去,他想趁着摊子还免费的时候,多赚点,可到后来是一个饼子都没卖出去,灰头土脸的蹬着三轮车挫败而归。
三轮车就停在旧楼房的停车棚下,放轻步子走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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