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茶几上,拿过遥控器帮徐远南打开电视,“等下次你再被叔做的动不了的时候,叔直接用微波炉热给你吃还是不成问题的。”
“动不了你妹!”徐远南臭着脸哼哼,“换乐成2套。”
“动的了就坐起来吃饭。”面碗推到徐远南跟前儿,辣酱放到左手边徐远南够不着的地方,“今天晚上你就别吃辣的了。”
“……”怨念地盯了一眼徐泽如碗里的老干妈,徐远南搅着面条看电视,看了两眼就成了苦逼脸,“动作真尼玛快……”
“小叔,你说别的台会不会报道这个?”
“你以为只有乐成地方台关心普利兹克奖的事儿?”
“……”
“我记得今天那些记者只有一个是乐成电视台的。”
“那……”徐远南抑郁地吞了嘴里的面条,“你说爸爸妈妈他们会不会看见这条新闻。”
“不知道。”笑着揉了把徐远南的头顶,徐泽如催促,“别想那么多,好好吃面。”
*
“放弃领奖赶回国内不是因为我不重视这个奖项,没有哪个建筑设计师能抵挡那枚铜质奖章的诱惑,没有哪个建筑设计师不想要那份至高无上的荣耀,坦白的说,普利兹克奖一直是我做梦都想拿的奖。”
“既然您做梦都想拿普利兹克奖,您为什么会放弃唾手可得的奖章,突然回国了呢?”
“我回国,是因为国内有个对我来说比普利兹克奖更为重要的人需要我回来……”徐泽如语气微顿,似是想到了最为令他眷恋地情人,眼尾染上了无边的缱绻和温柔,“我想我从未隐瞒过我的性向,你们猜的没错,我所说的那个人是我的恋人,他是个男人。”
“说的文艺点儿,爱情是美好且圣洁的,是无关乎性别及一切私念的情感,这种情感没有切身体会很难理解,然而,事实却是可能有不少人一辈子也遇不到情愿为彼此付出一切的爱情,显然我比那不少人都要幸运的多。”
“其实连我自己都从没想过,我会在我年近不惑之年,打算单身一辈子的时候,遇到想要相伴一生的恋人,对于我而言这是上天的恩赐,他在我心里不仅现在是也将永远是no.1,没有什么比他更重要。”
“同时又很无奈,同性之间的爱情比不上异性之间的恋爱来的容易与自由,我们没法像异性恋那样,只要不太离谱就能毫无压力地得到父母的默许与祝福,尽管我们很想,可一旦被父母知道了实情,所需面临的绝对不会是祝福,反而是无尽的劝说、治疗、甚至是暴力纠正……”
“总之,出柜的压力……”徐泽如耸肩,无奈一笑,“真的是山大。”
“实际上,他当时并没有告诉我他正在被他父亲关在书房里反思,但我知道了,就不能假装不知道。”
“抛下我的恋人一个人在家里面对他父母的伤心与愤怒,而我却心安理得的在芝加哥领奖,哪怕那是普利兹克奖,我也做不到。”
“或许你们要问我:值得么?如你所说,他是个男人,一个男人独自撑上几天能有什么问题?”
“对不起,得与失之间本就无法准确的去衡定值得与否,我只能说他是我命,哪怕只是千分之一的可能我也不想去冒可能失去他的风险,你们大可以这么报道,刑奕是个色令智昏的家伙,为了个男人放弃了他梦寐以求的普利兹克奖,如果放在古代,那家伙指定就是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昏君。”
“而放在现代,一个词概括足矣——没出息,我这样就是典型的没出息,但是,我没出息的心甘情愿。”
“因为在我余下的生命里,他就是我的唯一。”
“刑教授的表白很精彩,您放弃领奖真的只是为了爱情?”
“是的。”
“有个人肯为他抛弃个人荣耀、抛弃祖国荣耀,他很幸福,请问您的恋人就是车里那位小伙子么?”
“我相信我的同胞很快就能把属于祖国的荣耀捧回来,抱歉,请不要把镜头对准车内,他有他的生活,我不想给他带来任何困扰。”
这段采访更像是另类的个人演讲,演讲主题——关于爱情。
电视屏幕上,坐在车里那抹一晃而过的身影就算再模糊,可那怎么说也是他自己的儿子,不可能认不出来。
电视静音,徐泽清面无表情地看着屏幕上的字幕,接起罗红梅打过来的电话,静静地听着,听到最后,他说:“抱歉,红梅,我没看见那段新闻。”
“你先别上火,冷静冷静,囝囝那孩子倔,咱得慢慢来。”
“好了,你也不能一直在三哥家住着,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你不看僧面看佛面行不?就算看着我烦,家里还有东东呐,他在家可是呆不了几天了啊……”
“好,明天我去接你。”
放下电话,遥控器丢给在旁边用余光看热闹的徐远东,徐泽清问:“电脑修好了?”
“好了,在书房。”徐远东眯眼揣摩着自家父上大人的心思,试探着问,“爸爸,用不用我把电脑给我哥送过去?”
“嗯哼!”徐泽清哼笑,未置可否,转而吩咐,“泡壶茶送书房来。”
茶能静心,喝着茶看电脑里的日记多少能有点保障,可以保证他不会怒极攻心,再一次摔了那才刚修好的笔记本电脑。
不想挑战自己的心理承受极限,没敢再戳开未看完的《刑教授趣解红楼》。
徐泽清翻出d盘里的日记,从他让徐远南跟着徐泽如回家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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