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
吴非错愕,袁纵两手相扣,高背沙发转了个圈,只留给吴非一个背,“我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想到的是阿毅。”
吴非脑子里飞快的转着圈,回想当年为数不多的那个男人的点滴。潇洒fēng_liú,浪荡不羁,所有女人魂牵梦绕,比起袁纵更上一层楼。直到愈演愈烈的分歧,两兄弟反目,最后范毅在绝境中自杀。吴非缓缓打了个寒颤。
袁纵刻意点了根烟,回忆那段腥风血雨,“你当年毕业刚进公司的时候我们已经闹到穷途末路了,当初我们两个凭着手里的家伙和一身愣在王家动荡的时候篡了权,风雨飘扬里居然守住了,他完整的攥住了港岛所有毒品的进货流通渠道,把住了之前王家的命门,他当然是要走王达飞的老路,拿这些空壳子公司洗钱出赃,我自然是不乐意,闹到最后,我们就僵了,你那时候见他已经和我私底下翻脸了。”
吴非不敢说话,当年他进公司的时候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猫崽子,他作为袁纵的助手也是后来的事情。
袁纵没再继续说下去,自己一个人陷入了沉思,半晌,他才转过来,“继续查下去,他既然生活过必然有迹可循。”
“费文钧不动么?既然查出来有问题不如直接按老办法来。”
“如果真的是阿毅的孩子,那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绝对不只有他一个人,后面自然有势力支持。
吴非明白袁纵的意思,后面有一条大鱼。
天气反复无常,窗外不知何时卷上了黑云,袁纵看着外边黑云翻滚的天空。
山雨欲来。
第17章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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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十八章
楚白受了惊,袁纵安抚他入睡的时候在水里给他下了点安定,他就这样昏沉的睡下去,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完全黑了。
时钟指向八点,楚白拖着摇晃的身体走出袁纵空荡荡的的办公室,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灯白晃晃的在上面亮着,他突然有点害怕,站在走廊里愣怔了一会儿。
等他准备再回身去办公室拿他忘掉的手机时,不远处的一扇门却毫无预兆的开了,楚白下意识的回过头,袁纵从里面退出来,门和墙之间有十几公分的距离,楚白没看真切,有一双手扯住了袁纵的衣襟。袁纵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楚白,他一直的从容打了折扣,略显暴力的关上了那门,而楚白连冷笑都没有,回身直接去往电梯。
楚白从电梯一路下去,头也不回的出走大厦,惶惶然走到外边,才发现浑身上下什么也没有,连外套都在袁纵的休息室里,这时候的天气晚上已经有点凉了,他身子骨又不经风,在站牌狠狠打了个喷嚏。
晚上八点夜生活都还没开始,路上人流如织,楚白在站牌等了没几分钟就有出租车在跟前停下来,楚白一言不发上车,司机问他去哪儿,楚白报了地址,说车费到了再给你,司机回头瞧了一眼楚白一身打扮,没什么牌子露在外边,但是那股子清贵气质倒是像那边宅子出来的人,没说别的就走了。
出租车一直把楚白送到大门口,门卫惊恐的在小少爷的指示下把车费递给了那位司机,至此袁纵的原装进口座驾还不知道在哪儿。
卫周临了要睡的时候袁纵才一身酒气回来,眼眸倒是清亮,进门就问阿白睡了没有,卫周说是没见到回来。打电话给门卫一问,才知道小少爷回了后面的宅子了。袁纵说了声知道了,就打发卫周回去睡觉,卫周不明所以的去了,却见袁纵还是在原地站着。
楚白自从搬进袁纵的屋子,里面不住人,夜晚执勤的仆人就都撤了,袁纵走到楼下的时候看到整栋宅子一片漆黑,进去的时候连个人气儿都没有。
袁纵从酒柜上抽出来一瓶干红,摸着黑,沿着弯曲的环形楼梯上了楼,果不其然在卧室里听到了隔壁浴室哗哗啦啦的水声,他把干红放在床头柜上,也不开灯,轻轻推开门,踩着随手扔在地上的衣服慢慢过去,他声音极轻,楚白在哗哗啦啦的水声里闭着眼佝偻着背,仿佛聋了一样任花洒的水哗哗啦啦从头淋到脚,袁纵伸手攥了一下他因为热水浇灌而温暖的身体,楚白却甩手挣开。
袁纵打开了浴室里的灯,关掉了花洒,拿浴袍把不知道在这里淋了多久的楚白裹了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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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乱情迷,楚白在往复的冲撞中还是没能撑到最后晕了过去。
袁纵抱着他从浴室里出来,就着抱着他的姿势在床上坐了一整夜。
第二天楚白就发起了高烧,醒来的时候艳阳高照他在袁纵床上挂水,他试图从床上翻下去,浑身骨头却散了架。
袁纵此时正好从外边进来,他幽深的眼底还是看不出情绪,拿了一摞材料放在手边,不是周末,他也没去上班。
楚白不想再和他说一句话,袁纵却淡淡开口,“养好了身子就让你搬出去。”
楚白有点错愕的看了袁纵一眼,袁纵从来不说假话,可搬回去还要受到袁纵不时的□□有什么两样,他的目光再度灰暗起来。
袁纵把厚厚的一摞资料袋放到楚白手边,坐在床边拿指腹去刮擦楚白苍白的侧脸,“你学会打理公司之后就放你走。”
“别再看那些没用的章程和法律,试着跟吴非去学,不懂的问他,你哪一天熟悉运营后我就放你离开。”
“和我平起平坐的说法,”他顿了顿,“爸爸一直就把你放在那个位子上。”
袁纵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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