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贺舟正拿着手机刷朋友圈,见了我起身道:“走吧。”
我点头,贺舟看了我一眼,突然小指轻轻勾了我的小指一下。
又勾了一下。
他小心翼翼了半天。
我终于忍不住道:“你要牵就牵,唧唧歪歪个什么劲啊!”
贺舟忍不住大笑出声,周围人一脸神经病的看着我俩,我感觉脸都被丢尽了,拉着贺舟跑出老远,作势警告道:“贺小舟,你给我正常点。”
“就不。”
贺舟把我送回l大的时候,已经要到零点了,我把兜里放着的东西掏出来递给他。
那也是一条项链,不过坠着的东西是一个瓶中船,当时挑选的时候我一眼就看中了它。
想都没想就买了下来。
他眨了眨眼:“这是什么?”
我理所当然地回答:“圣诞节礼物啊。”
“你不是……”
贺舟恍然大悟,抱怨道:“不是说去洗手间吗?哈,白小喽,你居然骗我!都说了下次补回来就好了,你去买个礼物我们在一起的时间都缩短了几分钟。”
末了,他又心疼地说道:“跑来跑去不累吧?”
我摇摇头回嘴:“圣诞节礼物就要圣诞节送,还有你不知道你说下次补回来时脸上那个不情愿的劲儿。”
贺舟忍不住上前亲了我一下。
我们又腻腻歪歪了一小会儿,才各自分开。
刚大三那会,我一个人包在被窝里打游戏,突然接到贺舟的电话。
“贺小舟你好,我是阿喽。”
而这次贺舟那边却是静默了好久,若是平时,他肯定是兴冲冲地回我:“阿喽你好,这里是最爱阿喽的贺舟。”
我不确定地问了一声:“贺舟?”
“嗯,是我。”
我隐约有不好的预感,贺舟的声音很疲惫,尾巴上抖着颤音,我问他:“你现在在哪?”
良久,贺舟才哑着声音回答:“在你的画室。”
我迅速说道:“你等我,我马上来。”
“好。”
我挂了电话,让汉子帮我请几天假,就快速打的去了火车站买了车票。
回到w市的时候已是夜晚,我连家都没有回,直接跑到画室去。
贺舟坐在画板前画画,画室里到处都是他不满意的画作,画上画了很多东西,男人、女人、孩子。
我小心翼翼地绕过地上的画,走到贺舟身边,唤他:“贺舟。”
贺舟侧过脸看我,轻轻地吻了我一下。
然后我听见他说:“阿喽,我父亲昨天晚上去世了,我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成。”
我不知道贺舟是不是悲伤,他太平静了。
平静地过分。
我那时候只是单纯地觉得,他现在需要我。
很需要。
我主动地吻了他的唇,然后贺舟像被打开了某个开关,把我狠狠按在地上,像只小兽一样,撕咬着我的嘴角。
我安抚地拍打着他的后背,他仿佛突然间安静下来,逐渐在我的怀里沉沉睡去。
原来他不是不悲伤,只是眼泪怎么也哭不出来。
贺舟父亲被葬在了郊外林安墓园。
来参加葬礼的男人都穿着黑色西装。
来参加葬礼的女人都穿着黑色礼裙。
我爸妈也来了。
我突然没忍住,忍住眼泪上前抱住了他们。
老爸老妈不明所以,对儿子突如其来的煽情也有那么点不知所措。
我笑了笑,然后说道:“我去陪贺舟了,爸妈再见。”
我看着贺舟冷着脸应付媒体,第一次如此讨厌无孔不入的新闻媒体。
把别人的悲伤当做谈资,为了一点消息就捕风捉影大肆追踪,即使报道错误的消息也无所谓,拿着话筒当免死金牌。
这就是记者。恶心得作呕。
我把贺舟的酒兑成白水,递给他。
他朝我笑笑,温柔又真实。
我突然就想吻他。
我和贺舟的恋爱到大三后半年陷入了一个死循环。
首先,我是个洁癖。
其次,我不想做.爱。
这是连我自己都过不去的坎,也或许,因为贺舟是个男的。
说到底,我都不是真正的同性恋。
我的爱更倾向于柏拉图式的温柔,如果可以这样,或许我现在就可以确定我可以和贺舟一辈子下去。
那天我们正吻得火热,不自觉地就滚到了床上。
然后我就感到一个东西顶着我的小腹,火热得灼人。
我僵硬着身体,顿住了。
贺舟咬了咬唇看着我,终于放弃似的放开了抱着我的手,然后拉着我的手放在他的事物上。
滚烫、灼热的惊人。
我下意识地就想收回手,却被贺舟牢牢抓住。
我看向贺舟,他的表情很强势,不容人拒绝,见我看来,嘴角顿时往下一撇。
贺舟可怜兮兮地看着我:“阿喽,我硬得都快爆炸了,帮帮我好吗?”
我失笑,握住他的事物缓缓撸.动起来。
我技巧不是很好,但当我碰上小贺舟的时候,它却在我肿胀了一圈。
最后贺舟高.潮地射.在了我的手里。
他的神色有一瞬间的迷茫。
我忍不住心疼地吻了吻他的眉角。
即使最后在贺舟的示弱下我们没有发生争吵,但终究这件事还是在我心里留下了痕迹。
于是平时相处时,我总是带上了那么几分不自然。
贺舟似乎是发现了这点,只能压下心中涌起的涩意,无奈地笑笑。
直到那一次,他再也忍不住的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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