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也是穿着一身灰西服,这家伙连杀人也穿得那么正式?想罢忍俊不禁。1385
“没错,不过又是在笑什么?”男人语气并无煴怒,甚至唇角微扬,询问道。
陆羽观察着对方的表情发现没有异样,松了口气:“我是想你一个大老板还要亲自动手杀人。”“这有什么好笑?”“不..我是笑你杀人还穿正装..”
这次男人没有立刻回应,缄默半晌:“杀人这种事谁会交给另一个人去做?”又补充道,“正装是我的习惯。”
陆羽点点头,忽然他想起来什么,指了指墙上日历:“我一会儿有访客。”
“所以你希望我找个咖啡馆叫杯e等你招待完客人吗?”
陆羽撇撇嘴无话可答,望着墙上的日历有些出神。他矛盾的将希望寄托在陌生访客身上,他的头顶就像有一个天使和个恶魔,天使拜托对方快点解救被禁锢的自己,而恶魔狂笑着拉住脱离深渊的他。
忽然一只手按在他的肩头,对方压低了身子,耳语道:“陆先生,我就是那位预约的访客。”
恶劣的家伙!。
湿热的空气吹得他耳根泛红,不喜欢与人肢体接触的陆羽好不别扭,无奈沙发上没有更大的空间。
肩头的力道更甚,他开始后悔缩在沙发上导致自己毫无退路。
直至来自上方的压力消失殆尽,陆羽才抬起头看着对方。
“我叫郎青。”
四
郎青是个精神病人,陆羽第一眼在公园后山那个背影中就能看出来。他因为童年阴影患上了隐性自卑和狂躁症。
虽然郎青是个极有自控力的人,用少言寡语将压抑心底的暴戾情绪完美收藏,却终究不敌心魔。
只有铲除掉当年对弟弟犯下滔天罪行的恶人才能解脱!。
郎青在b市抽完最后一支烟,开上那辆雇人租来的小车缓缓向y市驶去。
车子停在个昏暗的小巷里,虽然知道这片区域因为老久破败鲜有人至没有监控,郎青依旧谨慎地下车步行走向和王志国约好的公园。
天空并没有因为这座冷清公园被城市抛弃而怜惜阳光。阳光正暖,洒在灿灿落叶上秋意甚浓。
秋天这个季节,似乎能带给人们无尽感伤的回忆。
离开贫困穷苦的孤儿院是天大好事,郎旭却抱着自己哭个不停,年幼的郎青不知那是分别后再难相见的痛苦,小手轻抚弟弟的后背,安抚好后提着大包行李陪郎旭出门。
领养孤儿的男人一脸横肉,凶神恶煞的,郎旭害怕地踌躇不前,男人早已不耐烦,嘴里骂咧了一句,粗暴地拉起郎旭的左手。
郎青不解,在郎旭最后一眼里,一汪深潭之后,是深深的绝望。
多年以后郎青终于亲身体会弟弟临死前的痛苦绝望,那间孤儿院与当地的乞讨组织有着密切的私下来往,孤儿院将没有亲属的瘦弱孩子低价卖给乞讨组织,组里的大人则会殴打孤儿致残,教唆孩子们跪在大街上乞讨。
没人在乎那些孩子的死活。
郎旭,因为体力不支永远地倒在了那年冬天的街头。而郎青,亲手葬送了自己弟弟的生命。
他的精神出现了些问题,不过自闭很好的掩盖着戾气。即便脱离孤儿院脱离组织,每晚仍会为弟弟被男人拉扯走的那一幕惊醒,梦醒时分,郎青听到孤儿院的李阿姨叫那个胖男人王老板。
“嘿嘿,郎老板,我是王志国!您电话里说有大买卖要找我?”
这张梦到无数次的面孔,梦过无数次的声音。这个男人就像他的血液,复仇种子在他生命里流淌了十余年。
这一天终于等到了!郎青激动地身体颤动着。
勒死对方以后,理智被长久积压的情绪挤垮。王志国的尸体被砸得稀烂不堪,不成人形。鲜血尚温,喷溅在脸上身上,使他有些癫狂。他注意到了背后写生的少年,可复仇让他失去理智根本无法停止手上的工作,只是机械地举起落下手中的石块,享受着这场血腥盛宴带来的疯狂快感。
郎青冷静的处理着一切。尸体被沉入池塘,从背包里拿出备用衣物,在山脚公厕里完成了换装,将血衣烧毁,迅速赶回了自己的城市。
关于这次犯罪郎青有着绝对把握,王志国给了点甜头便上钩了,他嘱咐对方绝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对方居然真的踏入了自己的陷阱。公园附近没有监控,车辆是用电话雇人租来的。冰冷的湖水可以拖延混淆尸体的死亡时间,自己从小区监控盲区出入,塑造一上午都在家里办公的假象,中午则外出去了家餐厅就餐制造不在场证明。
完美。
接下来,虽然不能确定公园的那名少年是否看到了自己行凶,但一定要在对方报警前找到他。
对方大概是个二十四五,喜欢画画的独居青年。人迹罕至的小镇,亲自去问一定会给人留下印象,他临走时花钱辗转一层雇一层,买了几个小混混,询问小镇上几处卖颜料的杂货店便得知了陆羽的身份还附赠了张照片。
郎青回到公司,随便诌了个理由让下属查到了陆羽的信息。
他捏着手机躺在床上思索着入了梦乡。本以为会继续多年梦魇或者梦到那具破败的尸体,可这一梦却很安稳,梦里郎旭冲他微微笑着。
五(重口)
听完郎青的叙述,陆羽差点鼓起掌来,心里的疑问被一一解开,他简直太钦佩这个家伙了!每个细节处理得都那么细腻,一步一步有条不絮地进行。
“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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