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会有什么传言流出来,也不知往后的日子好不好过。凤潼一路走着一路想,周成暮是有点儿脾气,说到底却还是自己惹恼了他。头一回侍奉丈夫本应该更小心些, 可自己实在有一段儿日子没有被人爱抚过了,便不自觉地放松了精神和身体。待会找到他,可得好好解释安抚一下。都是自己不好,他比自己足足小了六岁多呢,这方面也意外地单纯得很……
凤潼忽地停下脚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两片形状姣好的嘴唇全然被吮咬得红肿了,被周成暮锋利的牙齿擦到的地方舔上去有一点点腥味,很容易就让人回想起不久之前周成暮是多么用力地亲吻他,简直好像自己是被深深地渴求着一样。
除了故去的母亲,谁会真的爱自己呢?这只是短暂的热情,他只是图个新鲜而已, 凤潼告诉自己。 然而嘴唇上残留的奇妙的温度,不由得让他不经意间有点恍惚。
说起来,这是凤潼第一次被男人亲吻嘴唇。
夏侯春只会让这他张嘴舔吸男人的阳物,赵泽和只真正吻过附身在他身上的夏侯萤。
周成暮真好啊,凤潼想,年轻,又有冲劲,想怎么干就能怎么干。头次结婚的时候,年少的凤潼也曾经对自己的另一半充满着憧憬。那时候,他也鼓起勇气主动亲过赵泽和呢。虽然只敢亲在脸上,那也是怯懦的自己努力去表达爱慕的证明。尽管自己花了好几年积撺的的勇气,只够在男人的脸上亲一小下而已。从错误发生的那一天开始,他就……
还是个小小少年的凤潼捧着一束新折的红梅花,徘徊在庭院前犹豫着要不要进入母亲的院落。那白雪覆盖的幽雅庭院中央有两行脚印—看来今天,母亲有客人来呢。
“小潼……凤家的不……”
凤潼听到了母亲的声音,还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他赶紧竖起耳朵,但是还是只能听到一些残言片语而已:
“皇室衰微…….不过是外戚的傀儡……药……夏侯丞相只顾保全自己…..只有你能……挂心不下小潼……要护他……”
凤潼的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去世了,从那之后凤家由凤潼同父异母的大哥掌管,母亲带着他离府别居。他自从记事起就在母亲的府邸—浔川公主府生活,过着还算幸福的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也许是皇外祖父驾崩,孱弱的新帝即位开始,也许是从母亲莫名染上重病开始,原本富丽繁荣的公主府渐渐衰落了。母亲遣散了大部分不需要的佣人,只允许亲信出入自己居住的院落,精神也变得紧张,忧郁,像是总是在愁着些什么的样子。
家里来的客人也渐渐变少了,来往的都是母亲的熟人,人员很有限。凤潼不由得猜测起今天来的是哪一位。看靴印的形状和迈步的宽度,来的应该是一位年轻男子,那么很有可能是
“赵大人!”
男人推开木门的刹那,认出了来人是谁的凤潼由衷地欢呼道:“您来啦!”
当时尚很年轻的赵泽和一怔,随即摸了摸凤潼的头,轻笑道:“小潼在啊。这梅花真美,是给公主娘娘的吗?”
“嗯!”凤潼点点头。
“小潼。”
一个柔和的女声响起,凤潼发现久病的母亲竟然冒着严寒倚在门边静静地看着他们。凤潼赶紧跑到母亲身边,紧张地问道:
“母亲的身体不打紧吗?”
“屋子里闷了这么久,也想看看新雪。”母亲说,边看着凤潼,又是爱怜,又是忧伤:“我的小潼,让人放不下心的小潼……”
“娘......”
凤潼不知道今天母亲为什么这样看着他,但是这样的母亲让他感觉很不安。他想了想,把红梅花递给母亲,母亲却没有接下,而是问他:“小潼喜欢赵大人吗?”
凤潼一慌,下意识摇摇头,然后悄悄瞄了一眼站在庭院中央注视着他的赵泽和,又乖乖点点头。今天的氛围好奇怪,他一直是很喜欢看上去很厉害的赵大人的,可是为什么母亲要突然问他这个啦……
看到凤潼点头,母亲这才微笑了:“那把这束梅花送给赵大人吧。”
凤潼道:“可是……”
“听话。”母亲说。
凤潼这才乖乖地捧着梅花到赵泽和身边去。男人束起的黑发上有从庭院边树上摇落的雪,俊美无双的面孔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他没有笑,但是也不悲伤,整个人沉静又坚定,看上去就像一幅画。
很,奇怪。
今天的母亲也很奇怪。
凤潼这样想着,将梅花递给给赵泽和。
赵泽和没有接梅花,而是蓦然抓住了凤潼的手。梅花落在雪地上,发出了簌簌的声音。
“赵大人!”
男人的力道莫名地很大,抓得他好疼凤潼慌张地挣扎,却被男人牢牢地捉住手不能动弹 。男人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原本打算求饶的凤潼蓦地止住了声音。
“小潼。”
凤潼听到遥遥站在庭院那边的母亲说:“你去赵大人家玩些日子吧。遇到不懂的事情,要多问问赵大人,遇到不能决断的事,要听他的话。你的行囊,我已经让下人准备好了,等会让管家送去赵府。”
去赵大人家里玩也没有什么不好,凤潼想,更何况这是母亲让他去的。于是他便按照出远门的规矩向母亲拜别,母亲静静地看着他,似有千言万语,却一字不言。
“小潼!”
凤潼被赵泽和牵着走出庭院的时候,母亲忽然大声唤道。
凤潼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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