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之後,徐书诺内心还是有一些阴影,於是有点坐立不安。郑皓远看出他有些异样,知道他对上次的事还耿耿於怀,但并没有多问,只是说「你想听什麽cd?」
徐书诺紧了紧安全带,随口说「还是彩虹的那张吧。」
郑皓远温和地笑,没有拿出那张cd,而是选了另一张。
悠扬的歌声从音响中传出,有些久远的声线响起,歌者缓缓地吟唱著动听的旋律,映著初冬绵绵的雪景,宁静的车厢中只有空灵的歌喉演奏著美妙的音乐。
徐书诺有些困了,眼睑已经慢慢合上,他不知道郑皓远想带他去哪里,却也不想问,所以只能随著节奏慢慢入睡。
郑皓远看见徐书诺歪著脑袋睡著了,脱下大衣盖在他的身上,然後迎著旋律敲打著方向盘,也在随著歌声轻唱。
「d o l for end……」
车轮碾过雪地,压出一条条白色的痕迹。
☆、第二十七话
徐书诺醒来的时候发现车内只有他一个人。天色已经黑了,只有下著的雪花在扑朔扑朔地飘落。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音乐还在继续,暖气也继续开著,他拿过盖在身上的大衣反披了过来。开了车门走下去。刚好踩在一团松软的小雪堆上。
他顺著前方看去,一只刚刚成形的小雪人歪著头,脸上埋著根弯曲的小树枝,正冲著他笑。
眼前是茫茫的江水在缓缓流入海洋,一抹白色的散雾飘上了天空,郑皓远倚靠在栏杆处抽著烟,背对他看著划入海线的江河。
徐书诺走了过去,把大衣卸下来,递给他「你的衣服。」
郑皓远歪过头看了看他,并没有接「醒了?你穿著吧,天冷小心感冒。」
「你不冷吗?」
郑皓远摇了摇头,看了看江水,说道「小时候,我爸妈最喜欢带我来这里散步,虽然次数不多,但是他们总是找时间过来看看,因为这里是他们两个人相识的地方。」
徐书诺没说话,只是站在郑皓远旁边低头看著江面。
「大热天的时候来这里,他们不喜欢撑阳伞,即便是下雨下雪的时候他们也不撑伞,因为他们说,到了这里就要坦诚相对,有了伞,就会看不到对方的面容。」郑皓远顿了顿,吸了一口烟,再吐了出来,继续说「我小时候觉得他们很浪漫,但是现在却长大了。」
「长大了难道就觉得不浪漫了?」徐书诺不明白他的意思。
郑皓远笑了笑「长大了,很多东西都变了。」
徐书诺沈默,夜晚的江面很黑,除了隐约的白色雪迹,似乎看不出下面到底是水还是地面。所幸前方还有一座跨江大桥,上面镶嵌著很多五彩的灯光,才把原本漆黑的夜晚点亮。
徐书诺看见郑皓远的眼里似乎有些闪烁,但是那些泪珠却没有滴落下来,只是牢牢嵌在他的眼眶里,湿润了一片。
「我妈很早就去世了,在我的印象中,她还是停留在年轻时的模样,长发,眉眼似水。虽然我跟我爸不怎麽来往,但是却不是不喜欢他,自从我妈去世之後,他便成了硬气的董事长,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光几乎不到一年。」他叹了一口气,烟雾和水雾交替弥漫。
徐书诺抬手接住一片雪绒,缓缓开口「我爸妈在我六岁的时候就出车祸死了,我被我奶奶培养长大,但是还没来得及孝敬她老人家,她也西去了。我很想兢兢业业地做事,有了出息,也好慰藉她的在天之灵,但是我发现远远达不到我预期所想。」
「你可以,」郑皓远按灭了烟头「人总要有理想,毕竟成功的人只在世界上占有少数,不是每个人都能成材,但是你在努力,不论结果如何,至少你在过程上成功了。」
「恩,也许吧,想不到你也能讲出这麽哲理的话。」徐书诺搓了搓手,对著冻红的手哈了一口热气。
「冷麽?」
「没事,到冬天都这样,手指容易冻伤,习惯了。哈哈」徐书诺笑了笑,用冻僵的手指比了一个v
郑皓远拧了拧眉头,不说半句就把徐书诺比著「二」的手给捂住了,然後牵起他的另一只手,也捂著。
徐书诺的脸又唰地红了。但是无奈手冻成冰块,没劲挣脱,感觉郑皓远的手心很暖和,而且肉肉的很舒服。
「医生说我属於阳性体质,容易上火,所以天冷了也不会怎麽怕冷。」
「哦!怪不得你老流鼻血!」徐书诺突然想到,马上顺口说了出来。
「……」
郑皓远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脑袋「你这个家夥反应倒挺快。」
「哈,那当然,下次跟你玩游戏的话,保准你输得连内裤都得戴头上!」徐书诺本来还想挑起搞笑的气氛,但是看著郑皓远刚毅的面部线条,忽然就不吭声了。
郑皓远看出了倪端,露出挑逗的笑容,勾住徐书诺的下巴,说「美男看帅哥,恩不错,对上谱了。」
「喂喂喂!你干嘛呢,手放干净点。」徐书诺的脸上染上一层红晕。
「哎~傲娇什麽的真不好对付啊,你说,是吧?」郑皓远故意摇了摇头,瞟到徐书诺正在四处游走的目光。
徐书诺没有听到,郑皓远一看就看出来他还在害羞。於是不由得心情大好。
「你快看!这麽晚了怎麽还有风筝在飞」郑皓远指著黑黑的天际喊道。
徐书诺马上不由自主地就朝他指的方向看去。
正在这时,他感觉到一个温润的物体盖住了自己的唇,回过神来,已被郑皓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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