臆断的话是从乔可均嘴里说出的。他轻咳一声,硬着头皮说:“这样看来熟人作案的可能性很大,他在涉险前没有心理预期。根据虞女士的说法,箫导在通讯文字上有个习惯,每句话最后都要加句号,但是这条却没有标点,很可能是受害人在紧急情况下发出的求救信息……”
这时,罗飞的电话打了过来,中断了他的话。
温白凡放下手机,收起了之前轻松的表情。箫韶手机的云定位显示在一百公里开外的朝南快速干线上,这事情也许真的不像他们以为的那样,只是大导演心血来潮玩失踪的戏码。
乔可均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监控显示,箫韶的私家车在12点10分驶出了停车场,但他究竟到什么地方去,这就要找交警部门调控路况视频才有可能追踪。
一旁安静坐着的虞冰卿突然开口反对:“不行,阿韶是公众人物,这件事情不能大张旗鼓地处理。” 坐在她身旁的郑伟胜也连连点头,箫韶最近成了莫氏娱乐的三大股东之一,这个时候要是传出什么□□,很可能会对公司的股价产生影响。
“现在是名声重要还是人身安全重要?”乔可均眼神一冷,却没有与她对视,“况且,你算是他什么人,有什么资格为他做决定?”
“不是这个意思。”虞冰卿不愧是见惯了世面的公众人物,被咄咄质问到这份上了,还能心平气和地对话,气度和修养堪称一流。“一旦惊动了媒体,他们就会用最快的速度将消息散播,万一真出了什么事,他们只会打草惊蛇。”
“lg yuan?”就在两人争持不下之际,温白凡嘴里突然冒出了奇怪的音节。
虞冰卿一怔,惊疑不定地看向他:“你刚才说什么?”
温白凡指着监控器,读出唇语:“箫导接起电话的时候,喊了一句不知是‘陵园’还是‘林鸢’。”
“他还说了什么?”虞冰卿轻声问道。
温白凡耸耸肩:“然后他的脸就转过去了。”
虞冰卿略一思索,眉头一松,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刚才你说,在哪里发现了阿韶的手机?”
“在朝南快速干线的某一段。但在刚才发完求救短信以后,手机的位置就再没有显示移动过,不排除是被歹徒发现了求救举动,直接将手机在路旁。”温白凡脸色一整,对乔可均说,“不管怎样,现在总算有线索了,我们先去看一眼吧。”
“!”
两人来到停车场,意外看到虞冰卿慵懒又不失优雅地倚在一辆灰色的车子旁,身边却不见郑伟胜或是助理的身影。
温白凡好生奇怪,这位大明星连哪辆车是乔可均的都知道吗?
“你在这里干嘛?”乔可均眉头一皱,“不是叫你们老实待着等消息的吗?”
“不必,我知道是谁带走了阿韶。”虞冰卿从包里翻出一副墨镜,行云流水的动作戴上,又轻拍了一下温白凡的肩膀:“走,咱们一起逮人去,小伙儿当下司机呀。”
温白凡有些迟疑:“虞女士,您和我们一起的话,一出停车场就会引起骚动吧。”
“我让助理去把记者们支使开了,现在他们都守在我公寓楼下等着蹲猛料呢。”虞冰卿笑了笑,“跟媒体斗智斗勇,我可有经验啦。他们最擅长捕风捉影,无中生有,早些年差点没把我气死。”
曾经就发生了这样一件趣事,有记者问她:“成名最重要的一点因素是什么?”
虞冰卿耿直地回答:“运气。”
结果第二天,报纸上刊登的标题却是《影后倾情名导:遇见箫韶是我最大的幸运》。
“后来我学聪明了,我心想,我躲不过他们,那就把他们当成猫咪好了。我捏着逗猫棒,指哪扑哪。”
乔可均打开车门,冷笑一声,嘲道:“当惯了明星,以为谁都能让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呢,先说清楚怎么回事,你到底知不知道箫韶在哪儿?”
“现在是听解释重要还是市民的人身安全重要?没时间解释了,先上车。”虞冰卿理直气壮地说完,自己反倒噗嗤一下笑了,摆摆手,向不明就里的温白凡笑道,“最近为了电影宣传我才开始用微博,看到这句话觉得挺有意思的。”
乔可均被她的胡搅蛮缠气得说不出话,只好闷不做声地钻进了驾驶座。
温白凡系好安全带,哭笑不得地瞥了旁边的人一眼,后者两次心浮气躁地打火,试了两次才打得着。
温白凡早就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气场有点不对付,但他觉得暂时没必要开口多说什么。
这样的乔可均是他不曾见过的,像一个跟母亲撒气的青春期小男孩,莽撞,粗鲁,却意外的直白可爱。
“去哪儿?”乔可均打开导航,从后视镜里瞥了那个女人一眼。
“望峰山。鸢飞戾天者,望峰息心。”虞冰卿摸出一盒薄荷糖,分了两颗给温白凡,自己往嘴里塞了一颗,“那是一座临海的山,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地点就在朝南快速干线的出口附近,路也许不太好找,你搜搜看吧。”
温白凡将糖剥开递到乔可均唇边,他只好听话吃下,又不耐烦地道:“工作啊这是,春游呢这是……”
虞冰卿见他不情不愿的样子,偏过脸,假装看向窗外,在没人看见的地方却嘴角一扬。
为了避免两人再起冲突,温白凡只好主动开口询问:“所以虞女士……”
虞冰卿打断了他:“这一路女士前女士后的你不别扭啊,我跟你这孩子投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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