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小丘的最高点往学校里望去,几个身形消瘦的青年在打球,身姿潇洒,裸露出来的小麦色的皮肤带着青春特有的紧致与性感。定眼一看,人群中有个身影十分熟悉,像极了林森。过了一会儿,他停了下来,走到院墙旁,看着我,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转身离开,重新在街道上开始打转,晃晃悠悠很无奈。又在傍晚时碰到了他,还是那盏路灯,熟悉的旧砖。昏黄的灯光下空气中的香料味道很浓,口中觉得很渴,一个劲儿的喝水都不解渴,只好靠在路灯下,抱着一个大水瓶慢慢的灌。林森提来一小箱啤酒,冰凉凉的,很是解渴,便一口接一口的喝着。
“喂?”他皱着眉,很不高兴。
“干嘛?”我从鼻腔发出声音,瞥了他一眼。“喝你一口酒,小气劲儿,那么讨厌。”
“你当初,为什么没有打电话给我。”他小声的问,低着头。
“我为什么没有打给你?”我忽然笑笑,“我也想啊,可是打不成啊?”他眼中开始聚集怒意了,我只好解释“那天,下大雪,雪花正好落到了电话号码上。我就想去擦,一擦雪就化了,把字给弄花了。”
看着他j-i,ng致的脸庞,我冲他笑“你说?我怎么打给你?我正要喊住你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你了。”我是哭了?没有感觉。
他不再说话,抿着嘴,微微上扬的嘴角仿佛在嘲笑我。过了一会儿子,才开口“那你这些年,都没有再找过我?”
我看着他,他望着我,突然对我说“对不起。”他又喝下一瓶啤酒,抹抹嘴角,“我去年就在找你了,可是你搬家了,学校也没有你的消息,就断了线索。”
是吗?他在找我。我看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笑着说“家里出了事,把房子卖了。我现在在打工,比不得你了。”冲着他笑了出来,刹那间,天空中的云散去,露出了一轮晶莹的明月,皎洁无暇。轻轻哼唱起一首歌“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这个夏天,那个冬天,路灯下的我们好像在此刻彼此交融,变成了当初那个自己。他还是脾气有点坏的篮球男孩,我还是那个怯怯的学生模样。
他冲我笑了笑,我就知道,还是当初那个他。他说,他的新学校、新老师以及新同学还是那么讨人厌,他说,他还是不喜欢学习,成绩也不好,他说,有很多女生都喜欢他,可是他不喜欢她们,他说,他父母离异了,他有了一个后妈,这也是为什么他转学。
据说以前他跟着母亲过活,母亲挣得不多,可是对他很好,所以他愿意考试作弊,不愿意让母亲伤心,后来他父亲和他母亲打官司,夺走了他的抚养权,所以他才转学。
“那你为什么现在又回来了”我问他。
“因为我母亲过得很难,我想照顾她,而且···”他不说了,喝下一大口酒。一大片易拉罐在我们俩脚下,呼呼啦啦的响着,我俩仍旧亢奋,一直喝。
“而且什么啊?”我笑笑,撞了一下他的肩膀。
“恩。”他撇撇嘴,点了一支烟,眼中有秋水,不知在想些什么。
“别抽了,熏死我了。咳咳···”一团烟圈在我脸前散开,呛死个人。
星星在夜空很干净,夜空下的人也很干净。辽阔疏远的星空下,两个人坐着,我看着他宽松的t恤露出大片的胸膛,咽下一口酒,一滴酒从嘴角留下,看了他一眼,便咕咚咽下了口水。整理一下衣服,准备回家了。
刚要走,“你这就走了?我怎么办?”一双明亮的眼眸望着我,澄澈见底,不像东亚人的眼珠一般的通透。
“回家了,你也赶紧回去。”我有些失措的回答他,匆匆走掉了。
之后,母亲找到工作了,没过几天就又生病了,索性住在医院将养着。本来她是坚决不愿意的,可陈生说会给我涨工资,又说我工作努力。听着这些话,我突然觉得这个中年发福的男人一下子变得好恶心,笑容也变得虚伪又世故。胖人多 y- in ,我看着他突出的腹部,竟有种想呕吐的感觉,可是自己也不太干净了,说起来大家都一样。
这天,我从酒店里出来,拖着身子的不适,一步一步的向前晃动,等到路灯亮起,昏黄的灯光下,我看到了林森。他穿着纯白的衬衫,干净的像落入凡尘的天使,清俊的面庞带着微笑,小麦色的脸庞连着脖子,都是极光洁富有青春气息的。衬衫半解着,露出青涩又性感的胸膛,好像是几滴水珠顺着脖子流入了胸口,我冲他笑了出来,大概笑得有些难看。
空气中透着氤氲,我有点头晕了,闻到了一阵烟草味,混着空气中的香料味,更让人沉醉了,我看着他俊朗的脸一点点变大,在半醒半昏中闻到了青草混着泥土的清香。夜色正浓,夏夜的清风吹走了身上的闷热,如春雨滋润大地。绿化带后面,我两躺着,看着天上的星星,星星渐渐坠入银河,银河敞开他火热的胸怀。
我终于意识到,原来我也是有感觉的,触碰到别人的感觉,很奇妙。热热的,烫烫的,像带着火星的木炭一样刺痛,又是极温热的,带着母体般的温度。怪不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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