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迷人的还是她那双眼睛,黑亮的让人不敢直视;还有她那引以为傲
的睫毛,足以支撑起数片雪花。
对她而言,描眉与眼线都是画蛇添足,因为上苍对她已经足够溺爱了。
下飞机前正好看了太平轮,现在再来回顾姐姐那张脸,可以推定,那是
介于俞飞鸿和长泽雅美之间,漫长功率谱中的一个极大值。
这种有物化女性之嫌的频谱分析,当然不是我原创的。
前女友有次提到,我的侧颜有几分像陆毅,而细看之下却神似胡美丽,还为
我划出了带宽。
总而言之,她是想说我不像个直男。
弄得我一度怀疑她偷用了我的游戏本,把里面的剪辑素材当成gv看了。
凭良心说,虽然经常和她研究srp的玩法,偶尔也被她插得说不
出话来,我自认为还是标准异性恋。
「看够了没有,超过三分半就要计费了。」
姐姐开始减速,显然是看到了收费站前漫长的车队。
看着收费站前夹道欢迎的两排十lún_dà卡,我顿时有了一种检阅人民军队的错
觉,直到前面的那辆比亚迪再也不动了,我才把高举的左手放了下来。
虽然车里足够温暖,但这样虚度时光多少还是有点恼人,毕竟值得我等的,
只有姐姐而已。
而现在她就在身边,看着车窗外的大雪,陪我一起默默吸着外循环带进来的
尾气。
「我说天歌,难道每年年底都这么堵么?还有,大伯怎么没考虑去办个et
?」
我有点不耐烦地切掉了深情款款的rgr
,结果下一首却是tfr---尽管你我已到路
的尽头,可我就是不放你走。
呵,又一首收费站之歌。
「没有啊,往年都畅通的很,有没有et区别不大的。只是今年你回来了
,就堵的根本走不动车。究其原因,可能你是个百年一见的祥瑞吧。」
姐姐兜着唇角,冲着我贱兮兮地一笑,「还有,你我都是大人了,以后不许
再叫我天歌了。」
姐姐本名叫项璃,可我一直喜欢叫她天歌。
论历史渊源,项天歌这个外号可比项军棋要早的多---诚然都怪骆宾王的
打油诗,再配上小学课本里魔性的插图,导致全班学生齐颂咏鹅时,都会不
由自主地看向姐姐,项天歌这个外号便在哄笑声中愉快地诞生了。
历史证明,给女人起外号的是会有代价的。
此后每次古诗默写,总有同学写成「曲向项天歌」,只有姐姐一个人百战百
胜,顺利当上语文课代表。
此后,她便朝着中文系的方向滚滚而去了。
相比之下,我的外号就没那么风雅了。
项琦与象棋本就同音,难免会有误伤。
直到初中,征求了爸妈的意见后,我决定为自己取个正常些的名字。
中二少年都喜欢打打杀杀的通俗历史读物,我那时正在看明朝那些事儿
,于是就假冒大明宗室,按照木火土金水的顺序,改名项钧琦---反正老爸的
名字中带有土字旁。
本来一盘象棋已经够热闹了,现在又添了一副军棋,这下我名字的可玩度更
高了。
一到自习时间,我就被教室最后排的同学们下来下去,忙的不亦乐乎。
这两个外号,搅得青春期的我烦躁不堪,天天沉浸在「司令」
和「工兵」
的起哄声里,以致于我现在看见任何棋盘,都想要掀了它。
「又在胡思乱想了吧?」
姐姐轻敲了下我的头,有些忧心地看着我,看来是我把沉思都写在脸上了,
「刚才还有说有笑的,怎么现在反而闷闷不乐了。一个外号而已,想叫就叫吧,
我又不在意。还是...此之谓近乡情怯?」
「倒也没有,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我连忙补上一个没心没肺的尬笑,免得让姐姐不好受,「离开这里时还是个
熊孩子,现在已经是大叔了。好在姐姐容颜依旧,还是那么美,让我觉的故乡还
有几分熟悉。未老莫还乡...」
「胡说。富贵不归故乡,如衣锦夜行---你把项家的祖训置于何地?」
姐姐虽然还在和我逞辩,语气却欢快了很多,眼眸中流转着得意的光芒。
「还有啊,那些对付小女生的低级话术,就别拿来套路你姐了,也不嫌幼稚。」
话虽如此,她的表情分明是十分受用的。
可这也能算套路么,满足女人的虚荣心,充其量是礼节性的奉承罢了。
「对了,说到套路,你和你女朋友怎么样了?」
不幸的是,姐姐还是把话题引向了令人沉默的方向。
「分了。」
我故作潇洒地把头一扬,留给她一个胡茬密布的下巴,「分得干干净净,再
无聊系。」
姐姐不屑地切了一声,对我轻浮的造型嗤之以鼻:「你说得这么轻巧,看来
原本也没什么感情。趁早分了也好,省得祸害人家小姑娘。」
「恋爱本就是两情相悦的事情,缘尽则止,不合适当然要分开,又怎么会是
祸害呢?为了所谓责任感,而强行在一起,不过是伤害彼此。我在适当的时候结
束感情,才是负责任的表现。」
姐姐似乎想起了什么,脸沉了下来。
「而且,实事求是地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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