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已到大楼,肖伦倒车入库,然後两人断了谈话,一前一後进了电梯,上了楼。
进了家门,一人开灯一人关门。两人却没有再动,就定定站着,盯着对方看。
一刹那间风云变幻,肖伦抢得先机,率先一拳挥出。容安竹险险闪过,脸上被拳头带来的风刮得生疼,他一记勾拳,击中肖伦的肚子,然後也被肖伦的第二次出拳打中下巴。
暂时分开了几秒锺,对看着的眼神一个凶狠一个冷酷,然後又几乎同时挥拳扑向对方。
「容安竹你不相信我也要有个限度!」肖伦将人压在身下,双手揪着他的领子,狠道,「背着我去搞这些调查有什麽意思?!」
容安竹一拳打中他的胃,翻了个身将人压在身下:「我不相信你?!我就是太相信你了!你有本事啊,怎麽还会来怀疑我?」
「你不找人来调查我会怀疑你?!」肖伦气得要翻白眼,「我在你心里就是这麽一个低能?」
「低能算不上,弱智差不多。」第一次知道容安竹毒舌起来也不输人。
两人在客厅跌跌撞撞,劈里啪啦声音不断传来。
「我就算低能弱智也不关你的事!谁要你来管了?!你引火烧身就是高智商?!」肖伦嘲讽。
「不要我管?」容安竹气得冷笑,「你现在让我不要来管?」拳头毫不客气招呼上肖伦的下巴。
肖伦的头被打偏到一边,突然没再回嘴。
容安竹喘着粗气,死死盯着他的侧脸。
肖伦用手蒙住眼睛:「我他妈怕死了你知不知道。」
「我也怕,」容安竹伸手去拉他的手,「我怕你再也见不到我。」
害怕进化成了愤怒,愤怒演化成了不可抑制的滔天情欲。
两个人在沙发上激吻,客厅里一片狼藉,没人去理会。
肖伦用几乎要吃了容安竹的力度去吻他,或者说撕咬。衣服被扯开来,扣子掉了几个也没人理会。
牙齿和牙齿碰到,唇角的裂口扩大,彼此能尝到血腥味。
赤裸的肌肤接触到冰冷的空气,随後是对方热烫的肌肤,腰腹下的硬挺不能自已地相互磨蹭。谁都想上了谁,这次没人退让。
「让我进去。」肖伦咬牙切齿地说,「你欠我的!」
「你就是欠揍!」容安竹瞪他,「还想打一架?」
肖伦想想,算了还是不要打了。
他埋下头,埋在容安竹肩窝,不轻不重地舔着和咬着他的肌肤。
「容安竹,」肖伦一边和容安竹一起用手纾解彼此的yù_wàng,一边咬着他的皮肤说,「我爱你,我爱死你了。你能不能像我爱你这样爱我?」
容安竹仰着头,让他咬着自己的喉结,然後说:「可以。」
尾声
别人的狗血经历甚至可以作为笑谈,但若发生在自己身上,饶是云淡风轻的容少都笑不出来。
此次狗血事件後,肖伦和肖佳佳的对抗逐渐上升到白热化。
肖佳佳不好对付,她有她孩子的爹,也就是本市最大的黑社会头子撑腰。容安竹被肖伦威胁着不许再c-h-a手,至少明里不能,於是只能暗中给他些小道消息。
肖老爷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成王败寇,都是肖家子孙,他并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
肖俭和肖仁隔岸观火,丝毫没有c-h-a手的意思。
拉拢,策反,夺权,反间,概不赘述。
两年後,肖伦从此次「内战」中胜出,肖佳佳败走,带着孩子去了欧洲定居。
肖伦在他的三十五岁生日宴会上接任了肖氏总裁一职。
宴会上从来不乏阿谀奉承的人,肖伦与他们虚与委蛇,眼神一直不离在首席上和自家爷爷喝茶聊天的那个人。这次他并没有穿着锦衣华服,而是平时穿的那身,最为舒适的衣服,但吸引人注目更胜当年。
当音乐响起来时,肖伦走到两人身边,对肖老爷子笑道:「爷爷,可以先把人借我一下吗?」
肖爷瞥他们一眼:「你们就是学不会低调是吧?」
肖伦一笑,拉着容安竹起身。两人滑下舞池,相拥旋转一曲。
「嘿,我的礼物呢?」肖伦在人耳边问道。
「我以为你有我就够了。」容安竹笑道。
「那今晚……」肖伦坏笑,「试试看兔女郎装好不好?」
容安竹还是优雅笑着,唇轻启:「那下次我庆生时,你穿成奥特之母(注:咸蛋超人的母亲)好不好?」
容安竹三十八岁生日之时,肖伦送上了一份「大礼」,远不是容安竹期待的奥特之母,而且严格说起来还是肖伦的愿望。
硗笁收购了肖氏。
虽然真正意义上,是两家合并,常识意义上说是大鱼并小鱼。但法律上来说,却是小鱼吃掉了大鱼,因为新公司连名字都没有改,就叫硗笁。
肖老爷子差点吐血,他就说肖伦怎麽会这麽乖巧经营肖氏多年,原来是早有打算。这些年的汲汲营营,不过是为他自己一手创立的公司作嫁裳!
时代限制他造就不了天下,就把已有的天下夺过来,这是怎样一个贱招?
比起家产「被夺」,肖老爷子更多的是觉得丢脸,为自己家族出了这麽一个无赖而丢尽老脸。
容安竹陪着老爷子喝茶聊经了快两个月,肖老爷子才稍微消了气,逐渐开始用冷屁股招待肖伦的热脸。
然後有次肖伦心里不平衡,说了一句话:「爷爷你偏心,他现在也是硗笁的联合总裁,为何你只偏偏给我冷脸看?」
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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