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水被带著後退,门被顾善踢上关了。江若水心底深处微微叹了口气,无人察觉,或许自己都不知道,然後伸手,回抱住了顾善。
一路热吻到床边,站著解开了彼此的衣服,顾善的双手被江若水的体温染热了,甚至变得滚烫,一路贴著江若水的肌肤熟稔地游移,力道重得让江若水觉得有点痛,但他并没有阻止。
江若水也觉得自己热了起来,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被除去,头仰起来,任由顾善亲吻吮吸他的喉结,他的锁骨,他胸前的敏感之处。他也并不只是被动的,他的双手也在解著顾善的衣服纽扣,顾善配合地脱掉外衣,然後自己剥了毛衣,皮肤突然接触到冷空气,很是刺激,但接下来,江若水热烫的手抚触上去,他便又热了起来。
两人又寻著彼此的唇,热烈地接吻,不知道谁带著谁,一起倒在了床上。
激烈地低喘和呻吟著,鼻息喷到彼此的肌肤上,两人都知道对方所有的敏感处,放佛不曾分开几个月般的熟悉。
只是相互紧贴著摩擦并不能解了莫名的突如其来的饥渴,被抬高腰分开双腿进入的时候,江若水紧紧揽著顾善的肩膀,一手紧抓著他的头发,眼神迷茫地看著床顶抖动的纱帐。顾善却执意地抬头,深深看进他的眼睛。一边感受著熟悉的疼痛和快乐交织的感觉,江若水眼神渐渐聚了焦,和顾善对视片刻,然後慢慢垂下眼睑,拉下顾善来,吻上自己的唇。
顾善睁眼的时候,恍惚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好长的梦,梦里的他很混蛋,江若水无情地离开了。
但是突然又认识到,那不是梦,那是真实的事情。现在在自己怀里睡著的,才是梦吧?
头微微有些疼,因为昨夜喝了酒。不知喝了多少,但是让他能够不顾一切地站在了江若水门前,不顾一切地抱住他吻上他,估计是够多了。
让他惊喜又让他忧的是,江若水没拒绝,甚至一点拒绝的意味都没有。
绝对不是知晓了他的心意并且接受了他,对此顾善很有自知之明。唯一的解释,是他视线所及,看到的桌上的红酒瓶和残存著酒液的高脚酒杯。酒後乱x_i,ng罢了,顾善自嘲地笑笑,江若水定是会这麽说的。
深呼吸一下,顾善告诉自己,至少还有进展──虽然不知到底是进展还是退步──至少现在江若水在他怀里,睡得深沈。
昨夜累坏了,两人都累,仿佛是积蓄了多日,突然爆发出来,不可收拾。从前面进入,从後面进入,江若水在上面,迷乱著眼睛,主动款摆腰肢……赶紧打住,已经来不及,顾善自己都有些诧异,昨夜那麽闹腾,怎麽一早醒来还会有j-i,ng力。
人都是贪得无厌的,一旦尝到了甜头,很少会甘於满足,定会得寸进尺。尤其是,美食美景正当前。
身上异样的热,江若水慢慢的,有些疑惑地睁眼,霎时想起来发生了什麽,以及,正在发生著什麽──
他的一条腿正缠在顾善腰上,顾善j-i,ng壮的腰身卡在他大腿间,两人的重点的脆弱的部位正都充著血,相互摩擦著。
只能怪他醒来得太晚,现在已经无力叫停,只能带著点嗔怒地白了顾善一眼,才别过头去,两手举过头顶,抓著枕头两边的床单揪紧,闭著眼睛,无声喘息。
终於都完全清醒过来,江若水将身上的顾善撑开导一边,一言不发地裸著身子下了床,抓了浴袍便走进浴室。顾善入神地看著他的背影,他身上的点点紫红痕迹,股间的新旧粘腻,仍旧是口干舌燥。
直到背影消失在门後,顾善才长舒一口气,又倒在了大床上。
现在怎麽办?一边闻著残留的江若水的气息,顾善一边有点犯难。
半透明的玻璃门这边,江若水在热水下冲洗著身体上的痕迹,嘴角微微抽搐著。一手撑著墙砖,一手扶著额头。身上的各种痕迹,红肿到碰重了会痛的嘴唇和r-u首,还有同样红肿的那处……浑身都酸疼著,还要伸手去够到那里,撑开,挖出留在里面的东西……只能怪他平日作息太纯良,没有准备某些“生活必备品”。
然而,这些都还是次要,纵欲後必然要承受的结果而已。更难承受的是,他和顾善,竟然会又……
江若水有些懊恼。
尽量在浴室里呆的久一点,将浑身都洗得通红,才迟疑地打开浴室门,却发现顾善还在。
“你还没走?”江若水问,“不去上班?”
“你得让我先洗个澡吧。”顾善摸摸头。
“噢。”江若水才点点头,一边擦著头发,一边说,“那你去洗吧,我要先去办公室了。你等下自己走就可以了。”
顾善低低地应了声:“嗯。”
然後两人再无对话,顾善进了浴室,江若水换好衣服整理好头发,便出了门。
走在路上,清冷的空气,没有多少行人。江若水慢悠悠的,说要去办公室是假的。他只是觉得,那个气氛多少是有些尴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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