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敬亭看着这个与自己长得七八分相似的少年,说到底,也是他自己的私心。他命中几次跌宕,从出生到发生变故嫁进徐家,前半生都没感受过真正的快活和无畏,因此更盼着徐宝璋能凭心而活,如那些少年公子一样,出门会友,游山玩水,无忧无愁。
“阿爹。”徐宝璋轻唤,将沈敬亭的思绪给拉了回来。他望着少年,眼里虽有诸多不忍,可为了徐宝璋将来的日子好,还是道:“现在,你长大了,有一些事,你是该要明白的了。否则,将来要嫁人的时候,还是这般迷迷糊糊的。”
少年隐隐猜到了阿爹暗示的是什么,脑子里蓦地又想到那一夜。
徐宝璋脸陡地烧红起来,这是他第一次发现,原来,尻子和一般的男人,确实是不同的。魏兄……和其他的男人,也是不一样的。
沈敬亭叫来了杨翁,向徐宝璋介绍此人。这杨翁实为宫里从五品的医官,擅养身、调和之道,由他来引导徐宝璋,想来是再合适不过。可这杨翁再好,对徐宝璋来说,仍旧是个生人,沈敬亭便温柔地哄他道:“莫怕,阿爹也会陪着你的。”
好在,那杨翁也是个和气的,安慰了徐宝璋几句,少年这才慢慢放下不安。
因此,徐宝璋说是被禁足,其实,也不尽然。
一如母亲更易了解女儿,沈敬亭也察觉到了少年身子的变化。徐宝璋那一夜回来后,脖子发出的异香显然同往日不同,请教了杨翁,也说:“大少爷情潮已动,不宜再随意出门,想来……也是这三月之内的事情了。”
这句话,同徐宝璋在宫里听到嬷嬷所说的相差不远。潮期对尻而言,乃是一等一的大事,沈敬亭深知自己这宝贝疙瘩一些事上精明过人,另一些事却迷糊得很。果然,少年听了几堂课,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夜里,徐宝璋不晓得知为何,在床上如烙饼似的,翻来覆去。后来,实在是躺不住,他翻了过去,从床下拿出了一个东西——那是裂成两半的代面。
距离那一夜,已经过去了大半月。这阵子,徐宝璋派人暗中打听,却怎么也找不到魏兄。
徐宝璋忽然发现,他除了知道那个人叫“魏十九”之外,其他的全都一无所知。他不知道他住在京城什么地方,不知道他身份为何,甚至,魏十九究竟是不是他真正的名字,徐宝璋亦不知情。
魏兄……会不会,是生他的气了?
徐宝璋看着那个陶面,喃喃着魏兄,心口逐渐热了起来。他又想到了那个晚上,想到了那只手用力地抚过身子的感觉……少年禁不住蜷了蜷身子,他躬着背,夹住了腿。一种似曾熟悉、却又好像无比陌生的热痒由下腹渐渐袭来,徐宝璋抓紧了被子,最后,实在是按捺不住,将手鬼使神差地探到下头。
男尻同女子相似,无阳根而有牝户,而这牝户又有些许不同。手指抚过稀疏耻毛,一轻碰那处,徐宝璋便如哽咽般地小声呻吟。他又羞又怕,可却管不住自己,只觉那里头痒得不成,唯有咬紧下唇,将一截指节探入花房,里头已经湿得不成。徐宝璋紧闭双眼,手指往那痒处直抠,一会儿进一会儿出,胸口急喘,热汗频出,脸不自觉地蹭着那代面,嘴里轻唤:“魏兄……”
鼓捣半晌,忽而少年一阵痉挛般地轻颤,他夹紧两腿,臊水似涌溅而出。徐宝璋顿然清醒,只看裤子洇湿一片,又惊讶又羞耻。他不敢叫来迷糊,便把脏裤子脱了,自己换了身衣服。释放了一遭,徐宝璋先是不安,后来又想到那杨翁所言,来潮前两三月,尻子春情萌动,夜里难寐,常自渎泻身。想到自己方才,也是舒服快活较多,渐渐便不害怕了,后半夜里睡得也算安稳。
翌日,徐宝璋照往去向阿爹请安,沈敬亭见他神色恹恹,有些心不在焉,也不多说什么,就让他回去。之后,叫来守夜的下人,便知少年初长成,纵然心疼,也知道此事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时,只得命下人多多看着少爷,有何事不对要速速禀报。
徐宝璋在家里待了整整一月不出门,尽管是安份了不少,但是却也不如以前开心活泼了。
“圜圜到底无拘无束惯了,闷在家中,容易闷出病来。”徐栖鹤道,“过阵子到了六月初六天子祈福后三日里,兴隆寺倒是有很多热闹可瞧。”
沈敬亭也正打算那几天放儿子出门透透气,虽说是要管教,但也不能过于严苛,省得物极必反。再说,徐宝璋现在已经慢慢开窍,知道避讳了,想来也不会再跟以前那样惹是生非才对。
他便道:“那就依鹤郎的意思。”
时隔一个多月再踏出门,徐宝璋也难得松了口气。他换上一贯的书生打扮,带着迷糊和好几个护卫欢天喜地地出门去了。
六月初六前后三日乃是祈天的吉日,这时候宫中吃素,到六月六日那天,皇帝免朝一日,在宫中太极殿为万民祈福。兴隆寺也会有无数香客去烧高香礼佛,周围几条街都是吃的玩的,热闹非凡。
往日,这样的日子,徐宝璋最是开心,能一路从巷头玩到巷尾。可是,现在他瞧着眼前的张灯结彩,辉煌灯火,高兴之余,心里却不免生出几分落寞。
下人里头,约摸只有迷糊知道少爷这份寂寞由何而来。那个魏十九也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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