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五点钟,上官羽习惯性地醒来,迷迷糊糊想看看小玨,摸了摸才想起今天把孩子交给宫墨了,孩子的吃喝拉撒应该有保姆照顾,自己尽可以继续睡下去。
但是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过了一会才想起来,宫凯从床上不见了。
但洗手间中又没人,他总不会是饿了肚子,半夜起床找吃的去了吧?
上官羽等待了一会,还是从床上爬起来,一边怀着疑惑一边寻找宫凯。昨天回家直到到把小玨托付到楼上时,宫凯都没说什么特异的话,之后两个人做的事情也十分正常。
半夜从床上消失这种事,以前都没有过。
确认了一楼都没有人,上官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居然想去二楼看看是不是在宫墨房间里。
其实他也觉得这个猜测有点过火,因为宫墨的信息素他是能感觉的,照理来说并没什么不同。
然而……他还在想着如果万一尴尬的话找个什么理由,正在这时候,宫墨房间的灯亮了。
已经走到门前的上官羽踌躇了一下,寻思自己是不是要偷偷摸摸地转回去,却已经听到咔哒一声,宫墨开门看着他。
“……”上官羽假装镇定,但还是难免有点不好意思。“我有点……”他想说来看看宫玨,但实在太假了,往天他们把小玨托付给保姆的时候,可不会有闲心半夜起来找孩子。
“梦游?”
“对对是梦游。”上官羽找到台阶地叹气。
他正要溜走,被宫墨一把拉住。“别那么不好意思,宫凯不在,耐不住寂寞了?”
宫凯确实不藏在家里任何一个地方,用脚趾头想也不怪宫墨会误解——上官羽一下辩解不出,被宫墨拽入房间内。
想到大哥的床上找配偶,这种话也显然说不出口。上官羽并没有来得及问宫墨为什么半夜还没睡觉,就被撩得□□大动。
“不要不要,”如果和宫墨来一炮什么事情就解决了的话,上官羽就不用一边发情还一边惦记着宫凯的去向了。“你知道宫凯的下落?”
“这不是应该问你?”
“他没跟我讲,我以为他有跟你说一声。”上官羽一边喘气一边说。
“鬼知道,就连他转职去做那什么局长,都是你告诉我的。”宫墨邪魅一笑,就脱了上官羽。“让他知道自己半夜跑出去干活的时候,家里o在做这种事,会有什么想法?”
上官羽也说不好宫墨比较想要刺激到宫凯,还是单纯地只想玩弄一下自己。他在坐以待毙和奋力反抗之间犹豫了几秒,急中生智说:“我还是有点担心宫凯,半夜三更不在家,会不会出什么事?”
“哦?你担心他?他一个超级型人类,用得着你担心?”
“不知道嚄……可他平时不会不说一声就走,不会真出什么事吧……”
宫墨顿了一顿。“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他提起上官羽的领子,按在墙上,用正常a的方式干了上官羽一顿。之后,他穿好裤子,披上外套,到安保房调出房屋周边的监控,看到了宫凯出门时的样子。
“草。”他骂道。
宫凯在几点钟偷偷摸出的门,这瞒不过宫墨,这屋里有点响动他都听得见。但宫凯不知在哪个拐角藏了辆机车,他还真不清楚。宫凯没有选择驾车出门,而是在夜色掩护下,鬼鬼祟祟推着机车走了出去,还全副装备。
只用牙齿想,宫墨就知道他弟弟又要让人头痛了。瞒着上官羽或者他其实是小事件,可是看来宫凯他不搞个大事情出来,都不善罢甘休。要不然他只用得着大喇喇开着家里的座驾出去就够了……
只要稍微一推理,宫墨的胃里就一阵翻搅。
次次都要让他兜底,次次都要让他收拾烂摊子,挽救偏离了正轨的事故——等等这些他做得很习惯,很顺手的事情,到现在却感觉越来越累。
他是真的有点受不了了。
他好不容易按抑下心里那种恶心的感觉,回头看了看上官羽,见他被好好睡着,略微安心一点。
他这个弟弟,早晚跟他全无瓜葛。宫凯已经伸出新的枝丫,和别的盘抱,没有像风滚草一样长脚离开,是因为他们以为他们的血肉还长在一起。
但实际上他们从灵魂起就分开为两个人,从来不是一个。宫凯这棵树长脚走掉,宫墨自然也要策划自己的完美转身。
他所谓的完美转身,就是把所有问题抛给未知。
这也许是宫墨这辈子做过的最不负责任的一件事,但又依然体现了他的绝对负责任——毕竟他设计了一个未知的自己来面对后续的一切,并没有一走了之。
哪怕他内心深处是很想这样做。
开什么玩笑,他可是宫墨。他会逃,会不能面对吗?
但不管哪个时候的宫墨,其实都有前后掣肘,左右为难的事。比如现在他想去将宫凯找回来,但又不能动。
因为宫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要是出手,被查出来,就会连累宫凯。一想到宫凯所做的事情的数种可能性,宫墨心中那种恶心反胃的感觉,就一阵阵地抽动。
天还是蒙蒙黑,沿着道路的死角走到自宅附近,宫凯本想装作没事发生,轻轻一开门——擦。
他脸不变色心不跳,对着宫墨打了个招呼:“早。”把门扣上。
他知道自己稍微有一点不理直气壮,就会被宫墨抓住破绽修理一顿。
“干什么去了?”
“工作。”宫凯不以为然地走过宫墨边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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